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四年前的雨夜（2 / 2）

“对。我看到了你等待的未来，所以——”他的声音停了下来。我急切的喊道“然后呢！你说的那场游戏有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我也说不上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所以，我想与你玩一场游戏。你的人生，我看到了它的色彩——没有任何色调。暗灰的，是没有任何色调的暗灰。

我呆住了。

“这次游戏，很简单。”他顿了顿，继而在雨中清晰的说道：

“搭上五个无辜者的性命及你林黎，我可以给你融出一双眼睛。届时，你会拥有七天的光明去寻找她。但，七天之后，眼睛会失去光泽，随风消散。随风散去的，还有……”

我没有再言语，单单是五个无辜者的性命就已经深深震惊了我——对，这就是神，将人的性命随意玩弄于鼓掌的，神！

雨淅淅沥沥的洒在地上，终于，他缓缓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林黎的生命！”

我的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神……这就是神。突然，我想起了枫羽姐给我留下的一句话：“不要跟任何你不信任的人做交易，即使那个人，是神。”

我立刻警觉起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冷冷的说道。

那个声音似乎一愣，继而和蔼的笑起来“帮？我并不是在帮你。”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你……不是在帮我？！”

那个声音依然带着笑而又和蔼的余腔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一个人等待了数万年，可她还是没有出现。你的人生充满苦难，我动了恻隐之心，破例来见见你这个渺小的人类。而我只是有些腻了，想看一场赌戏，仅此而已。”

“呵呵，赌戏，腻了……”浑身冰凉的我强忍着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四年。我不须你现在给我答复，我不想因为你现在的幼稚而破坏了你以后的整个人生。四年之后，我会再来见你，我等待的，是你四年之后的答案。”

“那五个人的性命……”

“每个人的性命作为你一天的光明，因为你的执念过于强烈，所以你的性命，可以融作两天的光明。那五个人，则会因为你的一念之间，失去他们毕生所追求的一切。”

“他们……”我沉默起来。

自然，在能与颜枫羽相见和五个人的性命上作出一个抉择，我会毫无疑问的选择前者。即使，仅仅最多只有七天的时间。

我站在雨夜里，而被我忘却的卡基却一声不吭——它或许也正在在等待着我作出抉择。

“那么，四年之后我会再来询问你的答案，我希望这场游戏不会平静的发生，也不会平静的结束。”

我还是沉默，冷静的站在雨夜里，即使我浑身都已经湿透，我也没有一丝感觉。

“那么……哦，对了。既然你已经见过我了，作为这场游戏的开始与见证，我可以给你一个愿望作为一个见面礼——但凡不触及我的底线，我可以考虑帮你实现。”

愿望？我只想见到颜枫羽，但既然他说这要作为一个选择，那这个愿望就不会为我实现。既然他是神，掌控人的生死似乎易如反掌。但与我有仇恨的人似乎并没有。

除了，那个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