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三节、诛杀于宽(1 / 2)
五百一十三节、诛杀于宽
且说陈敬龙仗踢云乌骓之速,抢进镥城,突入骑兵丛中,放手狠杀,顷刻间连斩二三十人。
他曾在前线屡克强敌、多建奇功,更曾孤身于十万暗军之中冲突良久、斩其大将;武勇声名,昔日白虎军将士有谁不闻?
众骑兵听得副将呼嚷,知来敌竟是白虎军第一猛将,无不惊惧,又见陈敬龙杀人如风,确是武勇非凡,不由都惧意更盛;纷纷走避,不敢相敌。
陈敬龙见军兵胆虚,顾不得来围攻进逼,方停止砍杀,厉声大吼:“让于宽速来见我;不然我今日定把虎雄军杀个落花流水、血流成河!”
众军兵见他不再冲突杀人,惊魂稍定;都离的远远聚集包围,却无人敢近前攻击。先前认出陈敬龙的那员副将连声催促,派人速去通报,请于宽前来应付。
过不多久,又有许多兵马涌来。离的老远,便听军兵丛中于宽声音大叫:“陈敬龙,我虎雄军安居镥城,未侵铁盔山,与你陈家军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无故侵扰、伤我将士,是何道理?”
陈敬龙见他隐于军兵队中说话,不敢现身相见,显然对己十分畏惧,不禁暗自冷笑;扬声应道:“往日确实无怨,但今日已然有仇!于宽,你派兵劫夺民物、滥杀无辜,罪不可恕;陈某抱打不平,要替受害百姓雪恨,取你性命。你若怜惜部下,不想让他们枉受牵连,便趁早自己割了首级吧,免得我出手无情,多伤人命!”
于宽在军兵丛中哈哈大笑,不屑道:“我镥城这许多兵马,何需惧怕一人?你孤身入城,便想杀我,未免太也狂妄!识趣儿的,赶紧退出城去,夹着尾巴滚蛋;我在昔日同为白虎军将领的情面上,饶你这一次,不派兵追赶就是;你若不肯识趣儿,非要滞留纠缠下去,可莫怪我翻脸,挥军围攻,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陈敬龙听他说这许多话,已能确定其所在位置;不等他说完,厉声吼道:“助纣为虐者,亦皆该杀;今日陈某为民除害,谁替害民之贼卖命,拦我去路,我必杀之!”言未毕,已扬刃跃马,向于宽所在位置冲去。
镥城断粮,军心已然不稳,况且劫掠民物、杀民立威,着实可憎可恨,对此举反感的将士大有人在;众军兵守护主将、力抗强敌之心本就不坚。更加上陈敬龙勇名早著,在场无人不惧,却有哪个傻瓜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轻易舍命相迎了?
眼见陈敬龙气势汹汹直冲上来,众军兵纷纷避让,如波开浪裂般退向两旁,竟无人上前将他略阻一阻。
那于宽眼见身前军兵纷纷避让,情知不妙,忙拨马欲退往人多处;只可惜,他身前遮挡者分散,身形暴露,已被陈敬龙盯住,却哪还能逃得掉?刚拨马奔出数丈,已被陈敬龙斜刺追至,一血刃戳中后肩;惨呼一声,摔落马下,挣扎不起。
陈敬龙本拟有场血战,万没料到于军兵丛中寻杀于宽,竟会全无阻碍,如此轻易得手;将于宽刺落马下,自己却也不禁一呆;凝神想想,方才明白,忍不住暗自感叹:“自作孽,不可活;当真不错!”下马揪住于宽蛮带,打横提起,又跃上马背;冷笑问道:“于宽,你残暴害民,行大不义,以致军兵离心,无人肯舍命救护;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于宽肩头血流如注,伤的不轻,已没了挣扎反抗的力气;侧目瞪视周围木然观望,却不敢上前相救的众军兵,恨恨叹道:“想不到我麾下将士,竟全是无胆鼠辈……”
陈敬龙冷冷打断道:“你麾下军兵,亦曾抵抗暗族,上阵厮杀,岂能尽是胆小惜命之徒?你只知埋怨部下,不知反思自己错处,当真自私至极,不可救药!”
于宽怒叫:“放屁,放屁!听闻陈敬龙之名,便吓的不敢应战,不是无胆鼠辈又是什么?陈敬龙,你能将我擒住,是我部下无能,非你之功……”
他话尚未完,旁边一名骑兵却已忍耐不住,猛地扯开衣甲,露出胸膛上长长一道疤痕,昂然叫道:“将军,这处剑伤,是与暗军厮杀所受;小的也曾不惜性命、浴血抗敌,绝非无胆鼠辈!今日小的不去阻拦陈将军,只因祸事是您自己胡作非为惹来的,与小的无关;小的不愿为这等无关之事枉送性命!”
于宽怒不可遏,喘息骂道:“放屁;没良心的狗贼!我派人抢粮,是为了让你们吃饱肚子,是替你们着想……”
不等他说完,一名军兵冷冷打断道:“咱们虎雄军出自白虎军,原本深受百姓拥护爱戴,要不是将军派人四处劫夺民女,咱们虎雄军也不至于惹得百姓怨怒抵触,征不来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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