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理清账目惊人嫁妆(2 / 2)
众人再也撑不住,忽的大笑起来。黛玉捂着肚子,指着福哥儿直哎呦,紫鹃强撑着笑上来给她们家姑娘顺气儿,美莲和春纤等早蹲在地上,笑的眼泪横流。
偏福哥儿自己不自觉,懵懂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家姐,一会儿看看黛玉,大约是在猜大家为什这样开心。
岫烟又好气又好笑,把福哥儿攥紧的小手掰开,重新塞了个绣球大小的金桔在他手里。福哥儿得了这个,早把翡翠镯子忘在脑后,扔出去,等岫烟捡给他,他再狠狠一掷,力道大的惊人。
可惜岫烟和黛玉等人都不懂武学,若是换了正德的师傅在,必定会惊呼,这邢家的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练武的好苗子。当然,这并不妨碍福哥儿多年后一战成名,成为天朝最年轻的大将。有个做皇子的哥哥宠溺,再有个说一不二的家姐帮着把守后院,几个姐夫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福哥儿在京城里堪比螃蟹,几乎横着走。
幸好这孩子打小就不是飞扬跋扈的性格,不然非把京城搅翻天不可。
且说黛玉虽说说笑笑的接过了匣子,可心里仍旧不安:“我母亲去的时候,曾留给我不少嫁妆首饰,一辈子也戴不完,况且大姐姐是知道我的,从来不喜欢那些东西,与其明珠暗投,不如大姐姐留着,今后或是打赏或是送人·都使得。”
岫烟笑道:“你也不用多心,这些都是我用私房钱置办的,将来你成亲,也不用入在公中的账册里·喜欢便拿出来把玩把玩,不喜欢,索性到外面换成了银钱,放在手中也宽裕些。”
岫烟语重心长道:“我已经命人打听过,乾家虽然是济宁大户,可五六代人住在一处,二三百号的人丁·公中的份例并不十分丰厚。乾觅还是二房独子,爹娘去的时候年纪尚小,他父亲的财产也没多许,也早就归到了公中。这些年是乾家老太爷供给着,衣食无忧,所以看不出什么。我想着,万一这婚事真能成,你即便跟着乾觅在京中·难免要往济宁老宅子走几趟,手头宽裕,在妯娌之间也能挺直了腰杆子。”
家姐把一针一线都为自己想周全了·黛玉早不知自己改说什么是好。岫烟却并不仅仅这些要送与黛玉,昨夜和爸妈一商量,邢忠和卢氏索性就叫岫烟把黛玉的家底有多少都交付给她。
岫烟随手打发了一众丫鬟,连紫鹃也在其中,屋内只剩下姊妹并一个玩的津津有味的福哥儿。
岫烟从枕头下拿出两本靛青色绸缎账册,显然都是有些了年头,不过其中一本更加破旧。
黛玉不解的看着家姐,岫烟笑着将账册交到她手里:“这东西按照林伯父的意思,是要在你成婚的那日交到你手里。不过咱妈想了想,早叫你知道·一来大家安心,二来,我们究竟是背着老太太,最后还是要告诉了她。”
黛玉顺着家姐翻开的纸张观瞧,但见最破旧的那本账册上密密麻麻尽是钱财交易记录。岫烟向黛玉解释:“这是林伯父多年经营得来的银两,来路清白·不过因为家资巨大,怕将来朝廷上拿他的短儿,所以才一笔一笔列的详细,在扬州也是有据可循的。其中一百多万两给了老太太,当年你回扬州,后这笔银子就随了琏二表哥一起进京,进了荣宁二府。”
黛玉沉默良久,然后才点头:“这件事我知道,老太太虽然没告诉我个具体的数目,但我看那时娘娘省亲前后外祖母家的奢靡,也窥探到了一二。”
岫烟轻轻合上这一本,口中含笑:“将来你拿着这账册往荣国府去要钱,他家给也就罢了,若不给,你就拿着这账册去金銮殿上告御状。”
黛玉不以为意的笑着摇头,当年她就没想过贾家会还钱,权当老太太抚养她十几年的情分罢了。
岫烟将黛玉的表情收纳眼底,口中长叹一声:“我就知道你心软,做不了这个恶人。喏。”她将另一本账册交给黛玉:“当年林伯父就怕贾家不肯守约,将钱全贪图了去,所以留下了个小小的零头与你。这笔银子早被父亲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琏二表哥去做生意,一半我们家拿着替你做了买卖。这些年有赚有赔,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这稍显新的账本明显是近几年的产物,不过记载却更加详尽。每笔支出,每笔收入,罗列的清清楚楚,琏二表哥拿走的本金早在数年前就还清,而且年年给自己的红利多的惊人。加上妈几番倒手经营,现在账册上统计的总数目,与当年父亲走的时候被迫交到荣国府的家产几乎持平。
黛玉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姐姐,这银子我不能收。”
她慌得将账册塞进岫烟手中:“我什么也没做,决不能要这钱!”
岫烟沉默良久:“先不说这银子,我只问你,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大姐姐待我犹如亲姊妹,不,比亲姊妹还好。”
“那咱爸妈呢?可是苛待了你?”
黛玉小脸涨得通红:“爸妈为慈父良母,便是亲生爹娘也不过如此。”
岫烟追问不停:“那看着亲生女儿出嫁,做父母的难道会小气揽着银子不给?”黛玉被问的哑口无言,也明白姐姐为何会生气,小姑娘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岫烟语重心长道:“咱爸妈从不是重男轻女的人,相反,他俩一直觉得儿子穷养,女儿该富养。就是将来我出门子,这家底一多半是要跟着我的,余下一半也是正德和福哥儿平分。至于你那份,咱妈早有所准备,与现在这一项宁不重复。”
“姐姐总是说我,你自己呢?”黛玉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自幼受先贤圣人教导,最清楚什么叫知恩图报,什么叫“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她心思又缜密·早察觉到家姐和小宋大人之间透着几分暧昧,可二人始终没有点名说破。现在听女相公说那些市井坊间的流言,rs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