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爆发,亲手杀她赤裸裸威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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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爆发,亲手杀她赤裸裸威胁

2018-04-15 作者: 真爱未凉

彻底爆发,亲手杀她赤裸裸威胁

詹楚楚怒吼着走到房间里,锐利的目光看向那个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为她的爹报仇么?

这两年,女儿跟在她的身边,她又如何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一直对当年的这件事情心存芥蒂,这两年,她对她的细心呵护,都没有改变这个女儿掩藏在心底对她的恨,以往她明白,但却是才去忽视的态度,不想捅破这一层纸,但是,今日她原本就恶劣的心情,因为方才天然的话,而彻底的激怒了。

天然皱眉,看着突然进来的娘亲,脸上的凌厉,她很少见到,记忆当中,娘亲都是温婉亲和的,鲜少对她生气,她唯一一次见到过她狰狞的时候,便是那一年,她亲手杀了自己爹爹的时候,可是,自从那以后,娘亲对她,却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呵护着她,这也是为什么,她每一次想要狠下心来替爹爹报仇,都无法下手的原因。

她终究是她的娘亲,而自己也终究无法如娘亲对爹爹那般狠辣的对待她,无法将刀子,刺入她的胸膛。

为此,她只能承受着自己内心的煎熬,可是,眼前的娘亲,却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她却有些说不上来。

“怎么?看着我干什么?你离家出走的日子,可逍遥够了?你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竟然给我玩失踪,你的身体里,还是流着你那该死的爹的血!”詹楚楚似乎是气得极了,口不择言的道。

天然的眉心皱得更紧,就连一旁的凌伯,听到自家小姐对天然小姐所说的话,脸色都是变了变,小姐是最疼天然小姐的啊,而这近三年的时间内,安平侯爷是小姐最忌讳提到的人,明知道当年天然小姐因为安平侯爷的事情受过刺激,她今日怎么会这么刺激天然小姐?

“小姐,今日天然小姐刚回来,该是很乏了,老奴安排天然小姐先休息,小姐你也先回房间休息片刻……”凌伯直觉让小姐和天然小姐两人待在一起,必定会出什么大乱子,小姐今日的心情明显不好啊。

“詹楚楚,我爹该死吗?要不是你,我爹该死吗?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知道你那女儿为什么死了吗?该是你的报应,没有报应到你的身上,反倒是报应到你的女儿身上去了,哼,你活该,你活该啊!”天然赫然对上詹楚楚的眸子,方才她一直在隐忍着,可再多的隐忍,越积越多,便只会有爆发的结果,而她这两年心中所沉积的恨,在这一刻,被方才詹楚楚的那一句话,彻底的点燃了。

天然狠狠的瞪着詹楚楚,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爹爹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倒在娘亲的面前,而娘亲的手中,还握着将爹爹杀死的刀子,稳稳的插在爹爹的身体里,这个画面,几乎让天然的双眼烧得通红。

母女二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终于在此刻彻底的被捅破,这个场面,似乎是早就注定了的。

不仅仅是天然胸中的恨意燃烧着,詹楚楚也被天然的话彻底的刺激到了,眼底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猛地大步上前,想也没想的扬起手,高高的落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天然的脸颊之上,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口!”

啪的一声,巨大的力道,对本就较弱的天然来说,无疑是难以承受的,身体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椅子上,火辣辣的疼在脸颊上蔓延开来,天然一瞬间被打得懵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红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你打我!”

记忆当中,娘亲从来不曾打过她的,就连当年自己对她怨怼与责问之时,她也不曾用中口气跟她说过话,她以为,娘亲对自己一直是愧疚的,所以,才会处处包容着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她那个包容她的娘亲,似乎已经不在了啊!

她方才还觉得娘亲似乎是哪里变了,看来是真的变了么?变得暴戾,变得狠辣,变得不再用温婉亲切的笑容,掩饰着她的狠毒,好,很好啊!

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天然敛眉,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天然不笨,按照时间算来,该死凤倾城死后吧,凤倾城的死,便对她的打击这般大吗?

眸光闪了闪,天然记起了那天自己离家出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顿时所有的事情都在心里豁然开朗了起来。

詹楚楚皱了皱眉,手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看到天然那脸上的红肿,以及那凄苦的神色,心中浮出一丝不舍,但是,仅仅是片刻,在想到天然方才所说的话的时候,她却是在瞬间敛去了那突生的不舍,冷声道,“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教训,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天然从椅子上起来,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詹楚楚对着干,曾经近三年的和谐表面,既然已经撕破,那么,就让它再撕得碎一点儿,“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女儿么?在你的眼里,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只是将我当成怀念你心爱男人的工具而已,哈哈……真是好笑,你可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残忍?你知道这三年来的时间,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我痛恨的就是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恨每一次叫着你娘,却一次又一次的记着,你是杀死我爹的凶手,我有多少次,想要杀了你,为爹报仇,可是……可是……”

天然紧咬着牙,多年来的委屈,似乎是咋这一刻彻底的爆发。

“你想杀了我是吗?那好!”那一句‘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让詹楚楚的眸光凛了凛,为什么她两个女儿,对她都不谅解?作为母亲,她无疑是太失败了,大女儿恨她,小女儿也恨不得杀了她吗?

