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存?爱情?婚姻?(5)(1 / 2)
第二十五章 生存?爱情?婚姻?(5)
2016-07-07 作者: 小丑鱼
第二十五章 生存?爱情?婚姻?(5)
谢志平在我生日那天送给我一个PRADA的尼龙布手袋,我当时以为那是A货,就没在意,欢欢喜喜的收下了,心里还琢磨着,这袋子够大,以后能拎着去买点菜什么的,就对我妈说,以后要用购物袋了管我要。我妈说好嘞。
那天装了满满一袋子的资料票据回公司,我们头儿感慨,小汪最近中彩票了啊,借点钱给我花花。
我一头雾水,说,你从哪里看出我中彩票了?
我们头儿就说,PRADA都拎上了,还跟我装什么小吉普呐?
我就笑了,一脸憨厚的说,假的。
头儿说,不可能,我昨儿才去国贸看过,要是假的能仿成这样,你给我捎十个来,我全要了。
我立马答应,好咧,没问题。
于是我打电话给谢志平,问他这包在哪儿批的,都以假乱真了。他愣了愣,说,国贸。
我说,别开玩笑了,给我批十个,我们头儿要十个,你别说,这尼龙布包挺能装东西的,特受用。
他在电话里就跳起来了,说,姑奶奶,这可不是什么编织袋,十个就要六万多啊。
我说,你蒙谁呢,什么大牌的包用尼龙布做啊。
他就信誓旦旦的说真是在国贸买的,如果送仿的给我,他死一户口本。
那天我就和我们头儿去了国贸,一上台阶我就打了个趔趄,我们头儿赶紧的扶住我,我大义凛然的抽出手,说,别管我,我就腿有些软。
找到PRADA,再三比较了后,我就在凳子上默默的坐下了。六千二,六千二,六千二,王皓从没送过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活了二十八年也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老刁当时送我那一袋子用过的护肤品,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那些被昂贵礼物收买的女人们的心态----受宠若惊已经不足以表达,只能受精了。
我就死活要把这个包还给谢志平,谢志平说,你还给我,我拿一女式包来干嘛?你见过哪个大老爷们挎一女包走街上,变态啊?
我还是坚持还给他,我说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了,一准认为我已经背叛他了。
他说,你一PRADA算什么,月月上次过生日,我还送给她LV呢。
我就求证了月月,月月说,老谢这人挺大方,他的的确确送我一LV,荔枝纹的。
我就悲催了,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月月就安慰我,万事总有开头。
我说,在得知价格后,突然有一种做二奶的感觉……
月月继续安慰我,二奶我已经比你先做了,你充其量只能算三奶,老谢这人不心疼钱,人生宗旨就是有钱难买爷开心,你就安心收下吧。
我说,你这样一说,我还有一种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感觉,你就是王婆,我家那武大郎知道了保不齐多难过……
我妈当然不知道这个包的价格,在这个包的价格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里后的第三天,管我要这个包去参加老年协会的野餐。
我说,不给。
我妈努嘴,小气。
我爸说,给你妈吧,你这袋子看上去挺皮实的。
在他们的夹攻之下,我就急了,说,这包值六千二,你拿去野餐,有你这么餐的吗?
我妈说,六千二,韩元吧?
我说,人民币,国贸明码标价销售,PRADA的。
还是我爸狐疑了,问,谁送的?
我不敢说是最近认识的一男人,只好说,自己买的。
我妈就抽了拖鞋举起来,悲痛的说,养你二十八年白养了,撒个谎都劣质得能让人一眼看穿,你哪儿来的六千二,你兜里有几个钱我们会不清楚?
我说,我借的。
我妈就两只拖鞋都举手上了,痛心疾首的说,谁愿意借你六千二买个尼龙布包?
我只好把实情告诉给我爸。我爸说,还给人家吧,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说,怎么还,别人打死不要。
我妈就插嘴说,那你注意点,别和人家走太近了,话说回来,你和王皓什么时候和好啊,刘光天都要和史燕复婚了。
这最后一句,简直是平地惊雷。看来刘光天这小子的确是守不住空房,天生的不要脸,可怜了老刁还在新加坡苦苦的等候,等他刘光天什么时候豁然开朗,去报个英语培训班什么的。
我就给刘光天打电话求证,刘光天说电话里说不清楚,约我明天下班后在星巴克见面,顺便把生日礼物补给我。第二天下了班,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没拆,问是什么,他说,一瓶香水呗。
我说,你真抠门,前两天别人送我一PRADA的包。
刘光天大惊失色,我赶紧辩白说,我没有做对不起王皓的事。
他就笑了,说,也是,怎么会有人看上你。
我不想和他耍贫,就直接的问,听说你和史燕要复婚了?
他说,你听谁说的?
我说,你真是不利索,当初我问人家老刁是不是和你好上了,人老刁立马就承认了,你还拐弯抹角的想转移话题。
他只好承认,有那个想法。
我真是为老刁不值,刘光天这么一白眼狼,怎么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两只小肥羊了?而且小肥羊还是自动送入狼口。
他说,你那眼睛斜着算怎么回事,你以为我朝秦暮楚?
我说,不是,只是感叹女人争来争去,也不过是白玫瑰和红玫瑰的循环而已。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是我早就习惯了史燕,整整七年了,她跟了我已经七年了,她的什么刺我都消化光了。
我补了一句,扎在心里也不觉得疼了?
他说,她并不是你们想得那么差,她对我很好,只是性子急,脾气坏,但心地还是很好的,我还记得刚和她恋爱的时候,半夜刷马路,在路上看到一个卖红薯的老头,她立马掏钱把剩的红薯全买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值得我为她奋斗。换成是你,你舍得这七年的回忆?
想起从前的事,我就笑了,说,是啊,你和她恋爱的时候,还来求我,能不能把我二姑的旧房子给她住一段时间,我去她住的地方,她正在泡方便面,旁边放着俩馒头,我见了就觉得这女孩不错,挺能吃苦。
他说,七年了,或许这真是七年之痒,你骂我没种也好,狼心狗肺也好,但我真的没力气再和刁媛媛去新加坡创造个七年出来了。史燕前段时间加了一个自助游的群,她说她出去走过几次,想通了很多,包括我们的事。我也很感激刁媛媛,她是个好女人,她帮我走过了那段对感情失望的时期,没有她,我或许也不会重新审视自己到底要什么,更不会有和史燕复婚的念头。我对不起刁媛媛,这是真心话。
老刁是个催化剂,她总能把身边的人带动得内心同她一样强大。刘光天最后总结,世界上没有哪一对夫妻是完全契合的,也没有永不倦怠的爱情,只是停停歇歇过后,最初的梦想被打磨光滑后,悲观的人看到的只是鹅卵石,乐观的人看到的却是宝石。
那我是悲观的人,还是乐观的人?
刘光天的宝石论让我想了很久,最后我发现我婚姻的症结就在心态上。如果这个心结不解开,甭管今后我老公是谁,就算是玉皇大帝,让我做王母娘娘照样也会大闹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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