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七数(1 / 2)
一, 大七数
2017-02-23 作者: 橙果体
一, 大七数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发生了
它发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诸世纪》
凌晨九点三十一分(2017年),西班牙西海岸阿斯图里亚斯港。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身五花膘的“无敌号”货轮船长费尔南多罗德里格斯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冷眼盯着这片无常的大海,任由狂风肆无忌惮地攻击着他麻木不仁的躯体。
过了几分钟,罗德里格斯船长转过头对身后的船舱大喊:“班德拉斯,给我拿一瓶哈啤‘冰纯’!”
大副班德拉斯打了一个长度足有一米五的大哈欠,用乱毛丛生的大手揉着似乎用“502”沾上的眼皮,慢吞吞地从船舱里伸出圆如皮球的大脑袋问:“啥?”
大副的训练无速把心事重重的船长激怒了,他转过身来,掐腰大骂,眼中的凶光如同两把带血的杀人刀子:“啥啥啥,大马牙,好吃不好拔!滚到货仓,给我拿他妈一瓶哈啤‘冰纯’,你这头蠢猪!”
辣手船长的震怒如醍醐灌顶一般,令班德拉斯瞬时恢复了清醒,他向船长胡乱行了个军礼,就滚到货仓里去拿啤酒了。
唉,不过幸好,故事并不是从这里开始……
凌晨九点三十二分(2016年),中国东明市东明山上,伯尔利大学三号教学楼,六零二室正在进行着一场研究生三年级的常规考试。教室内,将近六十名学生,正皱着眉,咬着笔,绞尽脑汁答题,海盗旗也是其中一人,坐在倒数第二排右三的位置上。
监考老师一共有四个,抱臂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是朗教授(被海盗旗当着全班扇过好几个百大嘴巴子,有杀爹宰娘一般的仇恨)的亲信爱徒,正不错眼珠地盯着海盗旗,只等他作弊动作一出,便冲上去将其当场拿获,好替恩师报仇雪恨,出一口恶气。
可是也不知为什么,海盗旗一点异常的举动和眼神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答题,走笔如飞,看来是做了相当充分的复习和准备,根本没有半点抄袭的打算。
考试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那名怀有鬼胎的监考老师,什么辫子也没抓住,自己也感觉很无趣,看看表,踱着方步走开了。
不过做什么事都是需要有充分耐心的,因为怀胎的老师只要再多挺一分钟,他没准就会发现,一只突然落在海盗旗肩头的苍蝇,激起了一小块微弱的蓝光,之后,昆虫被烧焦了所有的小腿儿和翅膀,冒着一小股烟儿,一道白线般落在地上,挂了……
凌晨九点三十三分(2016年),霍夫曼爵士曾经住过的那幢别墅。
室内新装的电子管家接到了主人睡床传来的压力变化数据,知道主人已经醒了,便立刻播放起主人预设的晨曲《阿里路亚》,落地窗的华丽窗帘徐徐拉开,阳光如同脸上正在慢慢扩大的笑容一般,照进这间足有三千五百平方米的大屋。
海盗旗从大床上坐起来,像刚进行完一场冬眠的动物那样,伸了个极长奇大的懒腰,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赤脚跳下床,将电子管家通过导管传过来的一大杯复合果汁一饮而尽,三两下蹬上一条宽松舒适的白色散脚裤,赤着健硕的上半身,从二楼的卧室小步跑了出来,音乐也因为他动作速度的变化而调快了些许节奏。
只见他毫不犹豫,从距一层大厅地面足有四米多高的平台上,翻身而下。若是有人围观,一定大呼惊险,因为在无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跳楼自杀,就算不死,断手断脚那是必保的。
但是海盗旗的双脚却在距地面半米左右的地方,凌空站住了,刚才假想出来的围观者,到此恐怕又是一惊,猜不到此人有何神通。
这其中的猫腻,或许只有他自己与红茶心知肚明,而能看到真相的,全世界就有他自己一个人了:有两片“灵魂金属”浮在空中,将他整个人托住了。
一个跟头翻得他怪念迭起,他忽然想玩升仙,立刻在半空中紧锁眉眼,双手持莲花手印,口中像印度“大神儿”的那样念了不停,心中催动“灵魂金属”上移,他的身体便在半空中,极其神秘地浮了起来,一想到这招能骗倒不少弱质女流,他不禁极轻浮地笑了起来。
想象中,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头脑简单但三围诱人的美女,穿着凉爽,一边媚笑一边拍手,对他的秀,大加赞赏。
海盗旗立刻被这虚幻的美景打了一针鸡血,脸上收了前边的轻浮,平伸双臂,闭目将面部缓缓仰起,学耶稣作十字架状,沐浴在想象的圣光中,天使般从半空中飘落人世-的地面上。
虚无中突然生出来的无数玫瑰花瓣,花雨般在他四周缤纷撒落,浪漫到不行不行的。
这是海盗旗的得意之作,用途自然是讨女孩子欢心,为此他可没少花心机。
用“灵魂金属”化做玫瑰花瓣状飘落,这自然轻而易举,关键是显形和显色。很快他就发现,光线能让“金属”显形显色,问题是怎样将“金属”细小的构成分子在玫瑰花片的形式内,进行分布排列,才能更好地折射光线,以达到显形显色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伟大的目的,海盗旗利用脑袋里那块如同无价之宝的智能芯片,花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熟记了有关光学的绝大部分权威性著作,并用“金属”化出教室黑板那么大的一处玫瑰花片,进行了数千次的试验(这,在痛恨任何形式的学习的海盗旗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而且觉得一点也不无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