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节、军行匪事(2 / 2)
陈敬龙稍一寻思,问道:“他们退逃时,往哪个方向去了?”
甄分实应道:“往南去了;他们虽是分散逃出村子的,但我亲眼见,他们无论从哪里出村,都是转往南行!”
陈敬龙低吼一声,跃上马背,叫道:“贝儿,替你爹爹包扎伤口,在这里等我消息;陈叔叔这便去杀尽行凶恶徒,替甄家班报仇雪恨!”说着,拨马便要离去。
贝儿用力扭头,从父亲手掌遮按下挣出嘴巴,尖声叫道:“救秀儿姐姐!陈叔叔,一定要救加秀儿姐姐……”
此言一出,陈敬龙与甄分实齐齐一愣。陈敬龙止马转头,愕道:“秀儿?”扫视甄家班众人尸体,这才留意到,果然没有秀儿的尸体在内。
贝儿急急讲道:“我躲在戏台下面,听到秀儿姐姐尖叫‘放开我,放开我’;然后听见有马蹄声响起,奔往远处;秀儿姐姐的尖叫声一直不断,随着马蹄声远去,直到离的太远了,才听不见……”
陈敬龙愕道:“马蹄声?不是说那些军兵都没骑马么?”
甄分实叹道:“是我们拉车的马,被抢走了!本来我们马匹就拴在这台子旁边,现在都不见了!”
陈敬龙顾不得多说,叫道:“我一定救回秀儿;等我消息!”打马向南疾奔而去。
奔出不过数里,已见百余名步卒各扛米袋器物,向南而行;正是方才从小村中逃离的军兵又聚集在一处。
陈敬龙也不废话,自后赶上,血刃挥舞,狂劈乱砍,放手痛杀。众步卒眼见不妙,哄然散逃,只可惜,却哪里能逃得脱?踢云乌骓奔行如风,陈敬龙杀人如风;一人一马,追击截杀,无片刻停顿迟滞,当真不留远逃空隙。
不到盏茶工夫,步卒已被斩杀大半;剩余二十几人,眼见逃不掉,纷纷丢下兵器,跪倒在地,哀告求饶。
陈敬龙毫不理会,对他们求饶之语置若罔闻,依旧杀戮不休;转眼间,将这二十几人又斩杀殆尽;唯余最后一人不杀,在他面前停马,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军兵,谁的部下?”
那军兵眼见同伴尽亡,早吓的面无人色、屁滚尿流;听陈敬龙喝问,只顾颤声哀叫:“饶命!陈将军,小的知错了;您别杀我……”
陈敬龙颇不耐烦,缓缓扬起血刃,厉声喝道:“不赶紧回答我问话,立即取你性命!”
那军兵眼见偌大一把血色浓重、诡异可怖的大兵刃正对着自己头顶,越举越高,更是吓的六神无主;匆忙应道:“小的是于将军部下;跟陈家军本是一家人,一家人……”
陈敬龙愣道:“于将军?你是说于宽?”那军兵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急急应道:“正是,正是……”
陈敬龙怒道:“于宽所掌虎雄军,亦是正规军队,怎会如山贼草寇一般,劫掠民财?”
那军兵应道:“我们没有粮草了,无法可想,只好出来抢夺;这是于将军下的命令,不是我们自己的主意;陈将军,您别为难小的!”
陈敬龙怒道:“若只为夺粮,又何必痛下杀手,将村中百姓屠灭?”
那军兵应道:“我们以前来征粮,村中愚民都说并日王是自封的,是反贼,不肯支持献粮;于将军生气了,所以下令让我们屠灭几个村镇,让其它愚民知道厉害!”
陈敬龙怒火狂涨,不可遏制,瞠目吼道:“于宽现在何处?”
那军兵战战兢兢应道:“于将军在镥城……”陈敬龙喝道:“镥城在哪?城中有多少兵马?”
那军兵抬手颤颤巍巍向南指去,道:“再走十余里,是别姬镇;过了别姬镇,再走二十多里,便到镥城。虎雄军除出来抢粮的两千人,其余都在城内;共有四万四千人马!”
陈敬龙深吸口气,咬牙问道:“方才从那小村里抢出的姑娘,送到哪里去了?”
那军兵一怔,愕道:“姑娘?这我可不知道,定是其他同伴儿干的!”稍一寻思,又道:“没别的地方好送,只能是送往镥城了。于将军早吩咐下来,要我们抢粮时多加留意,给他寻些漂亮女人……”
陈敬龙恨到极处,忍无可忍,不等那军兵说完,血刃疾落,将其劈为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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