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小灵踪无均动容（2 / 2）

张老汉面对这一行陌生人无礼的行为，心里很是不悦，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就这样闯到我家里来，小心我报官府捉你们。”张阳没有理他，一只脚踩到凳子上，右手将一副画像展现在张老汉的面前。问道：“你可认识此人？”张老汉凑眼一看，画像中的年轻人浓眉大眼，瓜子脸高鼻梁，不正是拐走自己女儿的梁天霸吗？问道：“你们在找他？”听见张老汉这么问话，显然他是认识了，看来街上传言不错，梁天霸真的在他家中暂住了一段日子。

张阳收起了画像，说道：“听说他把你的女儿给带走了，可是真的？”张老汉气道：“怎么不是，这个白眼狼，老夫救了他，他却把我女儿给拐跑了。”张阳身后一个魁梧的汉子上了前一步，大声嚷道：“梁天霸去了哪里？”

张阳对说话那人道：“奇均，不得对老人家无礼。”那位叫奇均的便低下了头去，不再说话。

张阳向张老汉微笑道：“老人家可知道梁天霸被个人追杀，逃到了你这里？”张老汉道：“我哪知道！”说了这句话，突然惊恐的看着张阳等人，颤声道：“难道……难道是你们……。”张阳道：“不错，正是我们在追那梁天霸，将死之人，偏偏让你给救了！”说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重了许多，一脚踢到了张老汉的小腹之上，把张老汉踢翻在地。

张阳拔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问道：“梁天霸去了哪里？说出来可以免你一死。”这一瞬间张老汉转了无数个念头，虽然张凤羽跟着梁天霸私奔而去，毕竟是要跟她一辈子的男人，心里虽然万分的不满，但总好过梁天霸三天两头被人追杀强多了，别说张老汉不知道，就是知道，为了女儿，也不能对他们吐露真言。

张老汉人没有站起来，便被那个叫奇均的一脚踏中了胸口，他出脚力猛，张老汉痛呼了一声，胸间肋骨已裂。

奇均说道：“快说梁天霸去了哪里否则让你生不如死。”张老汉一脸痛苦难耐的表情，说不上话来。

张阳将奇均給拉开，训斥道：“你疯了，你把他弄死了，可怎么去找梁天霸。”虽向张老汉说道：“梁天霸和你女儿去了哪里，你告诉我，我们不会为难你。”张老汉捂着心口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啊！”张阳怒道：“死老头，他带你女儿离开，你女儿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吗？”张老汉道：“我真的是不知道……。”他话没有说完，手中的匕首突然便在张老汉的脖颈上一划，献血涌出，张老汉立时毙命。

奇均惊道：“你杀了他？那梁天霸怎么去找？”张阳恨恨的道：“我们散出去消息，不怕梁天霸不知道。”只是他没料到梁天霸离开青城，救了皇帝一命，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梁天霸有了金钱势力，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张阳这伙人，他唯独没有杀死张阳，就是留他的命看看自己是如何平步青云，如何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张阳也庆幸杀死张老汉之事没有被梁天霸知道，却还是张老汉的女儿知道了此事，令梁天霸也知道了。

张阳脑子如过电一般回忆起这段往事来，心中思讨逃生的念头，瞥见张小灵一个弱小女子，从她刚才和梁天霸对话之中，知道她无杀人之念，而且自己当初杀她外公，她都还没有出生，自然谈不上和外公浓厚的感情，也许可以从张小灵这里开扩一条生路。便冲着张小灵喊道：“张姑娘，你帮忙求求你父亲，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心里没有哪一天不在忏悔中度过。其实我也恨我当初太草率，居然滥杀无辜。”张小灵听他说起这句话，那他杀死外公之事显然就是事实，可他满脸懊悔的神色，说话诚恳，也可怜他，便拉了一下梁天霸的衣袖，说道：“不然就放过他好不好？”梁天霸坚定道：“不行，他杀死你外公，令你母亲痛悔当初，如果放了他，你母亲绝对会恨我的。”张小灵道：“我娘让你杀他的吗？”梁天霸道：“我答应过你娘，一定要取他首级。”说着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递到张小灵面前。

