究竟是谁的阴谋(1 / 2)
究竟是谁的阴谋
2018-04-14 作者: 不游泳的小鱼
究竟是谁的阴谋
康王爷立即在那边哇哇大叫:“喂,是阿离个没良心的不救你爹,干嘛要打本王啊,弟妹,你这也太没道理了吧,你们两口子要吵,吵翻天就是,关本王什么事啊,没天理啊没天理。”嘴巴碎碎念,心里却是一阵发毛,鬼丫头,她长了三只眼吧,怎么就知道是自己提溜了她爹出来的?
“吵死了,你就是该打。”上官夜离一回身一个跃起,当真直扑康王爷,康王吓得双臂将头一抱,大叫:“打人不打脸!”身子一蹲,钻到福王身边去了。
上官夜离一记扑空,又来拿他,康王猫着身子一副抱头鼠窜的样子,蹦跳间,却是灵活得很,竟是与上官离夜在众大臣之间穿梭扑打,像两个调皮的顽童,玩闹开了。
上官夜离连连出手,眼看着要打中了康王,谁知康王身子一闪,将一名大臣扯到自己前面拦住,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位大臣便被无辜地打了一记耳光。
大臣愕然悲愤,上官夜离很不奈地喝道:“你替他挡什么,这个屁王爷没用得紧。”
大臣无比委屈,谁要替他挡了……你打了我还比我凶……
如此两次三番,府库前呆着的大臣倒被上官夜打两成,寿王看着脸色越发的阴沉,那些被打的,分明就是后头变卦转投自己的人,康王竟然借着这手法来惩处那些背叛者,哼,谁说他没心没肺来着?
福王也看出了康王的心思,冷硬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意,看着在人群在嘻笑怒骂的六皇弟,眼睛濡湿,那些被打的,原都是自己这个阵营又投靠寿的。六弟是在为自己不平么?
婉清冷冷地看着康王与上官夜离作戏,眼睛一眯,嘴角噙了丝冷笑,悠闲地往福王身边的石登上一坐,手撑着头,支在石桌上,一副耐心看好戏的样子。
寿王终于吼道:“够了,六弟,你再闹,本王把你扔出去。”
康王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手还挡着脸,却是对寿王道:“切,这又不是你的府弟,我又没去你家,我可是五哥下了贴子请来的贵客,四哥你也太喧宾夺主了吧,还是你认为,这个大周朝哪哪都是你的呀?”
这话可就直指寿王的野心了,寿王气得脸都红了,却仍强自忍着,唇角勾起的抹阴狠的笑来:“是不是本王的,也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不过,不管这天下是谁的,都不会是六弟你的,六弟平日不是最会装傻充楞么?为何不继续装下去了?继续装下去,就可以保你一世荣华太平不是么?”
康王难得收了脸上的嘻笑,正色道:“四哥说得没错,皇弟我对这江山并无兴趣,谁当这天下之主与我无关,不过,本王也是大周皇子,自然希望将来的圣上是个贤德的明君,太过阴狠毒辣的,本王怕他会毁了这大好河山呢。”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另大场的大臣们都侧目相看,以往的康王太过平凡,太不起眼,占着嫡皇子的身份,却玩世不恭,顽劣成性,不事政事,不务正业,皇上对他早失望了,十八岁的王爷,却只挂个闲王的名头,一点差事也没有,更莫说行政权,军事权,根本就与他不沾边,如今才看出来,这个混蛋王爷,于嬉笑怒骂中,透出精明与睿智,有着一双洞穿世事真蒂的利眸。
福王欣喜地看着康王,以往康王从不表明立场,皇室争斗从不参与,难得今天他竟然旗帜鲜明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虽然康王并不权势,但在朝中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尤其是清流一派,那些老顽固们,深守着嫡庶正统之别,心里还是很希望皇上立嫡不立庶的。
清流虽然掌权不多,但却能主导舆论,引导尤其是天下读书的心,能在百姓中造势,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强大力量。
康王的话如此咄咄逼人,寿王却出人意料的并没有生怒,反而笑道:“五弟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皇兄深感欣慰,父王若是知道,肯定病情都会好转的。”完全忽视了康王话里的暗喻,一副语重心长口吻,把个关爱劣弟的兄长角色表演得淋漓尽致。
康王楞怔了一秒,随即嘻嘻一笑,又恢复了一脸的玩世不恭:“四哥说得正是,我打算现在就进宫去,告诉父皇,我要发奋图强,保不齐,父王就此病痛全消了呢。”
福王再一次无语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转眸,看到婉清正眯了眼看上官夜离,眼中跳跃着的小火苗像是要将上官夜离烧灼了似的,不由微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等着,眼睛同情地看着不远处仍板着一张俊脸的上官夜离。
上官夜离抬眸看到自家娘子那一副即将暴发的神情,立即垂了头挨过来:“娘子,你看,我打他了……王爷太狡猾,没打着。”
“打不着是吧,那你等着。”说着,婉清就起了身向康王爷走去,康王一看婉清来者不善,就起了戒心,转头就要跑,婉清柔声道:“王爷,你听说过三国的故事么?”
