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家有女初长成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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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见大家都在等自己了,马上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上各位久等了。”转头又拉了拉正在一旁愣着的白静,说:“静儿,快过来拜见老师,和几位老爷夫人。”

白静知道这个时候,该是母亲大人整天唠叨的注意礼节礼貌的时候了,她振了振精神,婀娜多姿,脚步轻盈的走向前去,给先生作了个揖,柔声说道:“先生好,以后要麻烦先生照顾了。”院长朱洪见白静不仅长的眉目清秀,样貌可人,而且举止大方得体,没有半点胆怯拘束,与刚才那几位小姐相比,显然有些与众不同,而且从她的眼神,凭他阅人无数的资历,看出了她绝对不仅仅只是想读书这么简单。白静又在母亲的引荐下,向其他几位老爷夫人行了礼,其间无非说了一些相互关照之类的话。

白静的表现倒是让白夫人和小桃吃了一惊,不仅没有丢人,反而得到了众人的夸赞。看着众人对自己的夸赞,白静虽然面上只是微笑着点头答谢。但她心里恨不得快点结束,这些礼仪礼数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想为难自己,自由潇洒才是她对生活的要求。

几位女学生的到来,没有引起书院学生的轰动。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学生大都忙于功课,一心想考取功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有一些好事的学生在观察她们。安置好了住处,便要送父母回家了,其她女子都掩饰不住内心的不舍,哭泣起来,只有白静一脸淡定的对小桃说:“回去后好好照顾夫人,不用担心我,有事写信给我。”双方寒暄了几句,尽管白夫人很不舍,而且内心还有一丝后悔送女儿来这了,但看着女儿淡定的回书院去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其她几个学生见白静一人进去了,也不好在扭捏什么,跟着都进去了。

来到书院的这几日,每天都有专门的先生为她们讲课,白静学的也还算专注,因为她觉得先生讲的生动有趣,而且还可以同其他几位姐妹探讨,这是在家自己学习时,不可能产生的乐趣,而她开朗乐观的性格,也慢慢表露出来,并被大家所接受。

尽管如此,白静仍没忘记习武,她每天早起晚睡的练武。白天抽空钻研书的不解处,尤其是她从家带来的那本《唐门秘笈》,很多地方都看不懂,而且上面讲的用毒,制毒的方法,她都没法去实验。

来到书院第四天,朱院长通知她们,今天上大课,由他亲自为学生讲《四书》。男生和女生第一次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许多姐妹都有点害羞,倒是白静不管别人注视的眼光,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朱院长讲的确实很好,对《四书》有其独特见解,这是白静以前自己读时,所不能领悟的。课间休息时,许多男学生跑出去蹴鞠,女学生则趴在桌子上小憩,白静则坐在位置上,研究自己的武功。

“啪”的一声,一支毛笔掉在她的脚下,而且奇怪的是当她愣了几秒钟后,发现竟没人捡,当她转头看掉笔的人时,发现那人竟用人托着下巴睡着了,估计是因为睡着了,手一松,笔才掉的吧。白静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人干嘛那么想考取功名,当官有什么好的,累死累活的,还不如当个大侠,我行我素,没人管制。

正在她盯着对方胡思乱想时,对方醒了,吓了白静一跳,马上愣过神来,说:“噢,你笔掉了。”

“谢谢。”看到白静手中的笔,他马上答谢拿了过来。

“你看起来,很累,晚上几点睡的啊?”白静随口就问了出来,并没有考虑这问题合不合适。

对方先是一惊,他没想到一个看似乖巧的姑娘,问问题竟如此直接,但他也并非迂腐之人,便礼貌答道:“快到丑时了吧。”

“啊,比我还晚。”白静又是脱口而出,但随即又后悔了,她昨晚练武练到子时才睡,但话已出口,只得等待对方来问原因了。

对方不出所料的吃了一惊,便问道:“姑娘晚上也读书读到很晚吗?”