这便是她的命吗?可是,她就偏偏不想认这个命!

詹楚楚心中浮出一抹失落,转身缓缓走到一旁,从墙壁上将那一把一直挂在上面的匕首取下,在天然和凌伯的目光中,重新走到天然的面前。

天然看着詹楚楚手中的匕首,身体怔了怔,她要干什么?要杀了她这个女儿吗?不知为何,她完全相信詹楚楚能够做得出来这样残忍的事情,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当年,她为了替她那劳什子的前夫报仇,不是连爹都杀了吗?那可是疼爱娘亲入骨,又和她有过两个孩子的爹啊,她竟然也能够下得了手,纵然是面对爹的深情,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啊。

怕死么?天然她不怕死,她现在倒是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娘亲,如何杀了她!

“小姐,你不要冲动啊!”凌伯看着詹楚楚的举动,也是担心了起来,小姐是要干什么?她要对天然小姐做什么?

詹楚楚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是透着一股子冰冷,在距离天然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和天然对视着,自己对这个女儿愧疚过,她这辈子,为了替翔哥报仇,亏欠了太多的人,大女儿凤倾城,还有眼前的这个小女儿,她不后悔杀了安平侯爷,但却后悔让天然痛苦,如果在天然想要报仇,想要她的命的话,那么……

“拿着!”詹楚楚出乎预料的拉住天然的手,将手中的匕首塞到她的手中,“你不是想报仇吗?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刀杀了我,你那该死的爹的仇就报了!你的心里从此就不会再有恨了,天然……”

詹楚楚轻声唤道,好似又变成了那个疼天然入骨的娘亲,天然身体一怔,断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杀了她?她真的可以杀得了她吗?她真的很怀疑!

握着匕首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慢慢靠近詹楚楚的身体,天然心中挣扎万千,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喊——杀了她,杀了她,爹爹的仇就可以报了,可是……

眼前这个人却是她的娘亲啊!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匕首抵在詹楚楚的胸膛上,但是,却许久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詹楚楚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猛地握住天然颤抖着的手,“天然,我是你的娘亲啊,娘一直都是爱你的!”

“啊……”天然痛苦无奈的大吼出声,手一松,手中的匕首也瞬间掉落地上,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啊!

“天然,你还是娘的乖女儿,你这般善良,见不了鲜血,天然……我们就让过去的事情就此随风而散吧,我们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你爹……你爹他定也不愿意看到你如此被仇恨折磨着。”詹楚楚温柔的呢喃着,将浑身有些瘫软的天然的肩膀搂着,让她靠在她的肩上。

詹楚楚的话好似诱惑了天然,天然的眼神之中,生出了一丝向往,低声喃喃,“好好过我们的日子?”

“对,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詹楚楚坚定的看着天然,似乎是在说服她相信,只要她放下仇恨,她就可以解脱了。

天然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却是摇了摇头,“不,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你在我的面前,亲手将爹爹杀了的事实,我忘不了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我忘不了,忘不了啊!”

天然狂乱的大吼出声,詹楚楚却是变了脸色,忘不了?看来,自己的这个女儿是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了,这近三年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了吗?

既然这样……詹楚楚利眼眯了眯,狂乱之中的天然,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娘亲眼底闪过的神色,詹楚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天然,你想好好休息,我们不急,你会慢慢忘了的,娘向你保证,你会忘了的!”

天然怔了怔,会忘了吗?看着詹楚楚,为何她总觉得她的话,别有深意?但她眼中的真诚,却是那么的明显,自己这次回来,娘似乎是真的变了,变得让她更加捉摸不透了。

天然没有说话,詹楚楚扶着她,走到榻前,将她安置在榻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神色,随即便带着凌伯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詹楚楚方才所展现出来的温柔,彻底的消失不见,低沉的声音响起,“凌伯,你跟我来!”

凌伯领命,紧随着詹楚楚,走出来天然的院子,宅子的花园中,詹楚楚停了下来,看着院中稀稀落落的花朵,天然喜欢侍弄这些花草,但是,这段时间,天然离家出走以后,院子里的花草也没有人去照顾,凋零了不少,更是让院子平添了几分萧索。

詹楚楚不说话,凌伯也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开口,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等来了詹楚楚的声音。

“凌伯,你刚才也看见了,你说,我该拿天然怎么办?”詹楚楚似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她即便是不杀她,也依旧恨她。

凌伯眸光闪了闪,“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

“哼,一时想不开,她怕是会一辈子都想不开,当年,安平侯爷那个老不死的在她的心里是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黏这个爹爹了。”詹楚楚冷冷的哼了一声,眼底的不悦更浓。

“小姐想要如何安置天然小姐?”凌伯试探的开口道。

詹楚楚眸子紧了紧,如何安置她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安排,詹楚楚的心里突生一股愧疚,可是,仅仅是片刻,那愧疚便消失不见,想着凤倾城的死,想着安宁如今的春风得意,詹楚楚眼中更是红了起来,“凌伯,既然天然忘不了,那么,我就来帮她忘了!”

