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荟蔚遇故不相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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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痛苦的男人,苑宁有些不忍,眼里露出迷惑。

“你还记得下暴雨那晚的事情吗?”莫悠看向她,问道。

苑宁点点头。

“我们到一家客栈落脚,后来奴婢就守在夫人的身边,到了半夜奴婢内急,就跑出来找茅房。后来、后来……”

苑宁皱眉,她怎么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想,后来你就被采花贼盯上了,他本想掳走你。谁知道,掌柜的竟然半路杀出,从他手中将你夺走,并将你软禁在客栈的后院。”莫悠看向掌柜的,“袁老板,我可有说错?”

“没错。”掌柜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

“其实,说到底,还是你救了苑宁一命。”莫悠看着他的目光中,多出一些同情和感激。

如果不是他错把苑宁当成已死的妻子,迷失了心窍,苑宁或许早就被采花贼抓走,并被折磨致死。

“救命?”苑宁还是听得云山雾罩。

“你忘了,当初我们刚进到客栈时,掌柜的就告诉过我们,这个镇子上出了个杀人不眨眼的采花贼,让我自己多注意小心。你那夜出去的时候,正好穿的是红衣,所以就引来了采花贼的觊觎。”莫悠解释道。

一想自己险些遭遇毒手,苑宁后怕地呼口气。

“夫人,这几日定是让您忙坏了,您看起来非常疲惫。”苑宁脸上流露出一丝内疚。

莫悠看向她,对她轻轻摇头。

离开京城的第九天,他们又逃过了一难,告别了灵石镇的乡亲们,继续踏上赶赴皓云的路程。

“明日下午,就能到达皓云了。”

竹隐的声音传入马车内,让莫悠的心猛地一沉。

这么快,他们就要踏上别国的土地了。

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糊糊涂涂地就过去了九天,她却还没有想到办法逃走。

莫悠啊,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马车晃悠悠进入西朝边界的一座城池,荟蔚城。

南方的天气,总是透着股湿气,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景色都放佛氤氲着雾气,如同水中的倒影。

绵绵细雨中,宽敞繁华的街道上,依旧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以前,在西朝和皓云连年交战的时候,这座城池还没有这般繁华,到处都弥漫着阴郁的死亡气息。街道上,有的最多的不是商贩和游人,而是分布在街头巷尾的伤残病者,已经无家可归的幼童孤寡。

后来,两国终于休战,朝廷为了弥补这里的百姓,便将这座城池重新修建了一番。而且,每年皓云进贡的东西,有一大部分都会被拨放到荟蔚城。

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如今的繁华风貌。

莫悠和苑宁都是第一次见到南方的城池,到处都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渐渐地终于驱赶走了她们心中的郁闷。

荟蔚城因为和皓云国毗邻,如今又不再起战事,为了更好发展两朝的邦交,这里几乎已经成为西朝商人对外交易的场所之一。

在这里经常能够看到皓云国的人,不过因为两朝的服饰都相差无几,莫悠和苑宁在路上看了许久,也看不出来哪个是本朝人,哪个又是皓云人。

找到落脚处时,天色已晚,三人将行李放好后,就下楼来到了大堂。

这里是荟蔚城最大的酒楼,修建的非常气派,留下大堂被分为上下两层。

上面一层修建了戏台,戏台下摆着六套紫檀木桌椅,这种位置一般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坐。

而穿过这些桌椅,顺着台阶往下走几步,就是普通客人进食的地方。

莫悠三人下来时,戏台上正在表演着戏法,直看到众人一阵惊呼喝彩。

三人稍微侧目看了一眼,再往前走,就是屏风,将戏台给遮住了。也遮住了,那几张紫檀木桌椅上坐着的食客。

“夫人,这里和咱们京城的笔墨楼有几分相似呢。”苑宁在莫悠耳边低声说道。

莫悠轻轻一笑,不置一词。

三人在下面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立马就有伙计跑上去,询问他们吃些什么。

莫悠和苑宁都不了解这里的东西,点菜的任务,最后就落到了竹隐身上。

听着他非常快速地报出一串儿菜名,莫悠和苑宁都有些傻眼,如果不是他们认识这个人,恐怕还以为他是久居这里的荟蔚人呢。

“这座酒楼是皓云和西朝人一起经营的,这里来既有皓云的厨子,已有西朝的。我适才报的菜名,都是皓云有名的菜色。”看出她们的惊讶,竹隐便笑着解释道:“你们都先尝尝,免得去了皓云之后,不能适应那里的饭菜。”

听他前面几句话,二人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最后一句话,直接浇灭了她们心里的热情。

这边竹隐话音刚落地没多久,忽然就见一名女子朝这边走过来,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竹隐脸上,莫悠也趁机打量了一下这名女子。

看年纪该是和她相差无几,身上的衣着非常华美,脸蛋细滑嫩白,一双水眸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高挺的鼻梁,唇形巧嫩,整个人看上去颇具美态。

女子看的太过明显,竹隐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转头看去,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竹哥哥,真的是你。”女子忽然惊叫一声,脸上有掩不住的喜色。

猪哥哥?

苑宁刚喝了一口茶,听到她说话,一个没有憋住,直接喷了出来。

谁知,方向没有控制好,竟是喷到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女子刚刚端起的笑脸,因为茶水的喷溉,直接拉下脸,对苑宁怒目而视,大有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

苑宁也是被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掏出丝巾为她擦拭。

“滚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女子尖叫一声,一把挥开苑宁伸过来的手。

苑宁做错了事,本就心虚,而今又被她这么一喝,更是吓得噤了声,傻愣愣站在原地。

竹隐起身,对着女子拱手赔礼,“这位姑娘,抱歉,小丫头初来荟蔚有些激动,刚才实在不是有心冲撞。”

说完,就地上一块干净地丝帕。

女子听他这么说,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丝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忙接下他手里的丝帕。

她稍稍擦拭着脸上的水渍,目光扫到苑宁和莫悠时,又沉下来脸。

“竹哥哥,她们是谁?”女子忽然挽上竹隐的手臂,态度自然又强势。

竹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可是那女子似是缠定了他,二人纠缠了许久,最后还是女子完胜。

“姑娘,在下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竹隐显然有些动怒。

“竹哥哥,虽然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可是你怎能把湄抒忘了呢。”女子不高兴地瞪着他,微微撅起嘴,指着自己说道:“竹哥哥,我是湄抒啊,上官湄抒,小时候你一直叫我抒妹妹的。”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上官湄抒。”竹隐这次在手上暗施了力道,直接掰开对方的手,将她推离自己,“在下姓段,单名一个矾字。”

上官湄抒被他掰地手指隐隐发痛,却比不上心里那阵阵钝痛,她怔怔望着眼前的男人,眸子里一片水雾,泫然欲泣地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竹哥哥,你……”

这时伙计端着饭菜过来,竹隐立刻起身,对来人吩咐道:“送到三楼的天字号房。”

说完就转身离去。

见此,莫悠也起身,推了一把还在发呆的苑宁,准备回去。

谁知,她才走了两步,就被上官湄抒扣住了手腕。

莫悠转头,眼波平静又清冷地望着她。

相反她的淡定,上官湄抒就显得激动许多,俨然没了刚才得柔弱,不甘又愤恼地瞪着她。

“你是什么人?为何和我的竹哥哥在一起?是不是你不让竹哥哥和我相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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