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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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夕颜仰着头,轻轻的叫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巴,清澈的眸底不知何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泪水顺着眼角,顷刻间将整张脸打湿,她用力的垫着脚尖,双手紧紧的环住夏夜白的颈脖,轻轻将夏夜白的泪水舔干,一路向下,吻上了夏夜白的唇。

兰妃生辰那日,她一直在水中与那些人挣扎,并不知道上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敢肯定,上边一定不比下面平静,他抱着她,那冰冷的一个杀字,满是恨意,她想阻止,她不希望他的小白和她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可话到嘴边,看着他扬起的下巴,她又生生住了口。

上穷黄泉下碧落,他都必须要跟在他身边,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她的爱也是一样,即便是下地狱,她也要夏夜白跟着,有她在身边,她倒是要看看那些牛头马面如何敢欺负他。

“夏夜白,我永远在你身边。”

她依旧垫着脚尖,唇瓣贴着唇瓣,未曾离开。

夏夜白,我在的,我一直都在,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保护着你,我跨越千年,舍弃了一切的东西,也许就是为了能够与你相遇,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轻易离开你。

夏夜白瞪大着眼睛,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她居然主动吻了自己,这段时间,他被她挑逗的浑身欲火,却在吃与不吃,什么时候吃的问题上,被她吃的紧紧的,吃能看,不能碰,又不能吃,连像以前那样的碰触也成了一种奢侈,更不要说她主动吻自己,即使是做梦,他也不敢想。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因为腰上有伤,这样垫着脚尖的时候,不时有隐隐的疼痛传来,夕颜微微皱着眉头,脸色越发的难看,额头上不时有冷汗传来,紧搂着夏夜白颈项的手颤抖的有些厉害。

夏夜白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魂魄似被抽离了躯骨,整个人完全愣在了当场,等回过神来以后,他想也不想,右手楼主了夕颜的腰肢,让她整个人踩在自己的脚上,化被动为主动,低头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拼命似地吻她咬她,像是要把这几次的担惊受怕尽情发泄于着一刻。

心里的怒火还没有消去,他的吻,像极了突袭而来的暴风雨,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极其的霸道。

过去的十八年,他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她是他生命之中出现的唯一亮色,如果不曾遇上,也许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明白心痛是何感觉,可现在已经遇上了,也深深的爱上了,如何还能再放手。

夕颜即便是痛,也丝毫不放开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垫着脚尖,热情的回应。

火热而又霸道之极,强势的两方,因为爱而惶恐的两个人,谁也不让。

火花四溅,唇越来越热,气息也越来越急促,染上了**。

夕阳清朦,映洒了一地,激烈的火花在相互的碰撞中,慢慢升腾,彼此的吻一点点变得温婉起来,带上了深深的怜惜,浓情蜜意,再是无法分开。

良久,还是夏夜白先分开了唇,那双布满血丝的脸满是霸道:“永远不准离开我。”

坚定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夕颜搂着他颈项的手越发的紧,挑眉,低笑出声:“那就永远不要松开我的手。”

“我只在意你。”

他有自保的能力,即便是为了她,他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也是一样,即便是为了他,也不该再轻易被那些人激怒。

丢脸,这十年来,他的脸还没丢够吗?他还有什么颜面可言,那些真的都没有关系,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夕颜双眸晶亮,还未等夏夜白反应过来,夕颜的唇已经贴上了夏夜白的唇,火辣的吻,一改方才的青涩,温柔的纠缠,夏夜白瞪大着眼睛,浑身颤抖的厉害,一双眼睛雾气蒙蒙,充血的越发厉害,忍不出发出愉悦的声响。

夕颜低低的笑了笑,那声音比之钟鼓之声,不知美妙上了多少倍,夏夜白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蓦然想到什么,夏夜白突然偏开了脑袋。

夕颜一愣,仰着头,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夏夜白别过头,几乎不敢看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美,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染上了桃花一般的嫣红,嘴唇水润性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他对这个女人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强势的那一方出现在自己跟前,照顾他,保护他,这样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更让他心动不已,要不是顾念着她身上有伤,他早就不管不顾把她扑倒在床上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甚至来个小小白的话,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突然离开自己了。

夏夜白将夕颜缠着自己的颈项的手拨开,将她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弯腰去过被子,就要替她盖上。

“相公。”

夕颜轻叫了一声,对着他发颤的颈项吹了口气,夏夜白的身子顿时怔住,像是雕塑一般,全身上下的血液皆往上涌,一张脸憋的通红,像是胀气了一般。

“不要玩我了。”

他巴巴的瞅着夕颜,满是哀怨。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被咬的还不是一朝,而是半个月,夕颜身上有有伤,他心里如何能不忌。

“夏夜白。”

夕颜轻轻叫了一声,仰着头,这一次,她环着他颈项的手很是用力,直接让他跌在自己身上,闷哼了一声。

她从来就不是个怕痛的人,疼痛,那是她活着的最好证明。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如何过得,不过方才那一同怒火,她很清楚的就窥探到他心里的不安还有惶恐,她心疼,真的心疼。

不是不明白的,对他,她一向体谅。

雪兰殿那日,命悬一线,她就一直在想,要是她离开了他该怎么办?她以前过着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今日从来不想明日之事,现在为了他,才费尽心思筹划。

