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节、艾得乔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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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见陈敬龙愕然,忙含笑解释道:“师伯先敬蛇神喝酒,是对艾得乔人最大的尊重;他们欢呼舞蹈,是表达喜悦亲热之情,并无恶意!”

陈敬龙这才明白,敢情这些艾得乔人尖声怪叫,便是“欢呼”,而其跺足捶胸之举,却是“跳舞”了;不由深叹异族风俗之奇特,与轩辕族大不相同;当下不再理会艾得乔人“怪异”之举,自顾将那陶盆端到口边,大口饮起酒来。

那酒异常辛烈,入口如刀,入腹似火,而其中更有浓浓腥气,令人闻之欲呕。

陈敬龙本就不常饮酒,此时乍喝这腥味烈酒,更觉难以下咽,唯有强忍恶心,直着脖子硬灌下去,至于细品味道,却是不敢尝试的了。

待连吞十几口后,渐渐习惯了酒中腥气,恶心感觉稍减,腹中却又热浪翻腾,似要将胃肠也烫的熟了;那热浪越翻越猛,直涌上胸间,烫的人心中发慌;跟着又涌上头顶,烫的人头皮发麻。

陈敬龙脑中眩晕,心知已醉,不敢勉强再饮;正要放下陶盆,却觉腹间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直冲而上,将那热浪压落,脑中又复清醒,胸腹间一片熨帖舒适。

这暖洋洋的气流,陈敬龙早已熟悉;正是他修习易筋经得来的内力。

陈敬龙此时方知,原来内力对压制酒气也有作用,不由大喜;想到要尽力多喝,以示与艾得乔人结交的真诚,便不放下陶盆,只顾张口猛灌,狂咽海吞;暗中却主动调运内力游走压制,以防酒气上涌。

再饮片刻,腹中胀的难受;陈敬龙暗自寻思:“内力既能压制酒气,想必要将其逼出体外,也非难事;若当真能将酒气逼出去,腹中多些空间,再多饮几口,岂不是好?”当即运转内力,裹住腹中热气,缓缓下移;通过双腿上往常内力运行路线,将酒气逼向双脚。

不一刻,腹中饱胀感果然消去,而双脚湿湿热热,好似踩在温水中一般。

陈敬龙活动一下脚趾,竟听到鞋中微有水声,不禁喜骇交集,暗自惊疑:“难道逼出体外的不止是酒气,竟是真正的酒水不成?内力若真有这般作用,我岂不是千杯不醉,喝多少酒都不要紧了?”有心试试猜测是否属实,当即放开顾虑,不停气的狂饮;暗中不住运动内力,把酒气逼往足底。

不大工夫,陶盆中烈酒已涓滴不剩。

陈敬龙感觉一下,身体一如往常,没有半点醉酒之意,登时放下心来;急忙垂头去,只见鞋边地面水汪汪地,已经湿了好大一块,而两只鞋口处汩汩流淌,仍有酒水不住浸出;显然,他逼酒离身的想法当真成功,内力果真有此奇效。

陈敬龙眼望鞋中酒出,心里如电光般闪过一个念头:“酒水既能逼出体外,别的东西也必定可以。如此来,我就算中了毒,不是也可以逼出去么?我岂不成了百毒不侵?以后我行走江湖,岂不是永远不用担心会被人下毒暗算么?”

这个念头一生,心中登进狂喜翻涌,忍不住便要大笑出声;微一抬头,却见众艾得乔人呆呆望着自己,个个张大了口,一副惊骇表情。

陈敬龙微微一惊,狂喜稍抑,暗叫:“不好,我逼酒出去,玩了手段,不是真诚待人;这事情可不能让艾得乔人发觉!”

仔细打量,见众人有的愣愣着自己面孔,有的呆呆望着自己手中陶盆,也有的望向自己腹部,却没有人留意自己脚下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暗松口气。

众艾得乔人见陈敬龙一口气喝下二十余斤烈酒,面不改色,连肚腹也不略鼓一些,不由都惊的呆了。

陈敬龙将空陶盆递向先前敬酒那名半兽女子,笑道:“这酒又猛又烈,当真不坏!”

那半兽女子惊疑未定,下意识接过陶盆,愣愣地望着陈敬龙肚腹,喃喃自语道:“小身材,二十斤酒,怎么装得下?奇怪,奇怪!”

陈敬龙哈哈一笑,正想编个谎话应付过去,却听艾得乔人群中,一个洪亮声音大笑赞道:“好汉,真正的好汉!莫普没有说谎,轩辕族真的有好汉;以前我们不起轩辕族人,是我们错了!”

随着赞叹声,艾得乔众人纷纷侧身让路,一条大汉从人群中缓步踱出,来到陈敬龙面前。

这条大汉比其他族人略矮一些,但却更为粗壮;脸上画满图腾,不出相貌年纪;也是全身**,只腰间围有布片,与其他族中男子无异;所不同者,是他头上插满鸟羽,五彩缤纷,绚烂夺目,为其他族人所没有。

范三爷一见这大汉,立即高声叫道:“酋长,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那大汉冲范三爷点一点头,微笑说道:“范三商人,艾得乔部的朋友;我们需要你,欢迎你来经商!”说罢不再理会他,转向陈敬龙说道:“我是巴笃牙,艾得乔部的酋长。轩辕族的好汉,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陈敬龙将自己姓名说出。

巴笃牙点一点头,竖起拇指,由衷赞道:“艾得乔部的烈酒,很厉害,没有人能一次喝下去半碗,从来没有;陈敬龙好汉,身材小,一次喝一大碗,不醉,了不起,比艾得乔的好汉还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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