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红口白牙造瞎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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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俊臣清清嗓子,说道“铜匦之所以分为四格,不但预示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且还暗含天地人神四相,铜匦呈方形密封,由铜锻造而成,蕴含着天圆地方的理念,与东南西北四面正好合成天地六合:而在这个方向又分设投书口,一旦信函投入后,就无法再收回:东面的箱子上写着“延恩”二字,这是赞扬皇太后您的治国方略以及百姓对您的政绩谢恩而设:西面写着“伸冤”这是专门留给遭受冤屈者诉说苦衷、要求执法公正的百姓而设:南面写着“招谏”这是对朝政的得失做讥谏而设:北面写着“通玄”为各种自然灾害以及军事机密而设。

所以,这铜匦的四面关乎天下,关乎政治!这才是这四面命名的真正含义!”来俊臣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多年的怨气终于一朝吐尽了似的。

太后闻之,面色有些动容,那来俊臣所言,确实比当年鱼保家进献铜匦时要具体的多,难道,他真是铜匦的发明者?

这样的意识一旦出现,太后看来俊臣的眼色也就不一样了,她轻启朱唇“这么说来,你才是铜匦的发明者,本宫应该好好赏你才对?”

“卑职绝没有邀功的意思,太后请明鉴!卑职只希望太后能够正本清源,给卑职一个公道!”来俊臣以退为进,将太后的给的慰藉给推了出去,因为他明白,他越是这样,太后对他的兴趣才会越大。

“这倒简单”太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哀家知晓铜匦是你发明的了,日后若是用得着你的地方,哀家定不会忘记你的。”说罢,太后用手挡在面上,打了一个呵欠,一副疲惫的样子,说道“哀家倦了,先退下吧!”“卑职遵命!”来俊臣也不多说,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太后……”薛怀义见宫人都退下了,便要开口。

“你也先回去吧,哀家倦了,需要休息!”太后却一改常态,直接挥挥手,扔下这句话后,便在若雪的搀扶下回了内殿,留下薛怀义一人在大殿中。

“怎么说变就变呢?”薛怀义烦躁地挠挠头,便丧气地跺跺脚,慢慢地朝宫门走去。

宫门一角,就在薛怀义准备爬上自己马车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他,居然是方才才进了宫的来俊臣!

“国师这是要出城么,可否捎卑职一程?”来俊臣开口询问。

鼻怀义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点点头,于是,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内,来俊臣还未开口,倒是薛怀义忍不住先问起话来“我说来老弟啊,你要到太后面前告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事先不跟我说清楚啊,我还以为你是要到太后面前讨官做的,真是,方才那一席话真是卟死我了。”

二人表面上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小吏,但实际上二人都是鸡鸣狗盗之徒,混迹在洛阳城的赌坊hua街,所以,在私下,两人倒是熟悉的很。

“大师不用担心,太后的胸怀宽广的很,绝不会为了这件小事而和大师置气的!”来俊臣笑笑,一点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铜匦该不会真是你发明的吧,说的真是头头是道,我完全听不出一丝破绽来!”

“当然不是”来俊臣干脆地摇头“那是鱼保家自己发明的,我不过是在同他喝酒的时候听他吹嘘了几句,便留心记下了,然后回到家中,查阅了几本典籍,照搬着典籍上的几句话,给那铜匦安上罢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含义,不过是一个用来告密的铜箱子罢了!”“什么?”薛怀义咂舌“你连太后都敢骗,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又如何?”来俊臣无所谓地耸耸肩“鱼家的人都死光了,死无对证,只要太后信我,那铜匦就是我发明的,谁也改变不了!”来俊臣说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伸手拍拍薛怀义的肩膀,安慰道“大师,这糊弄人的事,糊弄谁不是糊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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