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婚姻谜语尽是爱(1 / 2)
电影渡江侦察记散场,田山川把李冬梅送回宿舍。他高高兴兴回到家中,进门望着妈,急不可待地说,“今晚李冬梅把我请到她家吃晚饭,她妈说,把冬梅交给我放心。”覃文秀一直牵挂着儿子婚事,儿子有了对象,一颗悬着心放下来了。她忧喜交加,为儿子同李冬梅恋爱高兴欢喜,又担心有人议论李冬梅是过婚。内心有点矛盾,禁不住脱口而出地说,“冬梅容貌漂亮我喜欢,但她是二婚有点不好听。”田山川立即反驳说:“那天花轿把她抬到王家大门口,她没进王家门气跑了。王家婚事办砸,天大的新闻,全市人都知道她没进洞房结婚。若她以前同王勇上过床,我也不在乎,仍然爱她。”覃文秀急忙改口说,“我又不是不同意,有点想法说说而已。”田忠全没有吭声,沉思默想好一阵。忽然说:“你俩谈婚论嫁是缘分,是天意,我没意见。他们已约见你,我们明天接冬梅过门。”覃文秀为难地说:“她来还要送点见面礼。”田山川立即从荷包里拿出2000元放到桌上。慷慨地说:“您明天去买一条金项链,剩下的钱办生活。”
第二天是星期日,李冬梅在店铺帮忙。下午五点钟,田山川早早关了店铺门,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田山川家走去。李冬梅穿着黄色连衣裙,肩膀上吊个弯月形皮包,脚穿白色半高跟鞋。跟随田山川走进屋,她面对俩位老人亲切地叫,“爹!妈!您们好。”李冬梅甜滋滋称呼,像亲生女儿回家叫爹娘,像三伏天凉风吹进俩位老人心窝,像三九天太阳射进俩位老人心坎。从没听见姑娘叫爹叫妈俩位老人,惊喜得从坐位上站起身。展现在他们眼前李冬梅,穿着鲜艳连衣裙,漂亮不失文静,浑身洋溢青春少女气息。俩位老人高兴的眉开眼笑,覃文秀欣喜地说:“好闺女,我们家欢迎你,需要你,在等你来。”田忠全也微笑着说:“我们没有女儿,今天老天爷给我们送来女儿,今后这就是你的家。”李冬梅首次进门,博得俩位老人欢心,田山川感到高兴。
今天覃文秀在单位请假一天,上午到街上买金项链,买菜。下午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了一桌好菜,等李冬梅上门。晚饭餐桌上气氛特别亲热,覃文秀不断给李冬梅碗里挟菜,要李冬梅随便点。父母热情态度,一对恋人更加高兴,四人就像一家人吃饭一样,有说有笑毫无顾虑。突然覃文秀说,“田山川属相是猪,冬梅比他小两岁应当是属鸡,猪老实憨厚,鸡漂亮活泼,尖嘴厉害,冬梅的命比田山川强旺。”刹那间餐桌上寂静无声,空气紧张。田山川立即说,“妈,属相不能代表人的性格,只是个符号。”李冬梅也说,“照妈这样说,属虎和属羊的两人结婚,那岂不是羊落虎口,属羊的人没命啦。还有属蛇的人,人们谈蛇就怕,谁还敢去接近。而属相是蛇的人,个个高朋满座,子孙满堂。”
田忠全立即微笑着说,“关于属相的来历,有个动人的神话故事,我讲你们听,就会明白属相与人的命运没关系。”覃文秀突然催着说,“你快讲。”田忠全慢腾腾的喝了一口水,绘声绘色的说,
远古时期玉皇大帝,想把日月时辰变化规律十二地支,用十二个动物来代表。他下令神仙去通知凡间动物,在某年,某月,某日开展动物比赛。那天按它们到达天宫的次序,录取前十二名,代表十二地支属相。比赛那天,天上飞的动物,水中游的动物,地上爬行的动物,都参加了比赛。
