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六节、群豪受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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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这话,无不心中剧震。陈敬龙咬牙大叫:“汪明道!”转目扫视,欲要寻其下落,不料一之下,未见汪明道身在何处,却见会场四周围栏上,皆有焰头燃起,黑烟直冒;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脱口大叫:“啊哟,不好;老贼放火!”

众人听他这一叫,齐齐被下了一跳;转目时,见一圈围栏上,少说百余个火头燃起,无处不有,更是无不惊急。

洪断山急道:“等火势大起来,便出不去了!快开出道路,以供大家逃命!”说着,当先奔往被堵住的入口处。众人忙紧随而去。

倾倒堵住入口的两座台上,亦早有火头燃起。等众人赶到跟前,那两座台已烧成一片,焰头足有一丈多高。

洪断山欲近前寻找可供过人的空隙,却又被热浪烤灼逼退,不得近前;错愕之下,皱眉大叫:“岂有此理!这火怎会着的如此快法?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众人亦觉火势起的太快,异乎寻常,不禁惊疑;转头四下观望时,却见火势漫延如飞,只这片刻工夫,原本各处火头皆已大盛,彼此连结;一圈围栏皆烈焰翻卷,再无一寸遗露。

众人见此情形,不禁骇然。吴旬怔怔叹道:“活见鬼了!这火着的如此之快,当真见了鬼了!……相安城突围那一夜,被浇了油脂的粮草起火,竟似也没有今天这火起的快……”

慕容滨滨听他言语,忽然省悟,大叫:“啊哟,油脂……不,不,是火油;火油比寻常油脂着的更快!——这些构建围栏的木材,必早被浸透了火油!难怪这会场一切,皆用红漆刷裹;林正阳是为借这刺鼻漆味,掩盖那火油气味!”

众人听她一嚷,亦皆恍然,却也都更为惊急。

陈敬龙强定心神,微一思索,转身面对场内,扬声喝道:“诸位江湖同道,想活命的,便尽力挣扎,聚往场中空地处,千万莫在台停留!都不要惊慌,我们马上就会开出道路,带大家脱此困境!”微一停顿,又低声问道:“滨滨,你们来此探查时,可曾留意,什么地方容易开出通道?”

慕容滨滨应道:“随我来!”当先便行,引领众人奔往会场南侧。

场内众豪杰手足麻痹不听使唤,均惊惧非常,又见四面起火,全无脱逃之路,更是惊上加惊,骇然失措;此时听见陈敬龙呼喊吩咐,方都心中稍定,有了主心骨儿,纷纷你扯我、我拽你,相互推拉扶持,挣扎聚往场中心空地上。但那空地有限,这许多人聚去,登时堆的满满,边缘处人众,几乎便与台紧贴在一起,根本不能远离。

陈敬龙一行十人,也顾不得踩踏到多少人的胸背手脚,只顾从人群中疾奔穿过。到了会场南侧时,慕容滨滨引领众人从相隔丈许的两座台中间穿过,直至围栏附近,解释道:“会场被各座台包围严实,唯此处能直达围栏;要开通道,这里最为容易!”

那一处围栏,此时也烧的极旺,焰头翻卷,足有两丈多高,红舌乱喷,声势骇人。热浪涌处,人离两三丈远,犹被烤的皮痛欲裂,却哪能靠得前去?

陈敬龙微一沉吟,去旁边台上扳下一支长约半丈、粗如人腿的脚柱,奋力往围栏掷去。

那脚柱疾飞而出,带着呼呼风响,重重撞上围拦,“砰”一声大响后,弹落在地;围栏上只有几片带火碎木激飞,却无大损,更不曾翻倒破漏。

陈敬龙惊奇不已,叫道:“这围栏好结实,有些古怪!”秋长天凝一凝神,猛地跃前丈余,离围栏更近一些,长鞭挥处,笼起浑厚蓝黑色斗气,疾往围栏击去。

“砰”一声闷响,围栏上又有几块带火碎木飞溅开去;但整个围栏,依旧晃也不晃一下,全无破漏。

秋长天疾退而回,须眉鬓角皆已因为热浪烤灼而泛黄卷起,手脸亦被烤的通红;摇头叹道:“打不开;这围栏板墙中间,定是夹了钢板!”微一沉吟,叹道:“自救不得,只好求援!”言毕,从怀里摸出只铁哨,衔在口中,用力吹响。

那铁哨虽小,所发声响却不小,竟似不在响箭哨声之下;且其声音尖细,比响箭更甚,突透力更强。哨声响时,众人皆觉耳鼓刺痛难耐,不禁齐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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