“我……”白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又不想撒谎,于是说道:“谁说一定要读书了,我做我喜欢的事情不行啊。”

看到她一脸天真的表情,对方笑了笑说:“噢。”

白静虽然有些男孩子气,但除了家人,几乎没和陌生男子说过话,当她看到对方笑了时,脸上一阵红蕴,仔细观察对方,发现她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厚实性感。

感觉到白静再打量他,尴尬之时,对方说;“在下罗志煜,请问姑娘芳名。”

白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马上回答:“小女子姓白,名静。”

两人相识一笑,便各自看自己的书了。但白静的心却“咚咚”的跳个不停,这是她第一次看书,精力不集中。晚上,白静又跟往常一样,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练武,当她收剑准备起身回屋睡觉时,突然想起了白天罗志煜的话,心想:“他还在看书吗?”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偷偷来到教室,看见屋里果然有灯光,趴在窗户上一看,里面除了他,还有好几个男子也有埋头苦读,“唉,这些人啊,为了功名,挑灯夜战。”她的眼睛却只停留在了罗志煜的身上,看着他专心致志的读书,觉得他很英俊,就像看着父亲练功那种感觉很相似;她一直认为男人专心做事时的样子最帅气。

夜里寒气重,刚趴了一会白静就感觉到一股冷气,考虑到一个人在外面,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她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教室。第二天上午,她们学习的是乐理课。声乐先生是一位白发飘飘的儒雅老人,一看就给人一种博学多才的感觉。

李先生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声乐先生李相,这节课我们学习的是古筝。古筝这种乐器对大家来说应该都不陌生,古筝是古老的民族乐器,结构由面板、雁柱、琴弦、乐前岳山、弦钉、调音盒、琴足、后岳山、侧板、出音口、底板、穿弦孔组成;筝的形制为长方形木质音箱,弦架“筝柱”(即雁柱)可以自由移动,一弦一音,按五声音阶排列,最早以25弦筝为最多(分瑟为筝),唐宋时有弦十三根,后增至十六根、十八弦、二十一弦等,我们今天用的是十八弦的……

讲完它的基础知识,李先生扫视了这几个女学生,便问道:“下面有谁会弹古筝?”有两个学生举手示意,又有两个学生想举又不自信的样子,只有白静看了她们一周,然后又看了老师一眼,有点不能好意思。她心里暗暗后悔道:“唉,都怪我嫌麻烦,想当年娘让我学古筝风还贫嘴说学会抚琴就行了,学那么多干吗?”现在才知道最其码可以有面子啊。

李先生发现白静眉头紧皱,一脸纠结的样子,笑了笑说:“不会的也不要紧,我们这节课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学,希望大家都认真学习。”李先生先自弹了一曲古筝名曲《渔舟唱晚》,引来了学生们的鼓掌声,李先生接着说;“我们书院,有一位学生古筝弹的特别好,他正好今天也有空,所以我特地请他来为大家做一下示范。

大家一边鼓掌一边好奇到底是谁呢?接着走进来的人,让白静顿时屏住了呼吸。

明朝初期,苏州城内,一片繁荣景象。座落于城东的白海镖局则以诚信、守义闻名于江湖,也是这家镖局可以维持三代的法宝。白家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有的。白海镖局的掌门人白仁春为人主谦和,胸怀宽广,诚信于人,于是在苏州城内的名声甚好。

其有一儿一女。女儿白静从小受父亲影响,喜欢侠义的江湖生活,一直梦想能成为一代女侠,但由于白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家庭生活又富裕,所以白夫人总是以一个大家闺秀的标准去要求她。白静从小天资聪慧,善解人意,又有点天真活泼,她自知爹娘心意,于是也听他们的话,学习一些琴棋书画,刺绣女工等,而且总是要求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因为她每天都会留出一点时间习武。或许是继承了家族的基因,白静虽是女孩,却心胸开阔,豪爽洒脱,少了一些女孩应有的矜持与温柔,但她对武功的悟性极高,常常看个两三遍就能熟记于心。

“静儿,静儿,”白夫人的叫喊声又回荡在廊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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