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政治没有私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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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在政治活动中从没有纯洁高尚思想生存发展的空间,好人也不可能在人吃人的比赛中幸存下来。华夏的古人说:自古英雄无善类,这话仔细品一下,道理已经说得很透彻了。

政治游戏有着通行规则,正如很多人知道那十年大抽风,或真或假为此痛心疾首者数不胜数,试问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麦卡锡主义横行时期的皿煮灯塔国,一个三岁小女孩接拍了一个橱窗广告,她的母亲都得替自己女儿在一份忠诚保证书上签字?你的民主?你的自由呢?你的人权呢?为什么乌鸦落在猪身上,白头鹰就能冒出莫名其妙的道德优越感,煞有介事地批判别人,从不提自家丑事呢?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国际新闻集团的话语权控制在西方财团手里,评价自己的过错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抨击别人就免不了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了。

权谋算计这类东西是叫人越看越心寒,此类的读物看得多了,难免会使人对于人性中丑恶的黑暗面,以及世界秩序的正义性是否存在产生极大怀疑,旧世界把这种现象形象具体地称为“毁三观”。

罗正道这种半专业人士无疑就属于被毁过三观的倒霉孩子,明知这趟雅灵帝国派人来谈判是对他有利的,不趁机黑对方一把,他都觉得心里憋着的这股邪火无从宣泄。凭什么你们用得着老子的时候就高高捧上天,用不着了就能一脚踩在地下?你以为你是谁?

雅灵皇家书记官哈坦·德波尔名头不大,实际地位却不低,类似于旧世界办公厅主任之类的角色,地位不高但权势不小。

书记官日常所承担的主要工作就是平衡人际关系,些微讽刺言语在这位老练的政客们面前跟清风拂面没多大区别,皇家书记官笑了笑,乐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回答说道:

“女王陛下历来关切主大陆智慧种族的福祉,陛下对地精第二帝国迫害人类的行为表示不满和严重关切,出于高贵的同情心与怜悯,女王陛下及内阁全体同仁一致决定,帝国将为伯爵阁下以及其他追寻自由的人士提供必要的经济援助和武器援助。”

这段话说得是何其冠冕堂皇,字里行间莫不充满着七点档的伟光正气息,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普世价值和悲天悯人的知音体味道愈发令人感佩,不愧是出自专业大忽悠之口啊!

撇开浮华修辞,实际上,这段话无非是在表态说,雅灵帝国认为在幕后赞助海盗们去给地精添堵这件事,比自己赤膊上阵开战来得划算,所以他们愿意为海盗提供大批的金钱和武器来替自己卖命。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无论在何时何地,战争都是花钱如流水的砸钱游戏,消耗财富的速度超乎想像,国力稍微差点的小国都玩不起全面战争。不妨举例来说,雅灵的一级战列舰每次舷侧齐射就能打出重达三吨的石弹,消耗的石松粉开销得另算,大军开动就是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不管你砸下去多少资源都不见得能够使唤。相形之下,采用军援和金援方式对付敌人则是一种相对廉价且有效的干预手段,不仅容易控制介入的深度和规模,己方也可以免除诸多困扰。

出于同样的理由,旧世界的五大流氓对玩代理人战争模式乐此不疲,大国间的直接武装对抗是极其危险的,古巴导弹危机险些让地球君开启了辐射废土新副本。

虽然冷战双方把世界从核战边缘拉了回来,事后稍有理智的人回想那千钧一发的危急形势也免不了要汗流浃背,这事太尼玛危险了。既然大流氓们赤膊上阵公认不是个好主意,代理人模式的优越性便凸显出来。尝到了甜头的白头鹰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等热点地区转而大量使用黑水之流的私人防务承包商参战,这些家伙就是俗称的雇佣兵公司,这些私人武装代替米国大兵去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踹开房门跟抵抗份子对射,又或者被人吊在街头示众,总归好过上演黑鹰坠落的戏码吓坏国内观众的小心肝。

白头鹰广泛使用代理人的动机很多,很重要的考量之一就是节约军费开支,南越泥潭的惨痛教训真是深刻得很哪!

秀了一下自己的道德优越感,皇家书记官阁下此时笑容可掬地补充说道:

“合作愉快,伯爵阁下。女王陛下委托我转达对您的问候,并且恳请阁下在近期考虑继承人问题。”

“继承人?”

哪怕罗正道的脑筋一贯转得飞快,他也花了点时间才想清楚前因后果,这恐怕不是什么继承人问题,应该是雅灵帝国感觉他的潜力正在转化为实力,当初双方没有深入探讨的联姻事宜又再次旧话重提了呀!

脑袋里转悠着若干念头,罗正道保持着礼节性的灿烂微笑,说道:

“感谢女王陛下的关心,一点私事我能妥善处理,再见!”

送走了哈坦·德波尔,摸着下巴上新近冒出的几根胡子茬,恍然间罗正道记起自己不是刚穿越来新世界夺舍威尔·尼达姆的那个青葱少年了。这具身体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在旧世界还在读大学,虽说允许在校生结婚了,不过没多少人会真的去赶去结婚,光是买房子这件事惹出的矛盾分歧就让太多情侣劳燕分飞,毕业就分手成了大学时代爱情的注脚。搁在新世界情况便大为不同,人类的平均寿命不如旧世界,结婚生孩子的事情当然是越早越好。

没能继承威尔·尼达姆的记忆,根据罗正道的侧面了解,那位便宜老爹老福禄伯爵给儿子订过婚,女方是一位侯爵家的千金。战火纷飞的时代任何计划都靠不住,地精第二帝国的崛起打乱了所有安排,罗正道不可能知道那位跟陌生人一样的未婚妻哪里去了,这就是乱世啊!

“后代呀!到底生下的孩子到底该算威尔·尼达姆的,还是该算我的呢?”

如此富有哲学性和伦理学研究价值的话题,叫罗正道感到一阵蛋疼又有些纠结,自问不是个文艺青年,他很快就放弃了思考,你连孩子他妈在哪都不知道,现在开始考虑此类哲理问题,岂止一句无聊能够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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