如果那天就那样离开,一定会成为她一生最大的遗憾,既然爱了,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她想和在他在一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成为永恒,他们做能做的不过是珍惜现在而已。

夏夜白也被她弄的快要疯了,方才不过是因为夕颜身上的伤才极力压抑着,哪里就经受的住夕颜这样的挑逗,这一次,他再没有任何的犹疑,化被动为主动。

除了夕颜,他未有任何伺候别人的经历,女子的衣服素来繁琐,他替夕颜穿戴的衣裳,不过只是简单的在腰间系一根腰带而已,更没有那个耐力替她换上肚兜,如此反而省去了不少气力。

腰带解开,入目便是如雪一般的玉体,左肩处的伤口已经结痂,腰上绑着绷带,这一切,都让他心疼的发疯。

“颜颜。”

他轻叫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禽兽,不过这么久积蓄的欲火,再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后,这个女人是他深深爱着的,这个样子,他如何还能不动情。

诚如她说的那般,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是她爱他的证明,这身子,比任何人的都要美。

夕颜笑了笑,双眼迷离,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裳,发燥的狂热瞬间爆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染上了如雪一般的**,伸手扣住了夕颜的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

他知道,她虽然有些偏瘦,不过身材却是极好的,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是坦诚相见,两人皆是第一次,有的不过是理论的经验。

夏夜白唯恐夕颜变卦,也不多做纠缠,能看到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已属难得,他可不做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夏夜白突然低下了头,吻上了夕颜的唇。

阳光挤下了月亮,穿透层层的云层,晒进宁静安谧的房间。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同时睁开了眼睛,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皆无任何的尴尬和羞赧之意,好像昨晚的事情合该就是那样的。

“颜颜。”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夏夜白叫了一声,直着身子,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夏夜白。”

夕颜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吻痕,大叫了一声,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盯着夏夜白。

“你这个禽兽。”

夏夜白没有反驳,从床上站了起来,瞧见雪白床单上嫣红的血迹,嘴角不可遏制的向上扬起:“你在床上躺着,我去打水给你清理一下。”

夕颜动了动身子,眉头不由的皱起:“昨天晚上你就该忍着。”

夏夜白呵呵笑了两声,知道她又要和自己以前一样,胡搅蛮缠一番了,天上掉馅饼,心里的大石算是放下了,正跟人顿觉神清气爽,她即便是要打要骂,他心里也是开心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虽说昨晚是她几次三番主动,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喝了那么多的十全大补汤,如何能忍的住,不过她身上有伤,确实不该那样做的。

“是我的错,我去给你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换药。”

夕颜见夏夜白态度如此诚恳,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哼了一声,倒在床上,用头盖住被子:“你给我快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毕竟是第一次,饶是她再怎么强悍,心里还是有些害羞了。

夕颜整个人躲进被窝,嘴角上扬,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从今天开始,夏夜白的身上就已经打上了她的标签,真真是她莫夕颜的男人了。

夏夜白小心翼翼的替夕颜擦了身子,换了药,又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昨晚两人亲密了一番,夕颜也没有刻意挑逗,夏夜白动作顺畅了不少。

“今后注意着身子,不要乱动,我从楼里遣了几个人过来,今后你无论去哪里,都让他们跟着。”

夕颜微抬着头,看着一脸认真地夏夜白,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她轻易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那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突然,这兰妃和丽妃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兰妃那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断然是不会和丽妃联手的,她哪里想到丽妃会用这种方式向她下手。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从来琉璃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在为他奔波忙碌,他胡搅蛮缠,她虽懊恼,却甘之如饴,不过一个人孤军奋战,累的时候,连个依靠的肩膀都没有,难免心生疲倦,若非她毅力过于常人,恐怕早就倒下。

“夏夜白。”

夕颜笑着,紧紧的扣住他的手,星眸闪亮,清澈如一望深潭,隐隐带着泪意,吸引着人的灵魂。

“怎么了?”

夏夜白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慌了手脚。

“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夕颜擦了擦眼泪,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我只是太高兴了,夏夜白,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幸运。”

下巴微扬,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我莫夕颜不是个不惜命的人,生命只有一次,我从来都很爱惜,若是有人敢对我下毒手的话,我一定会先把她给解决了,但我们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你以前是个傻子,尚且有人不放心,更何况是现在呢?不是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个世上总有些东西是你看的比你命还要重的。”

夕颜整个人坐在夏夜白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夏夜白,相信我,我不想成为只在温室成长的琅玕花,以前的我是一颗杂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成长的,生命力顽强的杂草,而现在,我要变成一只雄鹰,能陪伴你在九天翱翔,又不会让你有任何顾虑的雄鹰。”

那声音并不是很大,甚至有些轻,却又是那样的坚定和自信。

对,她从来就不是一朵经不起风雪的琅玕,而是雄鹰,不但可以与他一同翱翔,甚至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天地。

“雄鹰要想毫无顾忌的飞翔,也需要有人在身后替她打点一切事情,既然你担心,那就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好了。”

夏夜白低头,看着怀中浅笑着的夕颜,心头一动,攫住了她的红唇:“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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