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突来的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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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突来的吻

2018-04-15 作者: 容西

第4章 (4)突来的吻

关于沈七薇的婚纱事业,我其实插不上手,不然也不会一直都是她一个在奋斗。

我想了想,才道:“我不会写策划,只能给你出出主意,用不用得上那就不知道了。”

“总比我一个人绞尽脑汁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隔行如隔山,虽然都是手工,玩儿粘土的能跟你玩婚纱的比?”

沈七薇愣了一会儿,才刚想起的说:“你好歹有我3%股份吧?出出脑力不为过吧?”

“……”

她居然想起这茬来了,刚创业那会儿我就帮她买过一批材料,费用没报销直接当的入股,我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要是再不闻不问就有点不负责任了,我想了一会儿,问:“你们那个位置让在门头上装led屏么?”

“可以啊,我不是装了几个LED么。”

“我说的是可以大屏幕,你们可以拍几版婚纱婚礼的印象片,要多唯美就多唯美,最好打眼一瞅美到哭那种,然后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番播放,还可以投公交广告,提高知名度应该不成问题。”

“你们不是办过婚纱show么?可以现场抽取幸运观众,送婚纱定制卡一张,她铁定得回去宣传吧?”

“关键你得给品牌想一个特别吸引人的标语,你瞅人家‘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小时候苏先生说钻石是因为这句话火了的…”

说起来就停不下来,想起沈七薇在国外修服装设计那两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冲婚纱使上劲了,搞的家里到处都是白纱,跟每个人都承诺说“你们老婆的婚纱姐包了,一准儿美美的!”

那时她才十六还是十七?

反正是梦想最丰富,也最美丽的时候。

她回国时十九岁,注册了“安妮公主”婚纱定制,然后在香港中路开了一家专营婚纱的店,有些艰难的开始了创业的路。

老实说,婚纱定制这种近乎一次性的东西,我们大家都不是很看好,毕竟人一生能有几次穿上婚纱的机会,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一次婚礼而专门定制一套价格不菲的婚纱?

然而她对婚纱的执着真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前期缺少设计师,婚纱的制作全部都是她纯手工一件一件做的,真的很好看,足以让每个憧憬婚礼的女生心动。

机缘也很巧,有一次去海边拍样片,碰到好几对影楼都在拍外景,准新娘们都不约而同被模特身上的婚纱吸引了,她的第一笔收入竟然是那几件婚纱的租金。

后来的事就变的顺利了,交换名片,婚纱租赁,在不断的宣传与活动下,渐渐就有了名气,她还曾赔本的租了游艇来过婚纱派对,请了n多q市的青年俊杰,那是我见过迄今为止她第一次借助了“沈司令”的势。

当然,哥哥们的人脉也是她生意至今红火稳定的一大要素。

反正我是准备有一天结婚的话,婚纱一定要是“安妮公主”的。

一路闲聊,时间就过的特别快,往常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觉得一眨眼就到了。

沈七薇把我送到小区步行街的路口,我仍旧困难的踩着高跟鞋,提着两个纸袋子,跟她挥手拜拜“路上小心。”

“知道啦——”

看着尾灯的光都消失,我才转身往回走。

小区的深夜是很安静的,一点点声响都会特别清晰,有道女声老远的在喊“英雄——再不回来让你爸爸揍你了啊!”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老远看到了一团白,圆滚滚的样子,十分可爱,一只还没长大的雪橇犬。

它不顾主人的叫喊,从我身边经过,两只前爪像弹钢琴一般的一步一弹,对我仅仅看了一眼,就自顾自溜达走了。

我不禁失笑,看着它的女主人拎着一根绳子小跑着去追它。

这样一个小插曲,回家的路也不显得那么漫长恐怖了。

在单元门前,我又见到了苏昊。

凌晨不知道几点钟,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了看表:“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才刚回来?”

从这不悦的声音里,能隐约想象出他蹙了眉头的样子。

他在不高兴?

我诧异了一下:“那又怎么了?”

“你喝酒了?龙舌兰?”他语气里跳跃着隐隐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有什么不可以么?”就算他曾经说过不准我喝酒的话,可我现在二十岁了,不是十五六的未成年,这口气让我不明白他这般反应的原因,很是奇怪不是么?

