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快黑了(2 / 2)
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离司法鉴定只有四天时间,却又是极其漫长的四天,不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总觉得这四天不会轻易地过去。
华远山的电话一直联系不上,许翘也一样,我知道这些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于是就给许翘留了条短信,决定今晚进入疗养院一探究竟。
进出疗养院工作将近三个月时间了,但我基本上都是在白天,黄昏之前一定离开,现在,要在晚上进入疗养院,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我的目光锁定了袁圆。
袁圆一看我盯着她,惊得连连后退,说上一回在大白天就已经把她吓得半死,这次就是打死她一百遍也绝不跟我夜探精神病院。
我对袁圆又是作揖又是讨好还着几分揶揄:“拜托,不是说有事找人民警察吗?这点小事都不帮忙象是你们的承诺吗?”
袁圆说:“拜托,我是交警,是站大马路指挥交通的交警,不是刑警好吗?”
看来不能以这种方式唤起她的职业自豪感了,我对她承诺一份麦家的全家桶也不管用,最后以三份全家桶成交。吃货的精神世界,你懂的。
乘最后一班公交车到疗养院的门口下车,空气中暮颜花的馨香扑鼻而来,大门和院墙上的已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每一次都是在黄昏暮颜花未开之时离开,这样浓郁热烈地盛放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借口有资料和优盘遗忘在里面,看门的大伯和保安也是混熟了的,轻易就让我和袁圆进去了。
病房大楼倒是灯火通明,但办公与宿舍楼则显得清冷,由于其他人都不住在这里的缘故,貌似整个办公楼里只有乔阳阳和妙妙两个人。
为了给自己壮胆,袁圆特意没有将她的一身警服换下来,然而一进疗养院的大门她就狠命揪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牙齿咯咯地直打架,也使得我更加紧张。时不时从病房里传来的尖叫声和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怪不得那些医生和护士都宁愿长途跋涉回到市区也不愿意在这里住。
疗养院里保安林立,但范采薇病房所在的楼层只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值班,令人惊奇的是,值班表上的医生居然是张落尘,因为今天白天我从护士的闲聊中了解到,张落尘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主动替班了,他的理由是,在这里多陪陪女朋友。
我记得当时护士们都在调侃张落尘是二十四孝男朋友,而从乔阳阳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喜悦。
此时张落尘并不在这里,可能在乔阳阳的宿舍吧,护士则在值班室里看电视,我偷偷望了一眼,她好像趴在电视机前已经睡着了。
所以,除了外面的保安,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和袁圆的闯入。
出乎我的预料是的,范采薇并没有被捆绑起来,而是自己蜷缩于床角,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窗外,见到我时,立即哭泣着朝我奔过来。
“冷然,我怕。”
我问她,究竟害怕什么,而她对我“嘘”了一声,迅速地锁紧了病房的门。
“输的人要开膛破肚哦。”范采薇附在我的耳边悄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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