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行了,哀家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自有定夺,馆陶留下,哀家有事跟你说。”窦太后一副疲惫的样子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馆陶和王娡对视一眼,王娡微微一附身:“那臣妾告退。”声音带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在,然后看了一眼馆陶后,轻轻起身告退。
大殿的门轻轻关上,馆陶抬头看了一眼窦太后闭着眼睛的样子,眼睛不安的转了转,轻轻开口道:“母后……找儿臣有何事?”
“这件事你没少掺和吧?”窦太后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转向长公主的位置:“就算给栗姬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随便用这件事开玩笑,这件事情真的是空穴来风么?”
长公主笑了笑,压下内心的忐忑,站起来笑着走到窦太后的身边坐好:“母后,这自古以来小题大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或许那金王孙跟王美人是有些关系,可是王美人能进宫就说明她跟金王孙没什么肌肤之亲更别提什么二嫁入宫了,不然的话,那些验身的老宫女可都是欺君之罪,她们敢拿诛九族的罪名乱来么?”
窦太后想了想,觉得长公主说的有道理,那些验身的宫女左右也不敢私藏这种杀头的罪名。长公主看着窦太后又眯上了眼睛的样子,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王娡离开了长信殿后,一路惴惴不安的走回了漪兰殿,一双美目不安的四处看着,纤细的手指不住的搅着自己的衣带,以前她总以为栗姬虽然是个骄纵的女人,却不一定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是这一次栗姬差点把她打落尘埃的事情一出,王娡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女人,不愧是能宠冠后宫的女人。
“母亲,母亲。”刘彘看着王娡从回了漪兰殿后就一直皱着眉发呆的样子,自己跟她说话也不搭理自己,于是伸手推了推王娡。
因着刘彘推了几下而打断了思绪的王娡,回了神,看着刘彘一脸担忧的模样,强撑起一抹笑容,摸了摸刘彘的脑袋,柔声道:“彘儿,母亲有些不舒服,今天阿娇没进宫,你先去找阿嫣玩儿吧,母亲想休息一下。”
“母亲不舒服用不用宣太医来瞧瞧?”刘彘赶紧瞪大了眼睛,怎么去了一趟长信殿就不舒服了呢?
“母亲不碍事,就是今天陪太后说话说多了有些乏了。”王娡淡淡的笑了笑,在刘彘狐疑的眼神下,终究还是半哄半推的将自己儿子推出了漪兰殿。
被打发出来的刘彘满腹狐疑的往回走了两步后,看到了从正殿内急匆匆的走出了一名宫人,神色还颇为谨慎。刘彘脚步顿了顿,摸了摸下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头有事儿,于是趁着谁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悄悄的溜到了殿后的一扇窗户下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后,一阵急躁的脚步声响起,随后王娡的声音传了出来:“大恩不言谢,多谢公主出手相助。”
“谢就免了,说吧,找我来有何事?你的目的不是也都达到了么?”
“可是公主,这朝中还是有很多重臣谏言陛下恢复临江王的太子身份,如今我又触怒了太后,而且母家在朝堂上又没有可依靠的对象,虽然这次扳倒了栗姬,可是刘荣还在难保她不会再东山再起。”
王娡虽然一副柔弱的弱者样子,一副担心被栗姬报复的可怜相,但是长公主可不傻,这话里有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于是品出了王娡话中的意思,长公主冷笑一声:“你的心还真是不小,不愧能抛夫弃女。”
躲在窗外的刘彘听到了“抛夫弃女”这四个字后微微瞪大了眼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没让自己惊讶出声来,怪不得最近宫里的人都吞吞吐吐,怪不得最近母亲看着长公主越发低眉顺眼,原来是这么回事。随后王美人和长公主说了些什么刘彘都没听清楚,只是这么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哎呦。”被真相震惊了的刘彘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看到了一名小黄门正在诚惶诚恐的跪下:“殿下赎罪,奴婢没看到殿下。”
“你是哪个宫的?走路怎么不看这点?”刘彘心情不爽,自然语气也就不好,小黄门听到刘彘愠怒的问话赶紧答道:“奴婢是娘娘派给韩公子的,公子方才说屋里没墨块了,让奴婢去取的,奴婢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
“阿嫣……”刘彘眼神闪了闪,推开了那名跪在自己眼前的小黄门,闷头往前走,推开了眼前半合的大门,只听里面传来了一声略带慵懒的声音:“速度挺快嘛,我要的墨呢?”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韩嫣不解的抬头没看到带着墨块的小黄门却看到了刘彘一脸失落的站在自己门前,韩嫣看着刘彘这幅样子一时有些摸不准刘彘怎么了,难不成被阿娇欺负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