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伤口撒盐,痛不欲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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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曦颜根本不想动弹,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又闭上了眼睛。

夜飞白一阵无语,正准备抱着她去洗澡,外面却传来了阿南的声音:“老大,外面有个女人,说想要拜访一下大嫂。”

拜访我?

唐曦颜一个机灵,她再巴黎可不认识什么人,梅林今天刚刚见过,没道理这个时候来,安妮下午也是和他们在一起的,难道是云露露?

“飞白,不会是云露露找来了吧?”唐曦颜睡意全无,眼睛睁的=得圆溜溜的。

“不会,咱们出去看看。”夜飞白显然已经料到了什么,笑着将唐曦颜拉了起来,帮她套上鞋子。

“你知道是什么人?”看着夜飞白这样的表情,唐曦颜有些狐疑的问他。

夜飞白抬起头来,“哪有,我只是猜测云露露不会来而已,我家颜儿今天在索瓦大师的画展上大放异彩,说不定是慕名而来的人呢。”

唐曦颜一阵鄙视,一看这家伙说话就是忽悠人的,不过看夜飞白的表情,来人应该不是找茬的吧?

“阿南,你叫客人再客厅稍等,我们这就下去。”唐曦颜对门外的阿南招呼了一声,阿南应声下去了。

“我们下去吧。”穿好鞋子,夜飞白对唐曦颜道。

“嗯。”不知道来得是什么人,唐曦颜心里有些忐忑,夜飞白这个家伙总是喜欢逗她,很多事情明明他知道的很清楚,却偏偏不告诉她,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夜飞白这一次可真是被冤枉的,他只是大约能猜到来得是威廉家的人,却不知道来得究竟是谁。

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夜飞白心里也稍微惊讶了一下,唐曦颜更是一脸迷糊。

“威廉小姐大驾光临,倒是我怠慢了些。”夜飞白愣了一下之后笑道,尽管他不曾和威廉家的人接触过,但是对于一些在暗黑世界影响力比较强家族中的主要人物,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单单凭借照片,就能一眼认出来。

夜飞白此话一出,唐曦颜便明白了,这是威廉家来道歉呢,就是不知道夜飞白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叫威廉家的继承人亲自登门拜访,不过见威廉米亚表情很是温和友好的样子,唐曦颜也心生感概,罗德这样的男人,在两个大势力的夹缝中,存在价值实在微小的可怜。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罗德是来陷害她的,至于夜飞白怎么惩罚了他,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却见,威廉米亚笑道:“哪里哪里,我是听说索瓦大师收了一个天赋极好的弟子,而我本人又十分喜欢油画……说起来,暗黑世界的艺术大师还是相当有限的,对于这位未来的油画大师,我自然是要来拜访一下的,同事暗黑世界的人,可以交流的总是多一些,还希望东方拳皇先生不要从中阻拦哦!”

威廉米亚的话说的逻辑有些混乱,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正是这种混乱,却来得聪明圆滑,不仅规避了罗德造成的尴尬,而且还有些自来熟,又不太过分,倒是叫人不好说出反对的话。

夜飞白自然也没准备和威廉家族闹翻,笑道:“威廉小姐的友情,我和颜儿当然不好拒绝了。”

威廉米亚看着搂着唐曦颜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夜飞白,眼中闪过道道异彩,传言东方拳皇及其宠爱自己的妻子,看来这次的礼物,是送对了。

“曦颜小姐,听闻你异常钟爱文森特梵高的向日葵,我就把这个拿过来当见面礼,曦颜,法国和巴黎欢迎你,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威廉米亚打开了茶几上的红檀木箱子,将一副装裱在画框里的作品拿了出来,唐曦颜整个人都震惊了,文森特梵高钟爱向日葵,他一生中向日葵的作品很多,几乎每一副都价值连城,眼前威廉米亚拿出来的,真是其中一幅,有十三多向日葵,开到荼毒。

“威廉小姐,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的礼物,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唐曦颜快步上前,对威廉米亚说道,的确,她亦钟爱梵高的向日葵,此时她的心情异常激动。

威廉米亚心里松了一口气,抓住了唐曦颜的手,“曦颜小姐,威廉家期待你来做客,任何时候,威廉家的大门都像你敞开。”

“有威廉小姐在巴黎,我加颜儿明年来这边,倒是不会太孤单了,威廉小姐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夜飞白走上前来,明确表达了他的友情,画展上的事情,是云露露搞的鬼,和威廉家其实关系不大,威廉米亚亲自登门,这件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

“罗德已经离开了威廉家。”但是威廉米亚,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着代表着一种态度。

唐曦颜和夜飞白,对威廉米亚的好感再一次增强,三人渐渐聊得开了,气氛也和谐起来。

云露露在屋里一只憋到了晚上九点半,这才带上武器出了门,远远盯着她的人在阴影里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冷笑之后,遥遥尾随着她,云露露没有发现。

她的心里,此时只有约翰,约翰尽管一直不愿意和她结婚,但是她能感觉到,约翰是爱着她的,而她也深爱着约翰,这是她长着大,第一次真正的爱情,她很在乎。

伊利大街六十九号,那里究竟有什么呢?

她曾无数次从约翰口中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从来不曾去过那里,也从未怀疑。

但是今天这张纸条,却叫她感觉到了不妙,约翰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那里,会不会是黑豹的地方?