康王顿住脚,“那是什么故事?”
婉清缓缓走近,“就是中原大地,权分三国,每个国主都想一统天下,尽招能人异事,相互征战,都想消灭其他两国,到最后,天下却被一个阴险狡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夺去了的故事,那么精彩的好故事,王爷没听说过吗?”
康王幽暗的俊眸里滑过一首光彩,神情专注地看着婉清道:“这个故事果然有趣得紧,弟妹还真是知识渊博呢,只是太笼统了一些……”
“故事里的权谋算计最是精彩绝伦,军事策略更是冠绝古今,王爷要不要听呢?”婉清笑得温婉可人,又走近康王爷几步。
康王嘻嘻笑道:“要啊,要啊,弟妹你有空就讲给我听吧,我最是喜欢听故事了。”
“好啊,我打算把这本书写下来,王爷要不要看呢?哎呀,你说我是写一本好呢,还是写下来,抄录多本好呢?只送给王爷看,似乎不太好呢。”婉清纠着手指小声嘟囔道。
康王虽没有听说过三国的故事,更不知道这故事会精彩到何种地步,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本于皇权争霸很有利的书,不然,婉清也不会特地拿出来当作筹码要协他了,自与婉清相识以来,这个女子让他看到太多的惊奇,她就像一道迷一样,任谁也猜不透,更像一个聚宝盆,一不小心就能拿出一个让人惊叹的宝贝出来,那个她称之为望远镜的东西,她不过是捣鼓了几下,就制作出来了,她丰富而又渊博的知识,机智灵慧的头脑,都让他惊叹不已……
“你肯定不肯只有写给我一个人看的。”康王又在装无赖,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谁说我要写给你看了,这本书写下来,我连相公也不给,哼,谁让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呢,这个故事啊,我要送给……”婉清故意拉长了音,眸子在寿王福王身上转了一圈再看向康王。
康王热切地看着婉清,手指不停地指着自己。
婉清嘴一撇道:“写给你也可以,除非,你能做件让我满意的事情。”
婉清笑得像只小狐狸,看也不看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上官夜离一眼,转身又往回走。
康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上官夜离,上官夜离瞪着他道;“我娘子很记仇的……”
康王眨巴眨巴眼睛,对婉清道:“冤枉啊,顾大人受伤,弟妹你为何要怪到我头上来,天降红雨,六月飞雪啊……”
婉清板住脸,冷哼一声道:“眼睁睁看我爹被人挟持,差一点人头落地,而相公就在身边而不救,所为何来?在他的心里,能胜得过我,除了你康王爷还有谁?王爷你如今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若不想让我更怨气,那请自觉一点吧,我真的很记仇。”
康王擦了把汗,一副为怨妇的模样对上官夜离道:“阿离啊,原来你我之间已经让弟妹吃醋到了这个份上了么?原来,本王竟然成了……成了弟妹的……情敌!”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上官夜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他一个耳光,打完后,难得的一脸心疼后悔的对康王道:“王爷,你我情如兄弟,你也不愿意我回去后睡地板吧,是兄弟,你就仗义这一回啊。”
康王大怒,上来就要拧上官夜离的耳朵,上官夜离的声音不大不小:“原本就是你把我岳父卖……”
康王立即改拧耳朵为捂嘴巴,苦着脸道:“阿离,你打都打了,本王堂堂一个亲王,让你打了手都没还,你还要怎么着啊,你老婆很记仇的,你想坑死我啊。”
婉清一听,挑了眉看上官夜离,上官夜离忙回到她身边来,小意道:“娘子,你看,我打了康王了。”
一旁的顾大老爷早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家的那个三丫头么?竟然设计让王爷挨打了,王爷还一副怕得罪了她的样子……
“爹,还有谁欺负了您,您自管对女儿说,女儿让您女婿都打回去。”婉清以为顾大老爷经历生死,还没有回过神来,安慰道。
顾大老爷身子一震,忙道:“没……没有了,清儿啊,你……你还是早些回府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婉清点点头道:“女儿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等弄明白了再走不迟。”
进行到一半的太子选举,竟然就这样被个女人毁了?寿昌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还真没看出来,顾家的老三是个能搅事的人呢,可惜了。
他对寿王使了个眼色,寿王也是被康王和婉清方才的插浑打科弄得将正事放在了一边,如今回过神来,便对顾二老爷道:“顾大人如今又改变了主意么?”