张小灵看见红柄红鞘，裹着的正是可以杀人的利器，不禁心里发毛，说道：“我不管你跟我娘是什么关系，但是杀人的事我绝对不能干，就算他十恶不赦，恶人自有恶报，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也好死不了。”梁天霸道：“可他杀了你外公？”张小灵道：“那我也不能杀他。”梁天霸道：“为什么？”张小灵道：“因为……因为我是女孩子呀！报仇都是男孩子的事。”梁天霸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么小胆，因为胆怯，居然想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不禁怒道：“狡辩！”手中长剑已经鞘，手起剑落，剑芒闪过，张阳都没来的及哼一声，已经身首异处，献血撒了一地。

从梁天霸出剑一刻开始，张小灵便尖叫起来，久久不绝，直到张阳的人头滚落到张小灵脚下，张小灵叫声更尖锐了，穿破无际的夜空，穿破风雨远远的传送出去。

梁卞带人寻到了附近，听见了张小灵的尖叫声，急忙加快了脚步往声音处觅去。

梁天霸将张阳的人头用布袋给兜了起来，看着张小灵看着张阳的尸身，眼神中透露着血丝，惊恐到了极端，这可真是当着她的面杀人，只怕令杨小灵这辈子都要将着血腥的一面记忆犹新。

梁天霸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我们杀的是一个恶人，一个该死之人，你这么怕干什么。”

张小灵全身发颤，突然一个霹雳打了下来，张小灵吓得跳了起来，急忙紧紧的捉住了梁天霸的手臂。只当是张阳魂魄不散，前来索命。

张小灵看着四周阴森恐怖，破门损窗随风发出支支格格的声音，背上冷汗直冒。其实自从她进了破庙中，这种声音从没有间断，加上夜雨飘渺，天闪雷鸣，只是在张阳被杀之后，方觉得四周都冲訴着鬼魅之气。

梁天霸道：“姑娘家就是姑娘家，居然怕成这样，不过却很像你娘当年。”说着背上了布袋，挽着张小灵的手往外走去。

张小灵见他背着一个死人头，心中害怕，颤声道：“我们要去哪里啊！”梁天霸道：“当然是去见你母亲啊！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爹一定补偿我之前的过错，爹欠你们的太多了。”这时两人已经走出庙外，黄豆大的雨水把两人都淋湿了。

张小灵甩开了梁天霸的手掌，微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没认你当我爹，再说了，你要是当我爹，不是占我娘便宜吗？”梁天霸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等见到了你娘，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爹。”两人正说着话，只见迎面过来三多个人，每个人的身子都已经湿透的了。

梁卞站在人群最先，如果不知道梁天霸和张小灵的关系，一定会对梁天霸二话不说，直接大打出手。可是从王小波口中知道了事情真伪，便知道梁天霸对张小灵不会心存恶意，只不过是想和他的女儿多聚见一下。

张小灵看见了梁卞，欣喜若狂，早就忘了梁天霸所说自己是他姐姐的话。开心叫道：“梁卞。”说着准备奔过去，被梁天霸一下给拽住。

张小灵怒道：“你干什么？你敢对我无礼，梁卞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张小灵见自己人这么多，显然是有恃无恐，对梁天霸说话比较冲。梁天霸父子互相对视，谁也不说一句话，似乎时间也静止下来。张小灵想从梁天霸手上挣扎出来，反而被越握越紧。急的张小灵不断拍打梁天霸，梁天霸就是不放手。说道：“如果我要对你不礼，就是十个梁卞来了又能耐我何？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张小灵气道：“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碍你什么事了。”梁天霸厉声道：“我是你爹，我就能管你！梁卞是我儿，你们就是不能在一起。”张小灵只道他是信口开河，当然不信他说的话，眼神望着梁卞，说道：“梁卞，你说句话呀！这个人是神经病，非说是你我的亲生父亲。”梁卞没有回答张小灵，苦笑的望着梁天霸，可恨道：“梁天霸啊梁天霸，看来你是命中注定的克星，你杀我娘亲，杀我师傅，现在就连我心爱的女人也变成了你的女儿，你是要成心和我作对了。”张小灵不禁一呆，停止了挣扎，听梁卞一番悲苦之言，到似梁天霸真是自己和梁卞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