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阕斗惊才现飞凤在天孰可欺02(爱不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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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多的谜团,那个人兴许全部知道答案,可要她主动跑去问他套他的话,想起那些狡猾精明与喜怒无常,她直接便打消了这念头。

“就没……见到什么人么……郎”

她抬起眼,正触见菇菇面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似忐忑,似期待,似担忧,又似雀跃。

愕然之余,霎时嗅出不寻常的气息,她反手将菇菇小手一握,作促狭状笑道,“怎么,你希望我见到什么人么?”

见对方迟疑不语,她将声线压得更低,眼波斜挑,声音里荡开丝若有似无的撩拨,“还是……你想见谁,需要我帮忙牵线搭桥?锎”

“哪……哪有……你又开我玩笑了!”

菇菇粉腮一红,将手匆急抽了回来,别了脸不敢再看她,一副仓皇失措的模样。

——可疑至极。

她蹙起眉心,抿唇不语,只静静等待。

她知道,那个她一直企图揭晓的谜底,将于此刻浮出水面。

果真,过了一会,菇菇便转过头来,犹豫不决又露了些期许地望向她,“那个……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你身后好像还有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是羲王陛下吗……”

彷如被棍棒当头一击,她身形重重一颤,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般,四肢百骸散落不知何处。

“难道……不是他?”

见她不语,菇菇顿时坐立不安,低头掰着手指嘀咕道,“可我听说,这宫里敢穿白色的,只有他一个呀……”

“莫菇菇!你听好了——”

她猛地伸出手箍住好友香肩,肃色厉声道,“你爱谁都好,就是不能爱上他!”

“我……”

菇菇似受了惊吓,一双杏眼瞪得老大,脸上红云腾腾翻滚,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

而后,又挫败地低了头去,“也……也是……你那么敏锐,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见好友这般模样,她叹了口气,将手放了开来,“傻丫头,放弃吧……他不是你的良人,你驾驭不来的。”

“你怎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你怎知道我驾驭不了他?”

菇菇竟一下子抬头盯住她,面面愤愤不平,“兮予,你这话是不是过分了些,我知道我没有你聪明伶俐,也没有你机智冷静,可也自有我的优点长处,你怎么就能这样将我的希望一口否定,就这么不看好我么?!”

“对不起,蘑菇……我不是那个意思……”

气氛倏地转为剑拔弩张,房中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视野里菇菇气恼不甘的模样无限放大,她顿时有些后悔,亟亟好言细语地劝慰道。

方才说话的语气的确过激了些,有些事她看得清楚,可是,以菇菇这般烈的性子,又是从小一呼百应顺风顺雨地长大,要怎么让这丫头连尝试也不能便去接受失败?

可是,若是放任其去,以菇菇的执拗,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肯回头……她又怎舍得她受伤?

“我只是……”

愁肠百结,心念陡转,她忽地逮住一个契机,叹了口气,将声音放得更柔更低,“我只是觉得帝王不是好的归宿,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能够只爱一人,现在你年轻美丽,青春鲜活,可等你年华老去,又凭什么能够抓住帝王的心呢?《长门赋》、《团扇诗》你都不记得了么?”

“不,他不会的。”

却见菇菇盈盈一笑,眼里竟有丝娇羞甜蜜,“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专一痴情的人,他虽然对女子都很温柔,可是却与情无关。”

“我听说,他虽然坐拥六宫,可是实际上,真正得到他宠爱的,只有那羲王后薄萃一个,那个女子体弱多病,久卧不起,可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嫌弃过她,夜夜都宿在那凤栖宫陪着她……”

“当时,我就在想,这样温柔体贴又不离不弃的好男人,要能是我的就好了……我一定用所有的心力连带这条性命来爱他,让他这一世再不受情苦煎熬。”

越是说,菇菇便越似沉浸于此,可她越听便越是心惊,最后,望了菇菇半天,仰头苦笑一声,“傻丫头,你明明看得这么清楚,怎么就没想过那致命的一点?”

“你难道不明白……他越是痴情专一,便越发不可能移情别恋爱上你,你最爱他的那一部分,恰恰,是让你最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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