顾二老爷脸色尴尬,对寿王拱了拱手道:“下臣虽然也觉得王爷贤明,是圣君人选,但是皇储之事,毕竟属于皇家内庭,下臣不敢僭越了。”
寿王也不免强,对寿昌伯一挥手道:“今天列位臣工受惊吓不小,此事便容后再议,不过,福王私藏兵器却是大家有目共睹,本王既然发现了,自然要将其带到父皇面前,由父皇定夺。”
说着,对九门提督使了个眼色,“请福王与本王一同进宫面圣吧,闲杂人等全部退下,来人,将此地封锁起来,任何人也不得踏足一步。”
福王身边的将军们长刀一抽,排成一队挡在福王面前,九门提督的属下也是剑拔弩张,情势一触即发,婉清被上官夜离挡在身后,生怕伤到了婉清。
福王坐在石桌前神情淡定从容,冷声道:“四哥真以为本王的府邸是你家的菜园门么?”
寿王冷声道:“皇上病重之前,将京城的防务交给本王,本王在皇弟你府中发现谋逆的罪证,押你进宫是本王的职责所在。”
“那皇兄若是污陷了本王,那又该当何罪呢?”福王争锋相对。
寿王冷笑道:“列位臣工亲眼所见,事实俱在,你如何还能狡辩!”
一旁寿王一派的大臣也随声附和。
婉清从上官夜离身后探出头来道:“只怕不见得吧。”
上官夜离一听,将她的头的头捂进怀里,小声道:“娘子,不关你的事,他们爱闹闹去。”
婉清伸手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却还是将头伏在了他胸前,没有再说话。
福王却是听到了她的话,脸上带了一丝微笑道:“弟妹好像有些见解,不如说出来,大家听听,若是有理,也可以为本王洗刷冤情,若是无事,权当个笑话儿就是。”
寿王大怒:“五弟何必拖延时间做无谓的辨解,有事到父王面前说去。妇人素来见识浅薄,有何资格置喙皇室之事?”
上官夜离听得脸一沉道:“王爷莫非是怕了内子?不敢让内子往下说?”
寿王看也不看他,对九门提督道:“本王先行进宫,你即押福王随后来。”
说罢,竟是抬脚离去,福王冷笑道:“四哥急什么,不是怕陷害本王的事情败露了吧,你莫要忘了,本王还生擒了两个歹徒,本王就不信,不能橇开他们的嘴。”
寿王听了讥讽地看着福王道:“既然是五弟你擒的人,你大可以当众审问就是,本王也同样被这些歹徒毒倒,你凭什么说是本王陷害于你了?你府库里的兵器难道是本王着人放进去的?莫要忘了,大臣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福王听了便让人将那两个擒获的黑衣人提上来,谁知,两名将军将人提过来一看时,那两个人全都悄无声息的死了。
福王手下用心查看了一遍,懊恼地对福王道:“是中毒针而死。”说着,从其中一人的肩上,拔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
福王随手扯下其中一人脸上的黑布,俊眸微寒,朗声道:“果然是京城那位有名的杀千刀,他不呆在刑部当值,却到本王的府里来砍人头,四哥,你不觉得有趣么?”
众位大臣一听杀千刀之名,顿时头皮一阵发紧,此人仍是京城有名的侩子手,杀人技术炉火纯青,砍人头时,从来都是一刀落地,从不用再砍第二刀。
顾大头爷扭了扭脖子,身上一阵冷汗直冒,今天还真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呢,若非福王及时相救,他此时也成了杀千刀的刀下亡魂了。
不由对福王大生感激之情,小声对婉清道:“清儿,福王可是为了救爹爹才交出府库钥匙的,你若知道些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一直在顾二老爷身后的顾二太太也道:“清儿,莫让人家瞧不起咱们女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说错了,福王会担着的。”
上官夜离拍了拍婉清的肩膀道:“娘子,你别怕,一切有我呢,有什么不对,都由我担着。”
婉清得到鼓励,从上官夜离的怀里探出头来:“真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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