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跌入这温柔旋涡（2 / 2）

“是吗？”

“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发誓！”凌菲瞪了他一眼，又问，“你不是说要给我护照的吗？”

“急什么？护照就在车上。但现在，我要带你去吃饭。”

“吃饭，吃饭，又是吃饭，我又不是母猪。我已经在家吃过泡面了。”凌菲抗议。

“那点泡面怎么能饱？我是领教过你的饭量的。好了，你就别和我扭扭捏捏的了。说，想吃什么，只要你开一句金口。”

某人难得地还是保持了一副好风度。

“我扭捏？鬼才扭捏呢？”不过，既然他坚持要请，凌菲没理由拒绝。“季洛铭，那你听好了，我要吃满汉全席，你也请吗？”

“请。”

“切！用不着你这样殷勤。你要愿意，就带我去哪个巷子里，吃一碗无锡小馄饨吧！”

“可以。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吃什么无锡小馄饨？”

“这就是你无知了。中国各地都有小馄饨，但就是无锡的最好吃。你听我的话，乖乖开车去荣达巷子，那里有许多无锡人开的馄饨店。”

“是吗？”

看着季洛铭一本正经地思索，凌菲就想笑。但同时，心里也很感慨。她从小喜欢吃无锡汤包小馄饨，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无锡人。

母亲将她喜欢的口味遗传给了凌菲。

二十分钟后，阿香馄饨店内。凌菲拿着调羹慢条斯理地吃着葱花馄饨，可坐她对面的季洛铭，却是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吞咽，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凌菲，你说的不错。这江南人包馄饨，滋味和东北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看出季洛铭也品出滋味来了，凌菲就不紧呵呵地笑。“那你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我已经连吃了是三碗了。我说馄饨和饺子比较，就是一个鲜字。”季洛铭吃完了，连汤汁也喝的一干二净。

“希望去法国巴黎，也能吃到小馄饨。”凌菲的神情就有些惆怅。她忽然想起来了，明天就是母亲的祭日。母亲的祭日和父亲的生日，前后不差几天。因为琐事忙碌，她差点儿将母亲的祭日忘了，这叫凌菲不能原谅她自己。

“会的。”季洛铭保证。

“对了，你说要告诉我，去巴黎还有许多注意事项的？赶紧都说出来吧？”

“凌菲，你又疏忽了。我当然不会在这告诉你。但我都打印下来了，你拿着背熟，记在心里。”季洛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A4纸，递给凌菲。“你之前来过法国吗？”

“你认为呢？像我这样一个穷人家庭出身的姑娘，一张飞机票都买不起，还会去旅行？”凌菲守口如瓶，她告诉季洛铭，自己出身城市贫民阶层，自幼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就随便做点什么小买卖。

季洛铭听了，也不点破。他就笑：“那你马上就可以实现夙愿了。希望你多复习复习法语，尽量说的流利一点。”

“你放心。我每天晚上都做功课。”

“好。我就是喜欢上进的姑娘。”

凌菲听了，本想再揶揄一下的，但想着他这声“喜欢”并未参杂其他的感情，就是纯粹地表达一下喜恶，自己还是不要多此一举。

“巴黎很美。凯旋门、圣母院、埃菲尔铁塔……你跟着我去，一定会爱上它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回国？为了高官厚禄？”

“不是。”季洛铭说的很简短有力。

“那为什么？”

“为了信仰。我必须回国。我爱我的祖国。”

看着季洛铭说的义正词严铿锵有力的，凌菲怔了怔后，忽然就想笑。“好了，你不必宣扬你的爱国情操，我懂。我吃饱了，你结账吧。”

季洛铭听了就翻翻口袋，可是左翻右翻的，却发现钱包不见了。他忽然想起，他是丢在了车上了。

“凌菲，不如你帮我付下钱。几碗小馄饨，也不是天价。”

“你……你是在耍我吗？”

但看出季洛铭也不是有意，凌菲撇了撇嘴，便去了柜台结账。

凌菲提出要回去。哪里知道，半途中，季洛铭的车又坏了。季洛铭叫凌菲下车，他从车子里找出工具，打算自己修车。

凌菲就嘲笑：“我说，季洛铭，你会修这辆破车吗？”

季洛铭捋起袖子，弯着腰，转进车子内侧。“当然会。我是特工出身，这些活根本不在话下。你等几分钟，马上就好。”

“是吗？我说，你既然还是个将军，怎么不问组织配备一辆性能好的车子呢？这也未免太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