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矛盾激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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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一句话分明中气十足,饱含怒气,这话音一落地,竟是从未有过的威严,那帮臣子都愣住了,心里却是有些惶恐,都跪在地上,“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www.Pinwenba.com”

叶昀的手在两侧握成拳头,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眼神微冷,倏尔,抬眸一笑,“皇上,臣和洛儿将您置于何地,您心里必定十分清楚。皇上昨日将罪臣苏渊之女苏玉瑾宣进宫中,并且让她入住玉娘殿,皇上意欲如何臣心里清楚。”

叶郢禹的双眸慢慢迸射出冷冽的光芒,黑色的眼眸中有冰冷的杀意,他看了一眼叶昕洛,瞧见他面色苍白,心里竟有些好受,当下便说道,“既然皇叔心里清楚,直说便是。”

“现下楚大人在查的正是罪臣苏渊的案子,而这案子的漏洞照着左相大人的说法,便是与臣有关。现下,臣倒是想问左相,可查到了什么?”叶昀毕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巧妙的回答叶郢禹的话。

楚天阔绷紧了唇,面色有些难看,却是没有停顿,只是沉声答道,“臣现在还没有查到些什么,可是已经有了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叶昀冷哼一声,“既然是有些蛛丝马迹,左相不妨现在就拿出来让众位大臣知晓这件案子到底与本王有没有关系。”

“王爷当真要臣说出来。”楚天阔抬眸看着叶昀,叶昀看着他的眼睛,不屑的笑一声,“但说无妨。”即便是有蛛丝马迹,也早被他消除了。

“皇上,既然如此,臣便说了。”楚天阔慢慢走出来,站在殿下。叶郢禹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臣已经知晓,当初摄政王和苏渊决裂的原因。”他转过身去,定定的看着叶昀的眸子,叶昀眸光一暗,楚天阔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必众位臣子都知道,晋阳郡主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即便是她的女儿苏玉瑾也不及她十中之一。”

叶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苍白,这段原以为被尘封的记忆,竟被他一语揭开。众臣纷纷吸了一口冷气,这确实是摄政王叶昀的禁地,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也从未有人敢提起那段历史,而朝堂上现在知情的大臣却都是大气不敢出的,当初有大多数的知情人都被叶昀秘密暗杀,侥幸活下来的这些还都是叶昀的心腹。

“晋阳郡主成人之时,晋阳郡主之父便在王府中为她举行成人礼,就在那个成人礼上,晋阳郡主初次露面,惊鸿一舞,使得当时身为将军之子的苏渊和六王爷,也就是王爷您,对晋阳郡主一见倾心。”

叶昀的拳头慢慢握紧,他看着楚天阔,眼神灰暗,他接着说道,“王爷向老王爷提亲,老王爷答应将晋阳郡主许配给您,却不曾想,大婚之日,晋阳郡主竟然和苏渊私奔,使王爷您颜面扫地……”

“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左相总不至于说,本王是因着此事对苏渊怀恨在心才灭他满门吧!”

“自然不是,只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您的母妃窦太妃因为此事气急攻心,吐血暴毙!”楚天阔语调深沉而有些冰冷,语气中还不乏讽刺和狂妄,“即便如此……”

楚天阔斜眼看了一眼叶昕洛,唇角勾起冰冷的笑容,他慢慢的走向叶昀,叶昀面色铁青,双唇绷得紧紧的,“还是不能成为您灭苏家满门的理由。真正的理由……”

“够了!”叶昀厉声喝道,他恼恨的看着楚天阔,“你若是说出来,本王便将你千刀万剐。”

“皇叔……”叶郢禹坐在冰冷的宝座上,沉声呵斥,“皇叔是越来越猖狂了。”

“猖狂?”叶昀猛地甩袖,看着高座上的人,“即便是我今日将你从这宝座上拉下来,也算不得猖狂。”

此话一出,叶郢禹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的抓着金色的龙位,“大胆!”

朝堂之上已经有臣子开了口,“叶昀,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叶昕洛原本无心朝堂之争,方才楚天阔所说之事他早已经知晓,只是不知道缘何爹爹会生如此大的气,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和叶郢禹撕破脸。现下并不是个好时机,因着之前的三年之战使得天朝和柔然两败俱伤,双方休战之后,即便是叶昕洛手握天朝兵权,这兵也一直都驻扎在边关,柔然和天朝现如今因着之前的小纷乱使得双方形势紧张,两军阵前都有驻扎,即便是没打仗,他从边关也调不出兵来。而皇城的五千御林军和一万名骑兵都是皇上手握。现在谋反,并不是个好时机,因为叶昕洛一直都很清楚,这一万五千名精兵的首领,御前侍卫连声对叶郢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朝政大权即便是掌握在叶昀手中,就这样撕破脸对叶昀也没有好处。若不是因为叶郢禹惧怕叶昕洛手中的八十万大军,单单叶昀这样的猖狂,叶郢禹如何容得下他。

“叶昀,今日你所说之话,朕只当你是失言,还不快快退下,今后三日,你便在你的王府闭门思过,朕不想见到你。”

叶昕洛正欲开口为叶昀辩解,却不曾想叶郢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下便是退让了。众臣颇有些讶异,就连叶昀都有些意外。

“长公主大婚在即,摄政王府务必做好一切迎亲准备。”这话便是将这缘由说出来了,叶郢禹瞥了一眼常安,常安点了点头,高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纷纷跪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郢禹站起身来,珠帘挡住了他的眸光,他沉声说道,“楚天阔,叶昕洛,下了朝后来御书房见朕。”

楚天阔轻轻答了一声,叶昕洛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马蹄翻飞起白色的雪花,木槿手中的马鞭一刻都没有停,素旸坐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眼睛慢慢湿润。有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她抬眸,然后慢慢放开木槿的腰,她手掌摊开,伸在空中,雪花慢慢落进她的手心,有些冰凉,她的手指上有些厚厚的茧子,这都是她常年练剑练出来的。她忽然想起某个人对她说的话,“你原本便是女子,是要被放在手心里宠爱的。作何要这样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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