牛却起的最早走在前面,老鼠走在牛的后面,它个子小,纵身跳到牛的背上,牛驮着它走。当牛走到南天门得第一名时,老鼠突然在牛背上向前一跳,站在牛的前面得了第一名。牛得第二,老虎第三,兔子第四。龙和蛇同时间到达,龙的身体大,头上有犄角又漂亮,玉皇大帝先看到龙,排龙第五,蛇排到第六。马和羊同时间到,两个互相推让名次,玉皇大帝安排马在前羊在后。猴子站在第三十几名,担心得不到名次,它往前翻了个跟头,插队得第九名。鸡,狗,猪依次排最后。因此十二生肖是动物比赛得到的名次,不是按动物性格强弱排列的,属相只代表人的出生年份,不代表人的命运和性格。
参赛前猫和老鼠是好朋友,在比赛前一天,猫对老鼠说,“我有贪睡习惯,早上你喊我一声,我俩一起去。”老鼠满口答应,但它起了歪心,担心猫跑在前面得第一名。它偷偷在猫晚餐里下安眠药,猫吃了晚餐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没有参加成比赛。老鼠独自去得了第一名,猫知道后不服,非常憎恨老鼠背信弃义。从此猫看见老鼠就抓它,咬它。老鼠害怕了,遇见猫就躲藏,猫成老鼠天敌,但以十二生肖排列无关。
覃文秀听完十二生肖故事,顿时疑惑消除,无限感慨地说,“我认为冬梅属相比田山川强旺,担心婚后冬梅欺负田山川,想在今晚提个醒,今后两人互谅互让。既然属相不代表人性格,两人命运平等我更放心。”覃文秀坦诚的把心中想法说明白,餐桌上刹那间雾散云开,冬梅眉开眼笑,气氛重新活跃起来。晚餐后,覃文秀拉着李冬梅的手,深情地说:“男人需要女人管,我把田山川交给你,要把他管好。我们老了病了,今后这个家靠你支撑。”李冬梅有点不好意思,涨红着脸说:“我年青不懂事,一切听爹妈的。”覃文秀立即拿出金项链,递到李冬梅手中。高兴地说:“这项链算不上最好的,送你做个纪念。”李冬梅推辞不接受,但仍被她带在自已脖子上。田山川忽然说:“妈,我和冬梅上街去玩。”覃文秀微笑着说:“你俩去,早点送冬梅回屋。”
两人走出屋,街上已是灯火通明,他俩肩并肩走在马路上,悠然自得小声交谈。快走到阳光饭店门前时,两人瞧着维修没开业酒楼,想起那晚在三楼跳舞,遭遇火灾,从烟火里死里逃生情景。李冬梅畏畏缩缩不想往前走,轻声说:“不愿看到这栋险些要命楼房,我们回去吧。”田山川陪伴着李冬梅往回走,忽然李冬梅感叹的说,“人们常说水火无情,上次舞厅失火深深体会到,火势凶猛,烧毁房屋,伤害人命,毫无情面。”
田山川也感叹的说,“火本来是为人类造福的,有火有光明,有火有温暖,有火人能吃熟食,有火人能炼铁炼钢,有火人能做成任何物品,只要把火管好,就不会祸患人民。”李冬梅忽然说,“世界上的火有两类,一类是自然界的火,包括电火,物质燃烧的火。第二类是人的精气火,人发起火来,火冒三丈,也无情,更可怕,但愿你今后不会发火狠狠烧我。”田山川微笑着说,“我即是心中有火,在你面前也燃烧不起来,因为我爱你,你爱我,爱情是最好的灭火剂。”李冬梅高兴的笑了。
田山川把李冬梅送到宿舍,他习惯的坐到靠窗木椅上,李冬梅仍坐到床沿上。两人四目对视,田山川瞅着李冬梅漂亮脸膛,突然说:“我俩婚姻双方家长同意了,下星期三拿结婚证吧。”李冬梅沉默了一会,微微一笑说:“婚姻的‘婚’字,是‘女’和‘昏’组成。意思是女人爱男人爱昏头,爱的发疯。我也如此,我爱你,去拿结婚证嫁给你。”田山川高兴的说:“婚字你解释的很形象,姻字我来讲。‘姻’字是‘女’和‘囚’和‘一’组成,恰是女人在身旁看守一个男囚。我爱你,爱傻了,心甘情愿做你的囚徒。”李冬梅感慨万分地说:“原来婚姻谜语尽是爱,女人爱男人婚了头,男人爱女人爱傻了,两人才结婚。那‘结’字,是绞丝傍‘纟’和‘1’和‘二口’组成。二口子就是夫妻,意思是一根红绞丝,把俩个人连在一起成夫妻,终生相伴。”田山川站起身,走到床沿边拉着李冬梅手,激动的说,“拿了结婚证,我俩是夫妻,在一起患难与共白头到老。”
