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请君入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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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请君入瓮

2016-05-06 作者: 唐朝和尚

第40章 请君入瓮

或许就是因为带上了这样的神话色彩,才让我有些忘乎所以,这种兴奋压下了恐惧,还有理性。

等到冷静下来,我才开始感到后怕,甚至觉得我们已经近乎狂妄。

但这样的东西,没准真的存在着。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我才有动力往下走。

回过神来,才发现要进到里面何其艰难。放着九头蛇的那道墓室,石门是在外面的墙上开的,也就是说,这个墓室是固定的。

而另一道空的墓室是在里面的墙上开的,还可以转到甬道里来,没准可以进去。

这些墓室的安放一点章法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按照一座城的规格来说,我们站的地方只能被当作城墙,甚至是在城墙外。连城墙外面都这么多古怪,那里面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想都显得很正常了。

我搓搓手,问到:“咱们怎么进去?”

“不急。”大伯道,“先在这附近转转,我还得看看,这么大的盘子,到底是不是九墓拜棺的局。”

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具体的并不了解,就问:“大伯,这九墓拜棺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伯说:“九墓拜棺之局,以棺为正,墓为辅,喻义九墓承主,位极人臣,坐享八荒六合。但九墓拜棺又必须以至亲殉葬,残忍至极,下葬后必然怨气不散。所以其位也必须是大凶之局,闭塞甬道,以凶养凶,用怨气养血煞之气,只为后人能够兵戎天下。”

我心说这甬道虽然很难走出去,但呼吸却没有问题。于是疑惑道:“可这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啊?”

“不错。气萌阴阳清浊,可主生老病死。所谓山川之气脉融结,对峙而流的水源不绝,交合于水口,必成风水宝地。我们进来的洞口,山势走向已停顿,而水流弯曲有情,这样的风水宝地必有百子千孙。所以,这个洞穴和古墓不可能是同时的东西,应该是后辈之人挖掘。”

我灵光一闪,几个字脱口而出,道:“盗墓贼?”

大伯点点头,话题一转,问我,“你们是从哪边过来的?”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上次出来的方向,就说“洞口的左边。”

“好,那咱们走另一边,看看会不会有别的情况。”大伯道,“咱们边走边说。”

我们几个背好包,听他继续道:“我先前猜想,因为这个洞穴的原因,会使得九墓拜棺的局破掉。但现在却发现,这个古墓虽然深埋地底,却有清气通畅。墓城即便是在旋转,也无法避过地下水,甬道里没有排水沟却很干燥。明明通气顺畅,香烛亦可点燃,甬道里却没有砂砾灰尘,表现得太过干净。整个结构不藏凶杀,不显富贵,毫无章法可言,根本无法共葬九墓。”

“十墓吧,大伯。”我小声说到,“边上有九个墓,中间还有一个,不是应该有十个吗?”

“只能是九个。”大伯道,“九墓局煞气过重,葬在里面的一处必然要遭受其他几个的折磨,魂魄不散却千疮百孔,犹如坠落无间地狱。所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死后不得安宁本是大忌,更没有谁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想了想,说:“那如果他的后人故意这样安葬呢?”

大伯轻轻地摇摇头,道:“没用的,墓主无力承受,墓中气脉此消彼长,难成杀局。要想血煞之气只增不减,就得让墓主成为第九人。”

“这是什么说法?”

“所谓九墓拜棺,就是让墓主和其他八人一起,再杀自己一次。唯有这样的煞气,才能造就将王命格,伐尽天下。”

我听到这里已经有种听神话故事的感觉了,而且,都死了还让自己去杀自己,这已经不是发疯这么简单的事了吧。

我常看到一些鬼故事里,鬼也是分等级的。普通的人死后也只能是很一般的鬼,安安分分地去地府投胎。只有那些在夜间十二点被残忍杀害的人,最好还得是穿红衣服的女人,死的足够惨了,怨气足够重了,才有资格成为厉鬼,然后才有实力在人间为非作歹。

看来这王侯将相执权一方,也不是这么好当的。死了以后的事说不清楚,反正要是现在叫我给自己来上一刀,我是肯定不敢的。

所以哪怕大伯这会儿是在胡说八道,我也不得不从心底里感到佩服。

移动的城堡我还有几分相信,毕竟还能解释成古人的智慧,是有可能办到的。而这些东西就比较悬乎了,我虽然不会去反驳,但一下子也难以接受。

我不能质疑,就配合地问到,“那这么说,周围就只有八个墓室了?”

结果大伯又摇了摇头,说:“严格来说,在中间的会是一具空棺材,而墓主也和其他人一起葬在外面。所以他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只有当他也为了复仇,开始一步步地靠近空棺材,他才会醒悟自己的身份。而到那一刻,他便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被众鬼杀死,要么杀死众鬼。当他杀死所有复仇者,成功回到了主墓室里,便是他怨气最强的时候。九墓拜棺,才算是真正的成形。”

“那他岂不是成了鬼神了?那这格局可不是在养命,而是养尸了吧。这么残忍的手段,换作我,这时候就算没有了心智,也得要出来找埋他的人算账。”我回过头道。

手电扫着前面,那种光使得大伯的脸看上去有些古怪,他说:“不错。所以九墓拜棺是不能留下出口的,要是不小心留了路,就得等着尸王的复仇,把参与的人,一个个都碎尸万段。”

这一字一语好像都有股子阴冷的味道,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向笑得和蔼的大伯,突然多了一股奇怪的杀伐气,让我额头上都惊出了一层冷汗。

我不由得想转移话题,道:“那这墓道里这么多路,应该不是您说的这个格局吧。”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所以我需要先看看,再能得到真相。”

我一时找不到话说,只能闷着头走路。

武哥还是走在前面,有什么情况他都能及时作出反应。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我又开始感觉到有些奇怪。

有一道脚步声传进耳朵里,轻轻地,却又好像很沉重,沉重地拖不起这样的步伐。

我皱了皱眉头,这是谁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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