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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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深处的一间古老石室中显现出我和玛门的身影,天使的幻系魔法被彻底破开,我再度回到现实中。

黑看我和玛门出现的石室中,知道他刚才的魔法已然成功,便将手中的法杖收了回去道:“没找错,果然是这里。”

看到多日不见的黑,我眼睛一亮,立刻将刚才被天使错认的事抛在脑后,开心地凑到他面前道:“黑!你来得还挺快的嘛。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被困住,又是怎么解开幻境的?”

黑看着满身血污却毫不自知的我,无奈而宠溺地帮我抹掉了脸上的一道血迹,看着再次变得白皙无暇的小脸,他满意了,便开口答道:“刚进艾登就发现我寻不到一丝你的气息,而且魔法和异能都受到了点限制。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判断应该是这个城堡内开启了某种禁制。但等我往禁地附近走后,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一点禁制的痕迹。”

黑顿了一下,瞧见我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捉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继续!”

黑轻咳一声,收回手道:“竟然没有禁制,那答案就变得显而易见,有人在这里使用大型魔法。高级的魔法需要很多魔力来调动,对周边的环境会有一定的影响,也会令体内本身具有魔力的生物感到压抑。”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能天使的魔法导致我的异能受到干扰,怪不能刚才觉得无法施展瞬移。

我听见黑继续道:“我判断你应该是被困在这个大型魔法里了,就寻着魔法的源头来找你。而这个石室,就是魔法反应最激烈的地方。”黑很少这样长篇大论,这么多字数的表达,对他来说有些吃力。

玛门凝视着某处,忽然道:“所谓的魔法源,应该就是指的这个号角。”玛门刚才很久没有出声,原来他是在观察魔法源啊。

我寻找玛门的视线望去,发现了一只挂在墙壁上的金色号角。这只号角很长,外形和我曾经在伽兰城大神殿外墙的浮雕上看见过的那种天使所吹金色号角格外相似,号角上印有一些样式古朴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有一定年代。

黑点头道:“是的。”以他的观察,这只号角应该是施术者常年携带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作为武器使用,上面刻有很多蕴含魔力的字符。

黑回忆起当他刚到达这个石室时看到地耀眼金芒,还有那种带有神圣气息的光明之力……这号角十有□□是来自天界的物件。

玛门似乎在思考什么,喃喃道:“是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号角。”实际上,他并不完全相信天使的话,小表妹被错认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总有些细节让他越想越觉得怪异。

先是小表妹那张令他莫名感到熟悉的脸,在是面前这只金色的号角。号角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加百列的象征之一,因为她是复活的天使,在末日审判中负责鸣响号角以示死者的复生。还有就是小表妹那神秘的前世……

玛门继续思忖着,他在上次听我说我的前世是他觉得我眼熟的原因之后,就私下调查了初代的事。他找到了很多初代在塞尔拉当女王时的细节,却怎么都查不到初代的来历。

塞尔拉的初代女王,这个血族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她发现了被神遗弃的荒芜之地塞尔拉并带领一部分血族来那里繁衍生息,之后便建立的一个历史长达数千年的王朝。

这都是塞尔拉血族的官方记载,有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看似蕴含着很多讯息,可当你试图去深入查找的时候,却又再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

一切都泯灭与历史的洪流之中,塞尔拉血族自己也没有探寻本源的兴趣,这留下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了。

玛门难得觉得自己在天堂待的时间还是少了些,很多老牌天使他都不太熟,甚至有几个常驻天堂的他都没怎么见过。现在的他天堂语很少说,导致有些词略有遗忘,古天堂文也都不太认识了。

虽然,玛门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魔王也不需要对天堂语掌握得有多好,但是他总会对自己有些地方不如那几个‘老资格’魔王的这件事而感到很不爽。再者,玛门一直觉得地狱的那几位分享着一个共同的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几位时不时会在他面前打打哑谜,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玛门估摸着他们不想他知道的无非也就是些他们还在天界时的旧事,玛门表示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让年轻的后辈知道自己当年的一些糗事。所以,他并不是很介意,但现在看来那几位瞒着他的貌似不是一般的问题呢。

玛门暗自思索了很多,但他掩饰得很好,只片刻的沉默便又挂上了狐狸似的笑容,狭长的金眸微眯,他走到我旁边对我说道:“号角并不是重点,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快些去找你双亲的遗体。”

我深以为然,正准备出发,就听黑突然开口道:“如果是塞西莉亚姨遗体的话,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了。”

“什么?!快带我去!”我急切道。

黑微微点头,便领着我走出石室。

我迈着细碎的脚步跟在后面,惊愕之余我在内心低估着,这差距也太大了。黑不愧是血族历史上千年不遇的天才,不仅有令人羡妒的超强魔法天赋,还有好到逆天的运气值。我费了好大劲,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黑却在找我的过程中顺带就看见了。这,实在是……太打击血族了。

石室离我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很远,我们很快就站在了一扇白色镀金的门前。我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衍生出略微的退却之意。

那扇门在我的眼中就是一道生与死的分界线,在我没有看见母亲遗体之前我还能保持最后一丝侥幸,自欺欺人的认为母亲实际上根本没有死亡,一切都是猎人和帛曳创造的假象。

现在我记忆中母亲的面庞还是那张明媚带笑的样子,就如那挂在玛克辛城堡内的油画画像一般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然而,一旦我推开了那扇门,母亲活着时那如花的笑靥将破碎在我的脑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具尸体的冰冷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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