“小姐,你是要……”凌伯心中生出一丝不安,饶是她也知道,小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小姐了,自从倾城小姐死了之后,小姐的性子,就已然大变。

“你先下去吧!这段时间伺候好天然,将她给我看好了,断然再不能让她消失了。”詹楚楚吩咐道,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冷硬。

凌伯不着痕迹的看了詹楚楚几眼,终究还是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默默的退了下去……

皇宫之中,除却先帝的寝宫,其他各个宫殿,都沉浸在新皇登基的喜庆之中,安宁被封为皇后之后,并没有搬进历代皇后所住的宫殿,而是依旧住在昭阳殿里,苍翟也是一样,登基之后的这几天的时间里,不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便是歇息在昭阳殿中。

每一夜,帝后二人皆是相拥而眠,登基的那一晚,苍翟确实没有放过安宁,索需了一夜,直到安宁求饶喊累,苍翟才体恤安宁的辛苦,拥着她睡过去,之后的每夜,苍翟几乎是在履行他曾经所说的话,要将那十个月的夫妻生活都补回来,每每让安宁哭笑不得。

这一日,刚入了夜,今日苍翟意外的没有回昭阳殿陪安宁用晚膳,安宁独自一人用了膳,便进了房间,小余儿早已经睡下……不,或者说,小余儿还没有醒来,自从满月宴那日之后,小余儿的昼夜好似颠倒了一样,每到了白天,小余儿就在她的房间内,呼呼大睡,到了晚上,等到所有人都睡了,她才会醒来,这倒是让安宁万分为难,想到满月宴那日发生的事情,安宁的心中,还有好多解不开的疑问,想要从小余儿的身上知道答案,她总是有一个感觉,好似小余儿是故意这般逃避着什么一般。

安宁坐在榻上,手中的针线灵巧的穿梭着,看着快要做好的靴子,安宁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皇后娘娘,您都已经是做皇后的人了,这些粗活,就让宫人们去做吧,小心累坏了身子,皇上又该心疼了。”茵茵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香料,看到安宁那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安宁没有抬眼,呵呵的笑出声来,“他喜欢穿我做的靴子,我再是皇后,但也是他的妻子,和他有关的事情,又怎会是粗活?”

茵茵叹了口气,禁不住道,“难怪皇上那般疼皇后娘娘,若是我是男人,有一个这样的妻子,也会如皇上那般,如宝贝似的捧在手心。”

安宁睨了茵茵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对了,小余儿可醒了?”

“这不还早呢吗?小公主睡得正香呢!”茵茵将手中的香料,放进香炉之中,点燃,随即幽香缭绕,小公主这段时间的睡眠,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该说其他的,似乎睡觉的时间,太多了些。

前些时日,皇后娘娘让太医看了,要不是太医说小公主健康得很,皇后娘娘怕是要担心了。

安宁敛眉,继续手中的事情,茵茵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眉心不由得皱了皱,欲言又止,“皇后娘娘……有句话,茵茵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安宁挑眉,“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茵茵眸光微闪,沉吟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今日,茵茵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早朝时,朝中有些官员上奏,说皇上已经登基,后宫仅有皇后娘娘一人,催促皇上早些选妃,充实后宫,北燕历来都是两宫皇后制,如今后位上……”

茵茵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安宁的反应,她本以为会看到安宁的愤怒,但是,安宁的反应,却是让她吃惊了。

安宁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依旧缝制着手中的靴子,神色之间,没有丝毫波动,但安宁接下来的话,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茵茵,安宁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如今后位上,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他们都在催皇上册立另外一个皇后吧?”安宁淡淡的开口。

“是啊!皇后娘娘,你怎么都不急呢?你就不怕皇上真的……”茵茵上前一步,急切的道,这后宫之中,皇上的女人一旦多了,勾心斗角也就多了,虽然皇后娘娘得圣宠,可是,一旦年华老去,难保不会让其他的女人有机可乘,历代的皇帝,哪个不是这样?便是不喜欢,也是三宫六院的,皇后娘娘的性子,又怎容得下深爱的男人,宠着别的女人?

“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谁,将她安置在宫中,有何不可,后宫这么大,我一个人住着,也着实是太无聊了些,多个姐妹作伴,也未尝不可。”安宁将最后一针钉上去,从绣篮中拿出剪刀,将线剪断,放下针线,打量着刚刚做成的靴子,满意的点头,这新鞋磨脚,等她再磨损个几日,苍翟便可以穿了。

正如是想着,便听得茵茵诚惶诚恐的道,“皇上,奴婢参见皇上!”

“下去吧!”苍翟沉声道,紧皱着的眉峰,似乎是在昭示着他的不悦。

茵茵下意识的吞了下口说,福了福身,立即退出了房间,安宁看到苍翟,起身迎上前去,“怎么了?眉头皱得这么深,谁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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