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吉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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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荀到底有没有去找谢方知比划,姜姒不知道,她还是待在府里。

后面的好戏,才刚刚登场。

卫姨娘忽然栽倒,是府里谁也没想到的,那一日在房里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谁也不敢传,不过该知道事情的都知道了。这样大的丑事,即便不往外面传,府里也是瞒不住。

偷了人,给老爷戴了绿帽子,还生下了儿子,这不是在打姜源的脸吗?

姜源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苑哥儿刚生下来就没了,府里也有人说是难产,不过卫姨娘忽然被关了起来,也让人生出种种奇怪的议论。比如,卫姨娘是不是生了什么妖怪,或者做了别的事情惹老爷生气。

原本多受宠的人,一转眼竟然就成了这样,岂不让人疑惑?

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只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卫姨娘被关起来询问,就像是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

除了卫姨娘之外,她的贴身丫鬟也被关了起来,自古主子遭了难,从来没有丫鬟能逃脱的下场。

这一天,卫姨娘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

她觉得茴二爷应该会来救她,至少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若是她将茴二爷吐了出来,就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所以不管周氏怎么问,卫姨娘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周氏陷害自己。

周氏也苦恼,卫姨娘这一副倔强样子不松口,老爷那边也难免有些起疑,心想卫姨娘这样受宠,怎么会想不开偷人?

最怕的就是男人起怜惜之心,卫姨娘这样,最让周氏忧心。

不过姜姒早就有准备,眼见着姜源对那背后的奸夫实在好奇,她也就这么冷笑一声。

周氏烦忧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卫姨娘松口,说出奸夫是谁来,事情也就简单了。而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离了阴谋诡计?

最开始的三天,柴房那边传出来的消息,一直是卫姨娘不松口。

在姜姒跟周氏说了几句之后,这几天的消息就变得隐晦起来,周氏还特意叫了莫大爷跟茴二爷去问话,然后私底下叫人透出卫姨娘受不住折磨就要松口了的话。

果然,姜茴的狐狸尾巴很快就露了出来。

做贼的心虚,做过亏心事的怕鬼叫门。

姜茴原本以为卫姨娘不会松口,可谁想到这娘们儿竟然受不住了,若不快些解决掉卫姨娘这个隐患,事情就要大发了。

越想越是觉得心里没底,姜茴按捺不住,终于找了人买通了看守,在食物之中投了毒。

他是忙中出错,根本没想到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套子。

周氏这边早就准备好了人,将那投毒的婢女抓了个正着,顺藤摸瓜直接抖落出了姜茴。

眼见着就要过年,谁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茴二爷有关,姜源知道,差点气得直接倒在地上,捶胸哭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后面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比如卫姨娘在知道姜茴竟然要毒杀自己之后,忽然之间就心灰意冷了,直接对着姜源把什么事情都抖落干净了,连流芳都不曾幸免。

儿子用老子的女人,以至于生下来的苑哥儿不知是自己的孙子还是自己的儿子,姜源听后只抬了旁边的几案将姜茴砸了个头破血流,大骂他逆子,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爷姜坤才是怒不可遏,一门家风败坏至此,他无法容忍。

勉强将这个年给过了,老太爷便找姜源说了话,卫姨娘被发卖了出去,转眼消失在府中,而二爷姜茴竟然被直接从族谱上除名,那个才生下来就死了的孩子,自然也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老爷姜源这一病,就像是掏空了身子,一瞬间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虚弱了下去。

成日里汤药不离口,连朝中的事都有些力不从心,姜源一倒,整个姜府似乎就只有一个老太爷撑着了。

而在薛家口四老爷府上,那进门了的外室,也早就生下了儿子,一应待遇尽与嫡子相同,四老爷根本就当没有过姜荀这个儿子,姜荀也一点不担心。

整个姜家是大族,可现在竟然觉得空荡荡。

姜姒却觉得自在了起来,然而那种熟悉感也出来了,上一世姜家最后给了姜莫继承,依着今世来看,姜茴早就被逐出家门了。不过这姜莫也不是好东西……

暂且等她慢慢谋划才是。

这一世的姜姝,直接嫁给了赵蓝关,琴瑟和谐;姜妩却没攀上傅臣,给了陈防己当妾室,今岁陈防己已经在与顾家的表小姐议亲,不过还没定日子;另一则,她自己却还不好说。

谢方知那边自然也没有消息,傅臣就在京城,哪里也没去过。

府里人少了几个,事情却还一样的多。

姜姒吩咐了红玉等人,去外头给紫檀坟前添了香烛纸钱,也算是告慰了她在天之灵。

这小半年里,唯一的喜事约莫就是姜姒的及笄,老太爷姜坤本就是阁老,游历归来之后更受晋惠帝的倚重,今次他嫡亲孙女及笄礼,也请了不少府里贵小姐来观礼。

转眼,姜姒就已经十五了。

四月里人间芳菲已尽,宁南侯府也终于来提亲了。

中间找人提亲作保总是要找个有分量的人来,不过姜姒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谢夫人邹氏。

毕竟朝野上下,有分量的老封君们虽不少,可谁也没有谢夫人这个体面,一品诰命不说,书香世家出身,丈夫又是一朝宰辅,年纪虽轻,可资格很够。

听闻谢夫人来了,府里人都没想到,周氏更是惊讶,赶紧出去迎客,便在厅里见了。

谢夫人看上去还是往日那样亲和,不过她有不识人的毛病,旁边的丫鬟暗中跟她说着人。

不过在这种正经的场合上,分清谁是谁却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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