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循序渐进(1 / 2)
她约我,我也并不回绝。为什么我要去回绝她呢?为什么要在原本愉快的相处当中,加入不愉快呢?我已经感到很沮丧了,值得为这些沮丧去惩罚她吗?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哪怕只是一种惩罚,也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所以我并不去追加这种代价,我不会因此去惩罚她,依旧对她优礼相加。我觉得,人类的各种情绪中,最糟糕的莫过于生气。生气,是一切争斗、杀戮、犯罪、仇恨、流血、战争、破坏的根源。人生本质就是杯具,活在一个不友善的宇宙环境里本已非常的脆弱了,而生气又加剧了人类的痛苦,并让人丧失了一定的理智,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所有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必要去生气。哲人说:人违背理智一次,就要被理智惩罚一次。很多失败者之所以他们会失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才华,而是他们的人格上存在缺陷:喜欢生气。《三国演义》里,周瑜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活活给气死的。打败周瑜的并不是诸葛亮,而是周瑜自己的人格缺陷。我没有生气,我放开胸怀去跟她见面吃饭,所以一顿饭下来我们都相处的很愉快。
饭后,我和她一起去了江边那走走。
我依旧用心地拍,几乎张张经典。她没有跟我提及她与我朋友间的事情,我也假装不知道,也不会去过问,即使是知道了对自己也不一定是好处,只会让自己变得有点沮丧。甚至,我可以说自己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也没有跟我再提过。因为我已经连问问的欲望都没有。既然是她自己不想说,那就是她想去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我又何必去戳穿她呢,让她觉得难堪呢?那对自己没好处。
我有时也会去幻想:如果我未来找到了属于我的“共同语言”,她却做出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就比如说是出轨,我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是该愤怒?还是绝望?厚实悲哀?或是痛苦?仇恨?还去进行报复?耍阴谋诡计转移所有的财产?这个不得而知,因为自己实在是不该如何去对待。我也曾想了无数遍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认为我根本不会。
我会怎样呢?我想我依旧会去对她好。如果她愿意向我吐露出一切真相,我就会去原谅她所做的一切;如果她想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我就当成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她要想跟我离婚,我就分一半财产给她。
除了一种可能性我不愿接受:她当潘金莲,把我当武大郎。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女人在跟我相处,基本上都会感觉我这个人是非常值得信赖、体贴宽容,她难道会吃饱了撑的去害我呢?当然,也不排除个别蠢货女人被西门庆忽悠。
但是我觉得当一个女人蠢到这个地步,我又怎么会去认定她就是我的“共同语言”呢?退一万步去说,这么蠢的一个女人,在我的身边干点苟且之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倘若她真的能得逞,那就说明是我自己太蠢了,活该被当猪杀掉。是不是很奇怪的心理?见到自己的朋友得手,我也就拱手相让。偶尔也会问问他们进展如何,但也全当看西洋景。
但朋友随后却传来了败报:“这个女人实在不好搞啊。”我惊讶地去问:“咦?你也算是个老淫棍了,可是怎么这次就马失前蹄了呢?是不是你自己操之过急了吧?我早交代过你对这女人要有耐心了,你是不是没听进去啊,所有弄得失败的下场啊。”朋友答:“我也是循序渐进,还请她去吃了两次饭,吃晚饭领她一起到GUCCI专卖店里边去随她挑。谁知道她进去试了几样之后却没买,说是要回家。我说要送她回去,她硬还不让,之后也就没了联系。”我愈发惊讶:“你对她动手动脚了?”“哪里,我就是跟你一样,连根毛都没得摸着。”“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撤了吧,宣告失败。”“你真的决定就这么撤了啊?你丫也忒没出息了吧。”“唉,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寻常啊!”朋友发出一声叹息。朋友认怂,铩羽而归。听后我倒是对冰清老师增加了分敬意——原来在这个世上,还真有糖衣炮弹搞不定的女人。多些选择,多些思考,是对自己负责。
不过,我相信她对糖衣炮弹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心的,否则她不会背着我去跟我的那个金领朋友私下约会的。我猜,面对诱惑她肯定也在权衡。而权衡的结果,她终究选择她更喜欢的东西。那些信仰高贵的人,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又有何区别?或许只是我们追求的不一样罢了。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始终坚定不移的,这一点和我们没有存在任何的区别。区别在于,他们在犹豫后选择了坚守,而我们选择了随波逐流。所以他们也就成为高贵的人,我们便成了芸芸众生。而那些没有选择坚守的人们,我也不觉得他们十恶不赦——谁又不是身上同时体现着人性的光辉与弱点呢?
真正猥琐而卑贱者,往往正是那些自我吹嘘为高大全的家伙。
当天约了冰清老师,我们约在了一间咖啡厅那见面。当我告诉她我要离开时,她知道后,她的表情突然看起来很悲哀。“这太意外了。”她说,“我才刚刚下定决心”“你下定什么决心?”我有些奇怪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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