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163章 林间激战,杰迪苏醒(1 / 2)
冷风飕飕的林间空地之中,杰诺?贝尔蒙德爵士冷然卓立,身体宛如铁铸般一动不动,对方充满恶意的挑衅只让他紧握光明之山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过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说出口的话了。自从杰诺?贝尔蒙德接掌大帝铁卫之首的位置之后,他的地位并非不可动摇,敢于冒犯和挑战无畏者的权威之人并不罕见。不过哪怕是其中最为倨傲自大的对手,也都以小心谨慎、甚至是战战兢兢的态度去面对杰诺?贝尔蒙德,以及他手中无坚不摧的神剑?光明之山。
那并非权力和地位带来的附加之物,而是杰诺?贝尔蒙德在几近五十年攻战杀伐之中所获得的无数胜利,带来了令人侧目的赫赫威名。然而此时此刻,在西塔森林的不知名林间空地中,身后回响着队伍迅速远去的声音,无畏者得到了生平第一次轻蔑不屑的对待。
哪怕这很可能只是一种试图让他疏忽大意的策略,无畏者依然感到怒火中烧。“我不想和你交手,莎尔?班瑞女士,因为在我的信念之中,真正的骑士绝不能够欺凌妇孺……然而如果是身犯叛国大罪的妇孺就不一样了。”他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将光明之山举过头顶,蓄积至巅峰的断罪斗气轰然勃发,宛如升起了一颗微缩的白色太阳。
“我不允许你通过这里,织魂者莎尔?班瑞,你的脚步会终止于此!”
“顽固的老家伙。”莎尔?班瑞丰润的嘴唇勾勒出一个不屑的弧度,慵懒的挥了挥手,仿佛是想要赶走一只苍蝇,“猜猜我需要出手几次才能打发掉这个麻烦呢?”
无畏者以光明之山重重劈下作为回答。剑锋厉啸着划破空气,毫不留情的劈向莎尔?班瑞的头顶。长鞭“噼啪”一响,宛如怪蛇横空,毫无温度、却带有丝丝侵蚀生命古怪异能的紫色火焰骤然狂涨,在莎尔?班瑞的身前汇集成一团厚重的火云。
剑刃切入火云,感觉像是切入了一大块又硬又韧的牛皮,而且带有极强的粘着性。杰诺?贝尔蒙德眉峰一扬,谨慎的抽回光明之山,随即火云之中宛如毒蛇般窜出一截黑色的鞭梢,沿着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无畏者的咽喉,速度快得简直看不清楚。
由于早有准备,杰诺?贝尔蒙德轻易的挡住了这记突袭,剑刃划过鞭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无畏者大步进逼,光明之山呼啸着左劈右砍,一剑接着一剑,连续不断的劈砍仿佛汇聚成一条吞没一切的光之河流,将莎尔?班瑞面前的火云切割得七零八碎。
织魂者似乎一时间不太适应如此凶猛的攻势,开始绕着圈子步步后退,同时用长鞭在空中划出了无数圈子,挡住了杰诺?贝尔蒙德爵士那些最为凶猛凌厉的进攻。鞭梢抽打着剑刃,紫火灼烧着白光,在银蛇飞舞、剑光电射的凶险交锋之中,莎尔?班瑞脸上的慵懒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目光变得认真了一些,扶在腰间的左手也做出一连串极其隐蔽、而且复杂多变的手势。
剑刃和长鞭的交锋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杰诺?贝尔蒙德爵士步步紧逼,将织魂者从林间空地的中间一直逼回了边缘,逐渐取得了战局的优势。不过他的呼吸也显得急促起来,整整一个白天的艰难跋涉之后,又进行这场高强度的激战,已经让老骑士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疲倦。他的粗重呼吸在朦胧夜色之中蒸腾成烟,剑刃上燃烧的斗气光焰也稍微黯淡了一些,不过每一记斩击、突刺和劈砍的动作依然猛烈迅捷,势不可挡。
眼看身后已无退路,莎尔?班瑞却没有露出丝毫沮丧的表情,嘴角的微笑弧度反而变得更大了。长鞭突然转守为攻,连续发出三次角度刁钻的突袭,却都被光明之山稳稳挡住。老骑士在最后一次招架的时候终于捕捉到了鞭梢舞动的规律,剑刃划出一个比思维更快的圈子,第一次重重劈中鞭梢。那种感觉不像是砍到了皮革或者金属,而像是切进某种生物的肢体当中,发出的声音也像是一声野兽垂死的凄厉嚎叫。
大约二十公分长的一截黑色鞭梢跌落地面,还像是被砍下来的蛇尾一样扭曲蠕动不休,升腾起大量黏腻的黑色雾气。杰诺?贝尔蒙德爵士后脚一蹬,顺势向前挥出一记猛烈的弧光,剑刃从莎尔?班瑞小腹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掠过,斗气光焰与皮甲的防护魔法相互冲突,炸开了一蓬四射散落的炫目光雨。
莎尔?班瑞用鞭柄挡住了第二剑,躲过了接踵而来的第三剑,然而第四剑终于避无可避,将她手中的鞭柄拦腰砍断,精金碎屑宛如针雨一样飞溅开来。
杰诺?贝尔蒙德爵士眼底闪过一丝快慰,身体前倾,挥剑横掠,光明之山化作一道璀璨的闪电,劈向莎尔?班瑞急速后退的身体。
由于手中已经失去了武器,织魂者很难招架住这次凶狠的劈砍,想要闪避更是力不从心。然而明明已经濒临绝境,莎尔?班瑞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目光之中甚至流露出讥讽的味道来。
“真是个无趣的对手,杰诺?贝尔蒙德,年纪大了就不要好勇斗狠,因为这很容易葬送一世英名啊!”就在剑锋已经快要触及莎尔?班瑞丰满胸前的时候,织魂者双手并拢,十指张开,摆出暗黑精灵一族敬奉神祗的特殊手势。
“暗黑之龙迪马利特,奉汝之名,暗月神力,织魂罗网!”
随着被轻声喝破的咒语,林间空地的上空骤然被一团极其阴冷黑暗的月光所笼罩。杰诺?贝尔蒙德爵士当即感到身体一沉,无数细微如丝线的幽绿色光芒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将他牢牢包裹在其中。光明之山向前劈砍的速度立刻骤然降低,就像是在无比粘稠的胶水之中挥舞一样,简直慢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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