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1 / 2)
处理了邮箱里最后一份邮件,白玉堂合上电脑走向门口。刚拉开大门,结果就被四位兄长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员工们都低头工作,哪怕对五位老板上演的年度大戏好奇到了极点心中有无数只小猫儿挠来挠去,他们还是得忍着冲动装作认真工作,只能用眼尾瞟一瞟这战场。
“说,又要去哪儿?”虽然知道自己这是白问,卢方还是摆出了兄长的架子问白玉堂。韩彰和卢方默契地站在门口左右两边,截住白玉堂的去路,以防白玉堂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就逃跑。
“消失了那么多天,积了那么多的工作,现在又要走?”卢方摆出兄长的威严。
偏偏白玉堂对卢方的威严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随意地把西装外套往手臂上一挂,“工作我已经处理好了,包括今天的。”
“所以呢?”徐庆问。
“唉。”白玉堂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的是“汝等愚蠢的烦人”,“既然工作结束了,今天我干脆就早退了吧。”
原来……还真的有人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早退啊,而且身为公司的老板,白玉堂还真的是完全没有以身作则的想法。
趁着四人都还处于状况外,白玉堂直接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把还处于震惊中的人都抛在了身后。
等卢方他们回过神来白玉堂早就没了踪影。早就知道没可能拦住白玉堂,没想到连调侃他的机会都没了。
四兄弟无奈地摊手摇头,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用眼神镇压了还沉浸在好戏中没有脱离状态的员工们,卢方他们也走开了,毕竟和白玉堂不一样,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呢。
白玉堂除了公司就直接开车去了医院,直奔咨询台。白玉堂这几天被工作捆着没办法来医院,只能在和展昭在电话里得知包拯醒过来之后就换到了普通病房。
然后凭借着包拯堪比小强(公孙语)的生命力和恢复力,躺了几天之后就嚷着要出院了。虽然公孙策一直都很坚持,但是两人之间的拉锯战还是一如既往地由包拯保持常胜记录。
而白玉堂之前在电话里说要过来医院,所以帮包拯办理出院手续的重任就落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向护士询问到了包拯的病房,白玉堂脚步略显急促地往病房走去,盘算着展昭会不会在病房里。出于一般的考虑,病房应该是被包拯和公孙策占据了吧。
不过最起码还是要去病房露个面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玉堂先去了病房。本以为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会是嬉皮笑脸的包拯和处于爆发边缘的公孙策,而白玉堂明显是被命运眷顾着的。
公孙策和包拯都不在病房。展昭独自一人躺在另一张空病床上睡觉。
白玉堂将手掌放在门上,轻轻地推开门。有些病房的门总会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一声,毁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好在的是这一次吵嚷的声音并没有来打破这一室的宁静。白玉堂走进了房间,后背抵着房门,轻轻地阖上。
白玉堂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靠着病房的门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展昭。
展昭是蜷缩在床上的,他的睡相并不老实,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展昭掀到了身后,裹成了一团,半笼着将展昭圈了起来。
展昭睡的那张病床是靠近墙的,为了通风,病房的窗户被打开了。今天,外面起了点风,吹起了拉上的窗纱,薄纱扬起,落在展昭的身上,轻抚一般。
窗纱的边角落在了展昭的脸颊,顺着颊侧的弧线滑落到了展昭的颈窝了。展昭的脖子很怕痒,窗纱一落下,展昭就缩起脖子,左右蹭动了几下想要把薄纱从脖子上蹭下去。
显然展昭的动作根本就不得章法。白玉堂亲眼看着展昭是如何成功地把脖子上的窗纱蹭进了衣服里,哭笑不得地看着展昭明明那么不舒服地动来动去,竟然还能睡得着。
在白玉堂心想着是不是要封展昭一个睡神的称号时,展昭做出了相当符合这一称号的举动。既然没办法把脖子上的窗纱蹭下去,展昭就干脆将双手圈在头上,身体更加弓了起来,脑袋往胸口靠,想要借此摆脱脖子上扰人的窗纱。
偏偏这轻痒的感觉越发明显,展昭不耐地动了动身体,迷迷糊糊地手想要往脖子上抓,奇迹般的,这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白玉堂手里还握着窗纱,看着展昭疑惑地咕哝了一声又安静了下来,白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墙边关上了窗。
窗户一关上,飞起的窗纱清软地落了下来,都落在了白玉堂的手中。病房里更加安静了,刚才窗纱飞舞好像就是一场刚散去的梦境。
连放下窗纱的力道都放轻了,白玉堂在床沿边坐下,看着展昭舒展开来的背影,心底忽然冒出了恶作剧的念头。
看着展昭因为舒展了身体而露出的脖颈,白玉堂弯下腰凑近展昭的后脖颈,呼出的鼻息喷洒在展昭耳后,一片湿热。
刚才薄纱在脖颈上拂动扰了展昭的好眠,他这几天也累,包拯闹腾了那么久总算是想起自己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舒展筋骨,就拉着公孙策出去散步了。
展昭则是想在白玉堂来之前好好地偷个懒。没想到睡觉也不安生,先前窗纱扫来扫去就让他不得安宁了。这才安宁了不久竟然又被吵到了。
展昭连身子都没有转,左手抬起来就往后那么一挥。白玉堂握住了展昭的手腕,坐直了身体,虽然握住展昭的手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要是真被展昭给拍着……
白玉堂眯起眼睛,还好还好,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拉向背后,展昭不舒服地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感觉到手里的力道,白玉堂才知道展昭是不舒服了。
把展昭的手放回他身侧,白玉堂拉过旁边揉成一团的被子重新拉开,重新把展昭给盖好。一感觉到温暖,展昭就往被窝里缩。
白玉堂越看越有趣,心里有个邪恶的声音在挑弄着,就逗一下,就逗一下。白玉堂顺从了心底的这个想法,手指直接就碰上了展昭露在外面的脖颈。
白玉堂的手和展昭的脖子,冷热一下子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展昭猛地一缩脖子,抗议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到展昭那么强烈的反应,白玉堂还以为展昭是要醒过来了。结果展昭只是更往被窝里里钻了一点,只剩嘴唇以上露在了外面。
白玉堂轻笑着走到了绕到了展昭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展昭露在外面的部分。展昭睡得有点久,鼻头泛起了微微的粉。
尝试了两次展昭都没有醒过来,对于展昭的沉睡程度白玉堂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信心。所以再逗弄也没什么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玉堂勾起食指刮了一下展昭的鼻头,恶作剧一般地轻轻捏住了展昭的鼻子,一秒,两秒,三……不到三秒展昭就开始摇头,挣脱白玉堂的手。
就算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外界环境的不安稳,展昭立刻开展自我防卫的模式,又往被窝里缩了一点,把刚才受袭击的位置又往被窝里藏了一点,只剩下眼睛及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
看到展昭这么“锲而不舍”的模样,白玉堂也秉持着坚持不懈的精神,挑战着自己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把展昭唤醒,所以他又往前凑了凑,冲着展昭的眼睛吹了一口气。
展昭阖上的双眼又闭紧了一点,睫毛颤动。白玉堂退后了一点,开始后悔,自己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展昭真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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