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节、暗军总帅(1 / 2)
暗族军兵大败之下,士气早沮;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只想逃命,却哪还有应战抗敌之心?
那锦衣人身旁众军士见陈敬龙冲来,全都忍不住惊慌,便想退缩逃避。那锦衣人大怒,厉声呼喝:“只有一个敌人,怕什么?谁敢逃走,按通敌论处一齐上,杀掉他”众军士不敢违拗,只好硬着头皮,瑟瑟缩缩迎上前去。
陈敬龙这大半晚杀的酣畅淋漓,虽然疲累,斗志却旺;眼见众人迎来,不惧反喜;猛冲而上,钢刀起处,早将一人肚腹剖开,跟着反刀斜撩,又将另一人削去半个头颅,同时上身扭转,让过一人刺来的一剑,左手猛挥间,一拳已将那持剑者面孔打的稀烂。
众军士见他顷刻间连毙三人,威不可挡,不由更是惊惧;发声喊,一齐退出老远;虽碍于锦衣人命令,不敢逃走,却也不敢上前围攻陈敬龙。只有十余人,虽面露惧色,却仍围绕保护那锦衣者,显然这些人都是他的护卫亲随。
锦衣人退缩的众士兵,神色惨淡,仰天叹道:“一败涂地,嘿,一败涂地了大暗帝国的威风,算是在我手里丢的干干净净”
陈敬龙大步向他走去,冷笑喝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暗族若不枉图欺压别族,又何来今日的颜面大失?现在感叹,已经晚了”
锦衣人身旁一名骑者急道:“侯爵大人,敌人太过厉害;你快逃,我将他挡一挡”说着催动马匹,挺矛向陈敬龙冲来。
陈敬龙听得“侯爵”二字,不由的心中狂喜,暗道:“原来这人地位竟比子爵还高;杀他以警暗族,再妙不过,可绝不能让他逃了”又想:“眼前这些暗族士兵,若再来碍手碍脚,倒是麻烦须得扬威慑敌,吓他们个厉害,将其抵抗之心彻底击溃,免得阻碍我杀这侯爵”打定主意,眼见那一骑冲来,便不躲不闪;脚下猛蹬,直撞上去,右手挥刀,拨开长矛,左手握拳,运足内力,直直击向马匹前额。
“砰”一声闷响,拳头正中马头。陈敬龙挺立不动,上身微晃;那健马奔势立止,悲嘶一声,垂头曲腿,慢慢卧倒;竟是被陈敬龙一拳打的瘫软了。
众暗族人眼见陈敬龙如此本领,无不惊骇欲绝,果然抵抗之心彻底崩溃;原本躲远之人,急忙退的更远一些;连原本在锦衣人身边围护的那十几个人,也哄然而散,退向远处。
那马匹被击倒的骑者,跃下马背,挥舞长矛,欲攻陈敬龙;却听那锦衣人大喝:“停手”那骑者微微一愣,转头急叫:“快逃,快逃我绝拦不住他,侯爵大人,快逃”锦衣人却置若罔闻,并不打马奔逃,只定定着陈敬龙不动。
陈敬龙见那锦衣人似无逃走之意,颇觉意外,当下停住脚步,不再进逼,欲他究竟如何打算。
那锦衣人打量陈敬龙半晌,沉声问道:“轩辕族人,你是陈敬龙么?”陈敬龙奇道:“你认得我?”锦衣人微一点头,道:“果然是你我从鲍兹骑士口里,听说过你”微一沉吟,又问:“半兽族人头脑简单,很愚蠢,绝不会想到趁黑夜偷袭我们;这次偷袭的主意,是不是你想出来的?”
陈敬龙笑道:“不错,夜间劫营,是我的主意。不过,半兽族人并非愚蠢,只是心思朴直,不善用计罢了”
锦衣人并不与他争辩半兽族人问题,略一沉吟,黯然叹道:“鲍兹曾告诉我,你诡计多端,要小心防范;我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次兵败,都怪我太轻敌了”说罢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指着那马匹被击倒的骑者,问陈敬龙道:“他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我死之后,你可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那骑士大急,叫道:“不,侯爵大人,你不会死的你快走,我拦着他,你快走”锦衣人黯然叹道:“不用说了十万军兵断送在我手里,就算逃得性命,我也再没脸见人况且,梅特洛家族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命的懦夫;我弃营逃出,是指望着收拾残卒,重整旗鼓,再与敌人决一胜负;既然重整无望,我便万无生理我情愿用性命,继续家族的荣耀”说罢翻身下马,上前将马缰交与那骑士,将他手中长矛夺过,瞪视陈敬龙,喝道:“你肯不肯放他?给我个答复”
这锦衣人满脸灰尘污垢,先前离的稍远,陈敬龙不清他相貌;此时离的近了,方才清,他眼角许多皱纹,年龄大概五十多岁;眉目英挺,神情刚毅,很有些男子气概。
陈敬龙不觉对他微生好感,点点头,说道:“你像条汉子;好,我答应你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饶过这人不杀”锦衣人喜动颜色,微一躬身,道:“多谢”
那骑者大急,叫道:“不,我不用敌人饶命侯爵大人,我也情愿战死……”锦衣人喝道:“住口”拉起他手掌紧紧握住,叹道:“你是我最最忠心的侍从,有些事情,我只有托付给你,才能放心。我今天不能不死,但有几句话,你一定要替我带回暗族去;这几句话,非常重要,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一定要活着回去,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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