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六七、初选临(1 / 2)
远古伊始便有大道三千之说,可见修道之途宽广,囊括万千。()其中从不乏道法传承顶阶的流派世家,故而修道功法多如牛毛,有悟道浅显,亦有深入彼道,后人所学皆看机缘。
又因大道境界分层,每个境界所修皆有不同,使得施展的法术亦有分别,每个境界都需与之相匹配的法术,方可发挥出强大实力过关斩将通达彼岸。
而与功法的单一性不同,修士往往可以修炼多门法术,且以法术多而强大为荣,这也造就了世间众修对强大的法术的趋之若鹜,无止境的追求!一旦有机会得到顶级法术除了自身修炼外也会藏好掖好,甚至还会作为自己一脉的传承流传下去,壮大家族门派血脉。
于是,像萧瑶这样一门法术摸到黑的,几乎没有。
《雷形咒》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篇残本,因为它所描述的以雷电造万物不过是个设想,所有复杂雷电化形口诀中均不曾提及,只能靠自己领悟与摸索,相当于自创法术,若换成旁人拿到此法,早就在境界提升后更换修炼其他更高阶的法术。而在萧瑶看来却是觉得手中这部《雷形咒》奥妙无穷,随着深入可以衍伸出无限可能,恐怕数万万年都难以吃透,又如何还有精力分心去修炼其他法术?
她甚至认为几乎所有的法术,哪怕最浅显的火球术、驭水术若是衍伸下去都会有无限的可能,关键便看修行者自身是愿意继续深研又或者放弃另寻高法。
正是这种异于常人的想法,促使着她越发深究。可以说其如今所施展的雷法皆是于《雷形咒》口诀思路基础上自创而来,是一门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法术,自然这样一条路却是要比感悟修行前人所留下来的成品困难数百倍,也导致法术修行如同功法一般进展缓慢,但她却一直坚信一旦有所大成时候最终收获的也将是跟随前人步伐而学的数倍!
或许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无论是功法还是法术,她得来都要比别人更不易。别看似乎有豹子这个强大存在为她撰写功法,但这样的功法亦是不曾经历过成功验证之法,每一次进阶都极有可能要承担与面对未知的风险。如今法术学习亦不比修炼功法轻松。
自打在练妖壶中动了雷电化剑阵的念头起,她便开始认真的观察、揣摩、学习阵法,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学习修行的机会,就是如此反反复复,持续有四万年之久,也只不过是刚刚踏入阵法大门,方具备化剑阵的最低资格。
在她看来接下来的路真的还很长,横在前方的艰难险阻也越来越多,遥想当初她还是孩童之时曾羡慕修者能活万年之久,足以挥霍。()却不知一朝踏上仙途,追追赶赶,方知日子永远都不会嫌长,唯到达那长生的彼岸,恐怕才不会总觉岁月是在无情紧迫。
虚空之中,萧瑶周身悬浮着二十一把雷电化成的利剑。剑身通透,紫光莹莹,而她此刻正全神贯注的往剑身上添加绘制阵纹。
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七道!
当凝炼到第七道阵纹时,那把雷电之剑好似受到难以承受的外力一般,雷元力开始微微涣散,直到第八道阵纹加身时,雷电之力瞬间坍塌,归于虚无。
“啧!又失败了!”
萧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微吐口了浊气。这是她第一次设阵,整个剑阵共由二十一把雷电之剑构成,需在每把剑上凝入二十八道阵纹,每当剑阵催动时候,阵纹融会贯通,连成阵法,阵中万雷齐发,击碎一切!顾也将此阵命名“二十一星雷霆阵”。
这已是她凝炼的第四百二十三把雷剑,最终也只不过支撑到第七道阵纹便彻底溃散,离最后二十八道还差得很远。
本以为学习阵法已有几万年,虽不能称作精通,但设些不太复杂的阵法应该也不会有所偏差。事实上阵法这一部分确实也没有出现什么大差错,最后竟是由于化成的雷剑无法承受阵纹所带来的冲击,方造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也是她之前所不曾料想到的情况。
抬手一挥,萧瑶便将余下的二十把雷剑全部化为虚无,这一批剑已是无用了。
她明明是以比较坚固的“玄天钢”为原型,为何还是无法承受住阵纹?看来能够组成剑阵的剑的材质亦非坚固便可,其他还有待再细细研究,找寻适合的材质原型!
接下来萧瑶又换了一种质地较为柔软的法器炼材为原型塑雷剑,这次更是败退在这第五道阵纹。
但她并不气馁,每当创造新雷法之时都会有屡试屡败的觉悟。而且半个月下来,也不是一点进展全无,至少从最初一道阵纹都无法绘制到如今能够成功凝入七道阵纹,已是很大的进步,她有信心能在初选之前将此剑阵完成!
只是眼下算是遇到瓶颈了,若是再一味的闭门造车,恐怕成效不大,还是得到市集里去看看找寻适合的材质原型。
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萧瑶便离开虚空直接前往市集。这一逛就是数日,并买下不少的炼材带回来揣摩研究。当她将手头上所有的炼材都凝炼试制了一遍后,进展也只是到第十道,而时间却也耗去大半年。
面对这繁复的挑选、枯燥的揣摩凝炼,缓慢的进展,萧瑶依旧沉住气,继续收集炼材反复实践。平素除了逛市集,便是一头扎入虚空,凝制雷剑,绘制阵纹,不做它想。仿佛时间与空间都不再重要,天地宇宙唯独一人一剑一阵。
如此,时光悠悠,岁月匆匆,很快初选在即。
这日正是五人约好在宴福楼相聚的日子,萧瑶却是失约了。
单征荣皱眉望着边上空出的位置,很不是滋味道:“萧道友这两年在忙些什么?不会连初选的日子都忘记了吧?”
霍元霸将一枚传音符丢到桌上,道:“她在做什么我是不知,但一月之前她曾传音与我,说是紧要关头今日恐怕无法赴约,但初选当日她必会赶到,让我等无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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