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择日便将她迎娶入府,封为侧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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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是疯了!她可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谁吗?威名天下的摄政王东陵晟,杀伐决断,手段狠戾!

此刻,众人皆惊异的看向了青芜,可这女子却不卑不亢的迎上了东陵晟锐利的目光。她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怯懦,唇角还凝着一抹浅笑。

“若是本王不答应呢?”东陵晟嗓音清薄,正眸色深幽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究竟作何打算。

闻言,青芜唇角的笑意却是分毫不减。

侧身朝着皇后拘了一礼,她便对东陵晟笑道,“摄政王不愿娶青芜也无碍,但青芜心中已认定此生只嫁摄政王一人。请皇后娘娘赐一法号,我愿剃度长伴青灯,虔心修行,替北胤国祈福了此一生。该”

此刻,东陵馥耳畔似仍有青芜的话语绵绵轻绕,就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明明是这般温婉细腻的声线,可她做出的,偏是如此倔强刚烈的决定。

上次,她在军营里扮作姜晚词的模样,这次她又是什么目的蹂?

“真是个刚烈的女子,本宫不知青芜姑娘以棋艺招亲。是本宫的错,怎么好端端地就把青芜姑娘请进了宫里来。不过,七弟既然破了这个棋局,还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轻扫过四周众人,温敏彤笑言道,“若能因此成就一段姻缘,倒不失为一桩美谈。”

她话语刚落,便有不少大臣频频点头,而东陵馥身旁的玉岑虽不明个中曲折,却也对这女子所说的话语满是鄙夷。

眼下,东陵馥的心思早已不在青芜身上,她目光虽紧锁着东陵晟的背影,却无法得知他此刻究竟是何种神情。

她深信,皇叔若不愿,任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就在她莫名紧张到以为自己的心脏欲要跳出胸口时,却听得皇叔淡淡应道,“本王自是不能辜负皇嫂的美意。择日,本王便迎娶青芜姑娘入府,封为侧妃。”

霎时,似有什么东西在东陵馥心上竟是轰然炸开。

随那源源不绝的苦涩如潮翻涌,无法停息,她已在神绪尽数崩塌前,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

端郡王府。

从宫中看望东陵烨归来后,东陵钰便在府中下人的一路行礼中,朝着自己的厢房行去。

今日去到长倾殿,他因并未遭遇皇后与太子,才得以在殿中多陪伴了一会父皇。

一手推开木门来到圆桌旁坐下,他看了眼房中一直保持亮洁光整的摆设后,随侍在门口的婢女浣翠便端了茶水递至他手中。

轻饮一口茶水,东陵钰低眉扫过沾染了甘苦药味的衣袍,缓缓道,“备水,本王要沐浴。”

“是,王爷。”浣翠福身应过后,便转身朝了膳房行去。

缓步来到府中的膳房,她一眼划过蹲在石灶前生火的喜鹊,便吩咐道,“你,赶紧去那边将热水烧上,王爷要沐浴。”

闻言,喜鹊扬起蒙有尘灰的小脸,微顿了片刻后,便道,“噢,这就去。”

起身看了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浣翠,她深吸了口气后,便朝一旁的大铁缸走去。

兀自拿起旁侧的水桶,喜鹊拎着它朝了屋外的水井处踏去。将井绳朝木桶上一栓,这女子便猛地将其抛入了井中。

听得一道重重地哗啦声传来,喜鹊白了眼坐在膳房内的浣翠,便开始吃力的挽着井绳提拉水桶。

几个回合下来,她的掌心已被粗砺的井绳勒出了红痕,腰身也尽是酸乏。咬牙将桶中的水陆续倒入铁缸中,待她见水终是将满时,才又蹲下身子添置柴火。

一番忙碌过后,喜鹊的脸上已沁出了不少薄汗,可那浣翠仍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茶。

皱眉凝了眼那女子,喜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兀自低头烧火看水。

片刻后,待铁缸中清水的温度终是升腾到适宜沐浴时,她起身来到浣翠身旁,开口道,“水已烧好,可以伺候王爷沐浴了。”

目光缓缓挑向她,浣翠笑道,“怎么?伺候王爷沐浴的事还要我去吗?我不是已经吩咐给你了吗?”

“什么,你只吩咐了让我烧水,又没有说要去伺候沐浴,况且我只是个烧火丫头。”喜鹊一听,便脱口反驳。

“新来的哪来的这么多话?让你去就去!”浣翠收了笑意,嗓音已是冷厉了几分。

见得这般情景,喜鹊自知多说无益,便转身去到铁缸旁将热水舀到木桶中,朝了东陵钰的厢房提去。

摇晃着身子将水提到厢房前,喜鹊推开木门的一瞬,却见房内空无一人。

缓步踏入房中,她又细细的看观一番,肯定确实无人后,便用脚将木桶推移至备好的浴桶前,才弯下腰身将热水猛力一下倒入其间。

半晌,待浴桶中的热水都盛满后,喜鹊便将少许花瓣洒在了水面。见东陵钰此番仍未归来,她便俯身蹲在浴桶旁,开始用小手翻搅着水波看花瓣层层旋绕的绮丽之景。

片刻后,忽闻一抹脚步声朝这边传来,喜鹊忙微惊的站了起身,甚至连挽起的衣袖都未来得及放下,便朝了踏入厢房的东陵钰行礼。

一眼打量过女子玩乐得满身湿潮的衣裙,东陵钰径直朝了内室行去,只吩咐道,“再去打两桶热水来。”

“是,王爷。”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喜鹊应声后便拎起身旁的水桶,急急地奔了出去。

不消片刻,待这女子咬牙拎着一桶热水再度回到厢房时,东陵钰正背身而立,脱下了衣袍。

见男子挑开发髻,垂散而落的发丝飞逸的坠至腰际,正若隐若现的映着他略显清薄的身姿,喜鹊已是心惊肉跳。

好一副美男入浴的销.魂之景。

轻红着小脸垂下眼眸,喜鹊的双手一软,那满满的一桶热水竟是全数翻倒在地。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慌乱的转身跑出了厢房。

听闻身后木桶落地的潺潺水流之音与急促而远的步履声,东陵钰微侧过脸瞥了一眼,便抬脚朝浴桶中踏去。

一路狂奔着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喜鹊赶忙寻了一枚铜镜将自己的模样照了一照。

镜中,她衣衫尽湿,脸颊潮红,俨然一副春心明媚的模样。而此刻,她的心脏仍还突突地乱跳着。

羞赧的放下铜镜,喜鹊寻了身干净衣裳草草换过后,便猛地倒在了床榻上。

将小脸埋入枕头中,她满心都在盘恒着同一个问题。

不能一直待在这端郡王府,她还是要寻个机会跑出去才好。

*****

将略显疲乏的身子倚在马车上,东陵馥慵懒地挑开窗上的帘幕瞥了眼街边正朝摄政王府延展的景致后,便转眸看向了一旁的秋荷。

见这女子相较从前变得极爱发呆,她不禁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见你最近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教她的话语一惊,秋荷忙缓过神笑道,“公主,奴婢能有什么事,奴婢不过是在思索公主交代奴婢前去查办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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