当晚田山川回到家中,高高兴兴对父母说,“李冬梅同意下星期三去拿结婚证。”俩老高兴的眉开眼笑,覃文秀激动的说,“喜事临门,我们得抓紧准备,办一个热热闹闹婚事。”家里正沉浸于要为儿子办婚事喜悦中,第三天上午田山川父亲突发心脏病,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接着几天田山川忙办父亲丧事,李冬梅也过来帮忙。
田山川忙完父亲丧事,第二天同李冬梅到照相馆照登记照,两人商量明天去拿结婚证。下午李冬梅忽然满脸出现褐色雀斑,患上严重皮肤病,一幅漂亮脸蛋失去光泽。她到医院治疗,医生说,“雀斑皮肤病顽固,会给脸上带来疤痕。”李冬梅心想:女人的容貌代表一个人生命价值,若自己脸上有疤痕,那才无脸见人。她痛苦万分,躲在宿舍偷偷哭了。母亲也担心她脸上留疤痕,又把她领去看中医,她边打针边喝中药,一个多星期没到田山川店铺。
田山川等李冬梅一起去拿结婚证,她却好几天没来。田山川感到蹊跷,一天晚上他找到李冬梅宿舍,看到李冬梅满脸褐色疤痕,暗自吃惊。惊呀地问,吃了什么东西皮肤过敏?李冬梅勉强平静地说,“脸上长雀斑,患皮肤病。”田山川忽然明白她没去的原因。立即安慰说,“皮肤病不要担心,抓紧医治,过不了几天就会好。”李冬梅忽然伤感地说,“皮肤病顽固,治不彻底,脸皮会留疤痕。”田山川没在乎。轻轻一笑地说,“明天若有时间,我俩去拿结婚证。”李冬梅忽然心想,他原来爱我漂亮,现在趁这幅模样,测试一下变不变心。立即眉头一皱,唉声叹气地说,“脸皮留上疤痕,像个丑小鸭,我不结婚。”田山川大吃一惊,急不可待地说:“是你同意拿结婚证,今天忽然变挂,我不同意。”
李冬梅又佯装自暴自弃的说:“如今这幅模样不配做你妻子,我俩还是好聚好散吧。”田山川不同意,语重心长地说,“你像白天鹅我爱你,如今像丑小鸭我仍然爱你。我早就向你说过,长的像东施样丑我也爱你。你的容貌有变化,我爱你没有变,你不能变心。”李冬梅仍然自卑地说,“俗话说婚姻是男才女貌才般配,我这幅模样,还是不结婚的好。”田山川无限感慨地说,“我爱你不仅是爱你漂亮,主要是爱你贤惠和能干,我爱你不仅想娶漂亮妻子,主要是找一个终生伴侣。不论你是健康还是疾病,不论你是漂亮还是貌丑,明天我俩去拿结婚证。”李冬梅感动得热泪盈眶,低头不语。心想:田山川没有因自己容貌变化变心,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人,不能怀疑他的诚意,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松了口气,情真意切地说,“明天星期日民政局休息,星期一粮店忙抽不出时间,星期二我去门店约你拿结婚证。”田山川嘴唇一抿,微微一笑地说,“这就对了,拿结婚证时间再不能变了。”
李冬梅的雀斑皮肤病,连续喝了一个星期中药,星期一那天脸上褐色斑点竟然全消。星期二,李冬梅高高兴兴同田山川拿了结婚证。晚饭后两人商量,婚事从简旅游结婚,覃文秀也同意。
当晚田山川把李冬梅送回宿舍,李冬梅仍坐到床沿上,田山川不想坐靠墙边椅子,挨着冬梅坐在床沿上。他眉开眼笑地说:“从今天起我俩是夫妻。”李冬梅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虽然已是合法夫妻,但没有举办婚礼,不能同床。”田山川立即斯斯文文,背诵一首古代“今日歌”。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少!
今日又不为,此事何时了?
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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