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二节、搁置旧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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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儿愁道:“等大会结束时,可怎么办?他们约好要打架的!”陈敬龙叹道:“容我把事情向洪大侠讲清楚,便未必会打架了!……唉,这件事着实麻烦的紧,只能走一步一步吧!”商容儿寻思一下,别无良策,只得答应;走去纣老怪身边坐下,软磨硬缠,逼他讲故事来听,以分其心神。

陈敬龙去到洪断山身旁落座,低声讲道:“洪大侠,三十年前的旧事,其实另有隐情;你与我大哥之间,是彼此误会了!当年我大哥留下的那封信……”

不等他多讲,洪断山沉声打断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等大会结束,自会有个了断;眼下不必多说!当务之急,是应付奇牌大会。你让我将洪家好手留于场外,我已照做,绝无差池;倒是你另外都做了哪些准备,先说来听听,让我心里有底才好!”

陈敬龙见他不容自己多提旧事,不禁暗中叹气;扫目观望,又见许多到会豪杰已被方才洪、纣二人举动吸引,正纷纷望来、指指点点,也怕硬提旧事,惹得洪断山激动,再做出什么举动来,更引众人关注,暴露了纣老怪身份;只得暂将澄清误会的打算抛开,低声向洪断山讲述自己为应付大会所做的准备。

不断有赴会豪杰赶到,进入会场;入口处神木教众宣报名号之声此起彼落,少有停息。

忽然间,一人报道:“铸剑山庄少庄主欧阳少侠到!”

场内众豪杰无不知“铸剑山庄少庄主”,便是现在自立为主、手掌雄兵、力抗暗军的承命王;闻得此报,霎时人人关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敬龙正向洪断山讲述夜探神木教的经过,猛然间闻得此报,亦是心中剧震,再讲不下去;暗叫:“他果然来了!今日大会,只怕我不只林正阳一个对手而已!”忙展目望向入口处,只见欧阳干将白袍如雪,风采如昔,引领二十余名铸剑山庄弟子,昂道阔步而入。

场内豪杰亦如先前陈敬龙入场时,纷纷起身,向欧阳干将施礼招呼。欧阳干将面带笑容,彬彬有礼,不断抱拳示意,回应众人招呼;扫视场中情形时,目光从洪家台上掠过,面上笑容依旧,并无丝毫变化;待寻到铸剑山庄台后,便引领从人走去,登台落座,洋洋自若,再不向洪家台略望一眼。瞧其模样,竟仿佛全没见陈敬龙,又似与陈敬龙素不相识,见与不见并无差异一般。

元希田见其模样,不禁恨的牙痒痒,咬牙冷笑道:“做了亏心事,面对事主时,竟如此坦然,真亏他生得出如许之厚的脸皮!”吴旬亦气不可耐,怂恿叫道:“陈少侠,这厮害得你我流落暗族,险死还生;如今碰面,却视而不见,连稍许报歉意思也没有,当真太也无礼!咱们这便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以解憋闷已久的这口恶气,如何?”

陈敬龙缓缓摇头,叹道:“不能与他为敌,更不能与他动武……”吴旬急道:“怕什么?他带那几只小猫小狗,只怕还不够纣大哥一个人打的……”

陈敬龙打断道:“我不是怕打不过,而是当前第一强敌,并不是他,万不可本末倒置!”微一沉吟,又道:“对付林正阳,我们并没有十足把握,若能拉得欧阳干将这一个智勇双全的帮手,便更好了!我要去同他谈谈!”说着,立起身来,抬步欲行。

吴旬又气又急,忙从椅中跃起,抢上前扯住陈敬龙手臂;叫道:“不要去!咱们同他之间的仇,可大的很了;找谁做帮手都行,就是不能找他!”陈敬龙苦笑道:“若是别人能代替得了他,我又何苦找他?眼下不是计较旧怨的时候,当以应付大会为首要……”

慕容滨滨插言道:“敬龙做法不错;吴大哥,莫再阻拦!”又望着陈敬龙,沉声叮嘱道:“欧阳干将未必肯帮咱们,不要抱太大希望;只要能劝他别以咱们为敌,别给咱们多设阻碍,便很好了!”

陈敬龙答应一声,挣开吴旬拉扯,跃下台,径往铸剑山庄台行去。

眼见陈敬龙大步走近,众铸剑山庄弟子无不惊惧变色;纷纷上前,围绕干将而立,摆出应敌架式。欧阳干将亦再装不出泰然自若的模样,面孔阴沉,定定望着陈敬龙,颇显紧张。

陈敬龙到了台前,抱拳笑道:“干将兄,久违了!不知白虎军营一别之后,干将兄可有夜不能寐,想起敬龙的时候?”

欧阳干将脸色更加难,右手慢慢摸往腰间,按上软剑剑柄,干声道:“陈敬龙,你想怎样?江湖豪杰尽聚于此,众目睽睽之下,须容不得你恃强行凶、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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