我低着头找钥匙孔,头都没抬。

“呵。”他忽然的一笑,声音凛凛,带了点儿讽刺的味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想象不到你活的这么潇洒,连泡夜店都会了,下一步是不是该夜不归宿了?”

尽管压抑着,最后一句还是带着些不满明显的上扬了。

夜不归宿?

很好,他又赢了。

我忍不住嗤笑:“跟您比起来我差的远了,大学就敢结伙儿砸夜总会我还没那个胆子,泡夜店怎么了?夜不归宿怎么了?我成年了,不是你眼里一辈子的小孩儿!”我钥匙一拧开了单元门:“别跟着我!”

本来一肚子火气,下一秒就哭笑不得了,他是没有跟着我,却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从门里拽了出来,声音冷冷,带着怒气的问:“谁带你去的?别说你自己!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别试图骗我!”

你瞧,我们就是不能好好说上一场话,他总有本事把我的好脾气都给毁了。

看着我长大怎么了?

看着我长大就可以干预我的人身自由?

看着我长大就连我去哪儿做了什么都要跟他报备?

荒谬!

我一根一根的掰他的手指,什么也不想说,我不想阔别的四年后还要重复过去的争吵,我还想在回忆里留下他的好。

见我沉默,他妥协的叹了口气:“付樱兮,我们好好谈谈。”

“天快亮了,改天吧。”我抽回手,再次想进入单元门。

是不是因为这次没有说‘别跟着我’,所以他觉得就是默许了他跟我一路上楼?

跟他同一个电梯,我真是觉得印象里的翩翩苏昊幻灭了,国外是不是也教授厚脸皮课程?

没有镜面的电梯壁,可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视线里的冰冷让人无法忽略。

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就算我化了再精致的妆,就算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艳,在他眼里也只有一个我“学坏了”的认知是不是?

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曾经无微不至照顾了我十年,就注定一直都拿兄长,甚至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一辈子?

是我太叛逆了,还是这人变得胡搅蛮缠了?

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都大了。

电梯门打开,我踏了出去,却不打算开门回家,我转身看着他,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苏先生跟到我家门口,这样好么?”

廊灯亮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我好一会儿才道:“你想左邻右居都来看我们争吵?”

“为什么争吵?”我歪着头,十分不解,是真的很不解。

他沉默,看着我,目不转睛。

这种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神真是烦透了!

我告诉自己‘不能躲,躲开你就输了’,但我连到底在争什么都不知道!果然是酒喝多了争强好胜么?

他两腮动了动,背过身抬手捶了捶额头。

“真是够了!”

那样的咬牙切齿。

不用再跟他对视,我才要松一口气,整个头就被固定无法动弹,一大片阴影压下来,脸颊冰凉的触感,两片柔软在我的唇上撕咬,呼吸间都是冰雪的气息。

我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甚至惊恐的看着此刻吻我的这个人,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紧蹙着,发狠似的吻我…

他的牙齿咬在我的唇上,眼前一片空白。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一丝昏黄的微光。

那片阴影离开,他连再看我一眼都没有,抬脚踏了进去,有些…从未见过的…颓然的靠在内壁,笑的自嘲无比。

我的眼泪瞬间滚落下去,模糊的看着数字从6到1,然后静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

到底…为什么?

我脱力的跌在瓷砖上,头痛,眩晕,呼吸不畅,所有的不舒服都一齐袭来,一阵阵的冷颤…

这一夜简直糟透了。

第二天我就发起了烧,38度7。

中午太阳最温暖的时候,爬起来找了药,稀里糊涂的吃下去,再钻回被窝猫着,一觉醒来,天又黑了。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到处翻找不知被丢哪里去的手机,最后在那堆纸袋子里的大衣兜里找到了它,已经是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我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继续蒙头大睡,被子里都是各种化妆品跟香水的味道,才忽然想起浑浑噩噩的后半夜,别说卸妆了,连衣服都没换…那会儿的思考能力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难怪睡的这么难受。

生平第一次化那么浓艳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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