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芷之死(2 / 2)
姜老太君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抓住姜明月的手,老泪纵横:“我竟不知你遭遇了这番危险,我恨啊,恨我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把儿子养成了白眼狼,任由那贱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连累的你也成了苦命的孩子!”
言罢,抱住姜明月大哭。
姜明月软语安慰:“老太君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不值得。父亲心里还是有老太君的,只是受了小人蒙蔽罢了。”
多的话她也不愿为凉国公说,如此道一句只是不想让姜老太君忧伤过度而已。
姜老太君骂了一通凉国公,又细摸了姜明月,见她果然没受伤,也未受到惊吓,这才安心,强撑着气虚的身子命人狠打白芷三十大板,再关到柴房里去,又吩咐人把王姨娘拖出她的凌烟阁,关到戒备森严的刑堂。
王姨娘不服,一路被架到刑堂,郝嬷嬷使了两个婆子硬生生把王姨娘摁跪在冰凉的地上,连蒲团都不许她跪。
傍晚,凉国公比寻常时候早回来半个时辰,匆忙来到寿安堂上房请安。
姜老太君冷笑道:“我病得要死了也不见你着急,倒是那贱婢不过跪了几个时辰的地板,你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回来,可见,我这个当娘的在你眼里连个贱籍的奴婢都比不上了!”
凉国公讪讪而笑道:“老太君说哪里话,儿子眼里老太君永远是第一位的。王氏素来温婉得体,老太君与她生隙必是有所误会。”
言罢,横眉瞪向姜明月,嫌恶地呵斥道:“你又使了什么幺蛾子,闹得府里成日鸡飞狗跳?快跟你祖母解释清楚,让我查出真相,是你弄鬼,必不饶你!”
姜明月心脏缩成一团,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嘭!”
姜老太君猛地掷出茶盏,砸得凉国公脑门出血,骂道:“这话是你一个当父亲的给女儿说的么?一个贱婢买通下人给我下毒,你却护着那贱婢,质问你女儿,哼,这家里你是国公爷,容不下我了!也罢,你就代你父亲给我写封休书,我和明月回颖国公府去,不然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毕,便吩咐郝嬷嬷快快收拾行李。
凉国公姜如海抹了一把血,脸色铁青,跪下道:“老太君如此说,儿子无地自容。这事儿子自会细细审问,谁是谁非总有个分晓。”
姜老太君冷笑着吩咐道:“也好,就让你看清那贱人的黑心肠!郝嬷嬷,去把白芷那贱婢给我提来!”
郝嬷嬷应诺,半晌后,慌慌张张回来道:“老太君,那白芷……白芷一根绳子吊死了!”
姜老太君一愣,随即下意识地把姜明月护在怀里。
姜明月微叹气,白芷死的时间太巧了,她撩起眼皮瞥向凉国公,白芷的死若是跟凉国公有关,那就太让人心寒了,生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老太君情何以堪啊!
凉国公疑惑道:“儿子记得月丫头有个丫鬟叫做白芷,跟这白芷有何关系?难道,跟月丫头也有关系?”
姜明月心沉入谷底,凉国公不惜一切地往她身上泼脏水,恐怕若非他顾惜名声,恨不得她直接死在万安寺才好呢。
前世,凉国公就是拿她失了清白于霍元琪为借口,拽着她去护城河浸猪笼,姜老太君不得不妥协用姜宝珠记做嫡女做交换才保下她的命,姜宝珠由此改名为姜明珠。
不管姜宝珠叫什么名字都是凉国公的心尖肉,而她姜明月不过是一根路边碍眼的狗尾巴草罢了。
这一世,她倒要瞧瞧凉国公和王姨娘要怎么让姜宝珠由庶变嫡。至于凉国公,前世的教训让她知道,她就不该对他有一丝丝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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