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傲娇了(1 / 2)
时间眨眼即逝,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华灯初上,位于大魏京城秦家巷街道上,唯一一所亲王府邸——秦王府,在这一日灯火通明。
秦王府恢弘高大的门楼前,早已经车流如织。往来品级不等的各色朝官,在看见身前或身后,都穿着锦袍、高冠博带的同朝为官的大人时,也都热情的开始拱手寒暄。
裹着红纱的大灯笼映照的整个秦家巷都亮如白昼,也将所有要参加今天宴会的官员们,此刻面上或谄媚、或讨好、或忌惮、或不屑的表情,映照的纤毫毕现。
墨乙和墨戊两人身上穿着绣着复杂云纹的黑色锦袍,代替着大魏至今唯一的异姓王,盛宠优渥,却因为负伤在身,行动不便的秦王爷出门迎客。
两人面上俱是一色的亲和笑意,然而,这么长时间下来,即便平时再擅长逢场作戏的人,此刻一张脸也简直快要笑僵了。
趁着短暂的一会儿没人的空当,墨戊脸色不变,嘴唇轻轻嗫嚅两下,小声的问身边的墨乙道:“主子这脾气上来了,今天不会就真的不出来应酬,直接撂挑子不干吧?”
天知道这两天到底是那个不怕死的,招惹他们主子了!!
以至于本来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爷,这两天一张脸又冷又黑又臭,那脸上的表情冷硬又刚烈,锋锐的跟要刮人的刀子似的,看的他们忍不住就心肝儿“砰砰砰”猛跳起来。
墨戊觉得,这两天的日子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啊!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形容一下他这两天的心情,墨戊真想说,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到临头,他是真的活得不痛快啊!
墨乙满面尔雅笑容的听着墨戊的话,听到一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了。
墨戊这两天忙着张罗东西,很少往主子跟前凑,兴许猜不到究竟。但是,他因为只负责掌管大方向上的事宜,又有秦王府的大管事秦伯帮衬,虽然看起来也很忙,实际上任务倒不是很重。
在注意到主子情绪不对的时候,他便隐晦的询问了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墨丁。墨丁虽然明言告诉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主子这两天心情越来越不爽快,倒是看着他嘴角抽搐不止。
墨乙多精明的人,看了看墨丁当时双眸看着的房间,在看看墨丁当时面上的表情,所有想不通的关节,也都瞬间想通了。
他知道主子对池玲珑有了点,连主子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小心思,而这两天,池玲珑又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看话本子,没有出来和主子见面,以至于主子现在这是……欲。求不满了?
自以为找到了原因的墨乙吊在心里的那块儿石头便落了地。他只以为秦王爷的心气不顺和池玲珑有关,却完全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他的原因。
若是让墨乙知道,是因为前天他和池玲珑说话时间太长了,语气太亲昵了,才导致他们主子跟吃错了药似地,莫名其妙的见人就甩冷气,指定也会无语又哭笑不得的对月长叹三声:这都什么事儿!
墨乙和墨戊就他们那偶尔有些幼稚的主子正无语着,那边一个身着普通黑色短打,约莫十三、四岁大的小厮,避着人群便向墨乙和墨戊跑了过来。
“乙将军,戊将军,壬小爷让奴才来问你们一声,主,主子到现在还没换衣袍,也不准备来前边应酬,怎、怎么办?”
墨乙和墨戊等人,因为是老秦王为秦承嗣找好的玩伴,又一直对秦王忠心耿耿,他们因为是陪着秦王长大的,且因为都早早的在秦王军队中训练,并掌有职权,秦王府的人都按照他们姓名中的后一个字,加上各人的职称称呼他们。
墨乙,墨戊都是将军,便被称为乙将军,戊将军;阿壬则因为性子太跳脱,且年纪还小,虽然也时常进军队中操.练,到底还没有军职,加上又是个不着调的,从小到大都要求府里的人称呼他为“壬小爷”,这称呼也就是被他逼出来的。
先且不说墨乙等人在秦王府中被人怎么称呼,却说听了那小厮的回报,墨乙和墨戊两人,却真的觉得心塞塞了。
两人又好气又好笑,还都有些哭笑不得。
要说他们的主子秦王爷,虽然性子算不上离经叛道,但是骨子里的执拗和顽固有的时候却真的让人没辙。这眼下恐怕是心气儿还不顺着呢,以至于连八位皇子亲临都不出来接待了,这脾气发的……
墨戊无语的开始翻白眼了。主子不换衣服,难不成还要他们把他的衣服给剥了,强制给他换上?他不宴客,他们这些属下,难不成还能在他身上绑个绳,牵出来不成?
活腻了吧?
墨戊是实在没辙了。墨乙好笑两声,看着皱着一张苦瓜脸的小厮,也支招似地,让他附耳过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就告诉阿壬,就说,若是再过一刻钟主子还没动静,便让他去请龙公子,让她去侍候主子更衣,主子会听的。”
龙公子说的便是池玲珑。因为她是做的男装打扮,墨乙便给她起了个龙公子的称呼,说她是他们主子结交的好友,也让秦王府的下人都这么称呼她。
墨乙这话说的没有任何异意,然而,身穿黑衣短打的小厮,却听话听音的从墨乙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本来在这个朝代,“娈童”“小倌儿”便很盛行,世家权贵里的男主子,玩腻了女人就开始玩男人,这是一种朝代风气。
无所谓附和不附和道德礼法,在这个时代,玩小倌儿被认为是一种潮流,一种时尚,男子若有此行动,也只会被认为风流,完全与名声无异。
这时代的男人养小倌儿的多了去了,像是显国公府的世子爷,那可是出了名的爱美男不爱美女。之前更是为了把个小倌儿光明正大“娶”回家,险些被他老爹逐出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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