一路心事重重,云露露在半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伊利大街六十九号,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伊利大街六十九号,实际上是一个私人独院,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是锁着门的,或者起码门是关着的,但是此时此刻,大门却是半掩的。

云露露站在侧面的栅栏边上,看了里面很久,没听见什么之后心里越发狐疑。

约翰在里面吗?这里是约翰的宅子吗,既然是私人住所,那么,他为什么从来不带她来这里?

女人的思维无疑是过分敏感的,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

云露露的心里有些难过,总觉得约翰没有将她当成是自己人,此时此刻她忘记了,约翰一直在强调着他要有自己的圈子这件事情,只是觉得约翰对自己有多在乎,绝对跟他告诉了她多少秘密有关系。

忘记了今天这张小纸条是别人传来的,云露露脑袋懵懵的上前推开了门,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带着武器来的,是为了再某种情况下来营救约翰的。

心里有种古怪的憋闷,她很想要去探究一下这个院子里究竟有什么。

里面很安静,云露露推开门的吱呀声,似乎完全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这个院子里的一切,过分祥和宁静了,像约翰这样的人,还会有这样的一座院子吗?

如果有的话,这里是用作什么的?

有一种及其不好的年头,在于露露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脚步不禁加快了些,快速上前,推开了唯一一间亮着灯的门,她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约翰究竟瞒着她干了些什么!

从门外的漆黑,一下子不如一片光明,云露露感觉这光线有些刺眼,然而更加刺眼的是里面的人。

这个屋里布置的十分温馨,一切都是粉蓝色的色调,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的居所,男人没有人会有这样的住处。

而在里侧的心形大床上,一个妖娆的女子正匍匐在约翰的身上,粉蓝色的纱幔叫两人的裸/体有些朦胧,透着叫外人无法容忍的美好。

“亲爱的,谢谢你为了我坚持此生不婚。”在云露露走进屋的那一瞬间,那个曼妙的身影正在约翰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声音异常温柔。

“你值得,你是我一生中唯一深爱的女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紧接着,约翰边说边抱住了身上的女子。

嗡嗡——

云露露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爆炸开来。

他一直不肯坚持结婚,不是为了什么自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一生中唯一爱的女人,那么她云露露是什么?约翰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云露露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一下一下的撕裂,呆呆的站在原地,忘记了要怎么反应。

这些年来,她一直和唐曦颜都得死去活来,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痛欲绝。

约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

回答她的,是那个女人突然间的回眸,她有点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却将她当是空气一样给忽略了,然后她就听见约翰在问:“怎么了亲爱的?”

“没什么,就是有个女人走了进来,正在看着咱们呢……唉,我忘记了,刚刚没把门关好,不过说起来,这个女人也太没有教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闯进别人的卧室……”那个女子温温柔柔的回答了约翰的话,说话的语气却是将她当成了路边随便闯进来的流浪狗,一点点尊重和在意都没有!

赤/裸裸的忽视,叫云露露懵了。

这个时候,约翰竟然抬头开了她一眼,云露露差点躲闪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约翰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重新躺了回去,道:“你说应该怎么办?”

那女子又回头瞅了云露露一眼,表情里满是不屑,对约翰温柔道:“咱们继续吧,想来你不理她她感觉没什么意思也就走了。”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是愿意的。”约翰深情脉脉的说道。

“咯咯……你真好……”那女子笑了,扭头对云露露丢来一个挑衅的微笑,然后俯身,竟然对着约翰早就挺立的身体坐了下去……

而后,是约翰满足的叹息声,是女子婉转的呻/吟……

云露露呆立当场,一时间竟然问不出约翰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竟然也失去了对这个霸占了她的男人的女人出手的勇气,她感觉自己一败涂地……原来,输掉了爱,真的就输掉了一切。

第一次,她发现当一个男人背叛你的时候,你根本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他说他只爱别人,你已经失去了资格。

心痛的无以复加,云露露一直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在她面前上演温情加激’情戏码,她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结束,女子依偎在约翰的怀里,一边拿漂亮魅惑的蓝眼睛看着她一边对约翰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她竟然还没有走。”

“宝贝,别管她,咱们睡吧。”约翰说,连正眼瞧她一下都没有。

内心某处撕裂,痛到麻木,云露露终于再也忍不住,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枪,对着那个女人举起枪支。

“亲爱的,她用枪指着我。”女子幽怨的说。

“别怕……”约翰说,后半句被枪声淹没,子弹飚射了出去。

她受不了了,她要杀了这个抢了她心上人的贱货,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看她还怎么搔首弄姿!

“嗯……”一声闷哼如期而至,却不是她想要杀的那个人的声音。

云露露呆住了,约翰竟然突然起身,替那个女人挡下了这一枪,她射出的子弹刚好落在约翰的肩头,血迹很快就蔓延开来……

“亲爱的,你受伤了。”那个女人在约翰的怀中说道,云露露看不见她的脸,但能够听出她的得意。

妈的,什么玩意儿啊,约翰为了她受伤了,她竟然还得意忘形……云露露心里,莫名有种怒火在燃烧,约翰的伤,叫她也有些心疼,而约翰说的话,却叫她再一次伤透了心。他说:“没事,能保护你是我的荣幸,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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