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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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人在气头上都会有说话、做事的时候,如果出现问题每个人都能冷静和理智的对待,学会换位思考,大概这个世界就彻底太平了,

昨晚夏伊不懂事,秋琳也失态了,

秋琳不是没有与至亲大吵过,

当她还是王秋的时候,年少叛逆的年纪,曾经气的王晴用力捶打她,母女俩的争吵声左邻右舍全都听得到,

当她是艾德琳的时候,也和乔恩冷战,把关在房间里,一连几天都不,

对这两个人,最后退让的总是她,她主动和王晴,主动拥抱乔恩,因为在他们面前,她是孩子,

可是现在她是母亲,生气的对象是她的孩子,

她该做,

待怒气平复了,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秋琳后悔吗,

夏伊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打他巴掌难道不是在打巴掌,

秋琳叹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夏伊轻声,“吧,”

夏伊却更往柱子后面退了一步,整个小身体都被挡住了,秋琳只能看到孩子一小缕金色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这个家富丽堂皇,可是连一个为孩子梳头的人也没有,秋琳承认她很后悔昨晚那一巴掌,

可是夏伊也学会了亚瑟文的倔强,站在柱子背后,一动不动,

偌大的饭厅里,四个大人,一个孩子,还有若干个佣人,竟就这样对峙起来,最后退让的依旧是秋琳,

她走向夏伊,孩子一直望着她,直到她走近,

秋琳也看清了夏伊被挡住的右半张脸,孩子的脸蛋皮肤本就娇嫩,夏伊又在室内躺了一年,更是脆弱,而且秋琳使足劲,夏伊的脸肿的老高,红的发紫,尤其是中间,隐隐可以看到血丝,

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晶莹剔透,就像一颗被打磨光滑的黑玉石,

秋琳更加自责,

她情绪失控,下手太重了,

秋琳伸出手,想靠近夏伊,孩子却偏开了脸,咬着小嘴唇,委屈又害怕,

秋琳只能俯身,认真的说,“让我看看你的脸,”

好半天,夏伊才慢慢转,他似乎不敢再惹秋琳生气,没有哪个才五岁的孩子看到母亲流血还能冷得下心,

秋琳刚碰到夏伊的脸,孩子便疼的抽气,“嘶,”秋琳指腹也感到一阵高于寻常体温的温度,

她连忙转身,想要诺南去找家庭医生,

夏伊却以为秋琳撇下他要走,昨晚父母冷漠的背影又浮在孩子眼前,本来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水占满,夏伊突然抱住秋琳的腿,哭嚷道,“不要丢掉我,”

夏伊小胳膊抱得极紧,不顾脸上的疼痛,把头贴在秋琳的大腿上,“不要丢掉我,妈妈,”

最后一句妈妈,夏伊哭的哑了嗓子,只有秋琳听到了,

有一件事,也许亚瑟文没有做,他始终在教育夏伊谁是他的母亲,从夏伊一有意识里,围绕他的便是数不清的油画,亚瑟文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画上的人是他的妈妈,

孩子反逆的不过是因为现实不如他的想象,

他以为亚瑟文是爸爸,秋琳是妈妈,找到了秋琳,他们三个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

可他**妈还有周遭所有的陌生人都不停的告诉他,另一个男人才是他的爸爸,几乎要颠覆夏伊以前的全部认知,

所以夏伊要反抗,因为他承受不了亚瑟文欺骗的事实,他宁愿认为诺南不是好人,也不想推翻亚瑟文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对于一个成年人都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更何况心智尚浅的孩童呢,

没有亲人去关心他是否安眠,没有佣人去帮助他睡前更衣洗澡,他一个人回到房间,一个人脱下沾满泥巴和灰尘的衣服,一个人钻进被子,

其实他很想从窗子逃出去,去找亚瑟文,

可是夏伊顽劣但是并不傻,

他应该上哪儿去找他,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家,每个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没有人愿意听从他命令,他也不是,除了这里,他无路可去,

而且夏伊觉得亚瑟文不要他了,

为了一年,他爸爸没有找过他,

夏伊伤心又害怕,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开着灯,睁着眼睛望了一宿的天花板,任由脸上的伤越来越肿,也没有叫一句疼,

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却像个深沉的思想者,思考着他暂时无法理解的问题,

湿润的眼泪染透秋琳的裤子,温热了她的腿,

秋琳怔怔的立在原地,接着她慢慢蹲下,夏伊顺势扑在她怀里痛哭,她抱住他,把头埋在孩子软绵绵的肩膀里,盖住她眼里的泪水,

她是否需要反省,对待孩子太严苛,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呢,

的感性被赋予天生,即使后天表现的理性冷静,可她们的本性是不可能变的,

孩子泪水也许是悔恨,悔恨任性为周遭的人带来巨大的麻烦,也许会恐惧,恐惧秋琳会有一天永远的离开,

那鲜红的一幕刺激着夏伊的神经,的直觉让他不得不惊惶无措,

夏伊搂住秋琳,非常用力,尽管他的手臂很短,在秋琳背后无法合拢,尽管他受伤的脸因此被挤压的生疼,可夏伊还是用力的抱住母亲,

他好不容易见到了画上的妈妈,他不想这么快失去,

当的孩子悲声啼哭,做母亲的能不心软么,

除非她的心是石头,

母子俩抱在一起,静静的哭泣,双方仿佛都在为的误无声的道歉,母子没有隔夜仇,

有多大的恨,能让血亲反目呢,

另外三个大人早已放下了餐具,

诺南想走,又想了想,还是作罢,就站在母子俩几步之外,望着他们,

孩子有,

诺南,

所以他想教导好他,

但他更和夏伊之间的问题不是轻而易举可以解决的,他所要做的是把亚瑟文斯特从夏伊心中连根拔起,但这谈何容易,

可现在看来,他应该感到庆幸这个孩子或许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秋琳松开夏伊,用手轻轻把他脸上的泪水擦干,用替他把扣子一粒粒重新扣好,最后抚顺了他的头发,她没有真正照顾的孩子,可是这些她做出来的动作却很轻柔,对夏伊,她很矛盾,愧疚、怜惜、害怕,不断的在她心里循环往复,她无所适从,

夏伊目光没有从秋琳脸上移开,

以前亚瑟文不会对夏伊做这些,也许亚瑟文喜欢抚摸他的眼睛,可是却从不触碰他的头发,绝大多数的里,夏伊都戴着帽子,

这…就是有妈**感觉吗,

夏伊咬着嘴唇,鼻子酸的又想哭,

“先让孩子吃饭吧,”爱莎对他们说,“待会儿叫医生看看孩子的脸,”爱莎是一个温柔的,对谁都轻声细语,没有打过诺南,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看着夏伊脸上的伤,哭得发红的眼睛,别说他是的孙子,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爱莎也心疼,

爱莎无法明白秋琳能下得了手,

可转而一想,这恐怕也是秋琳的事业壮大甚至要压过诺南的原因,

没有冷硬的心肠,能成功么,

如果秋琳真和一样,蒙荫家族的财富与庇护,娴淑温良,相夫教子,爱莎竟觉得太可怕,

在这片土地上,多得是这样的,诺南若真愿意,便不会爱上她了,

秋琳牵着夏伊的小手,走到长桌前,弯下腰,“快说祖父,祖母,早上好,”这是秋琳教给夏伊第一句英语,

说起来很可笑,当年她手把手教亚瑟文学习西班牙语,

现在反,她要让的孩子戒掉西班牙语,

夏伊抬起头,望着坐在首位上的两个长辈,小声复述了一遍秋琳的话,

秋琳总算看到安斯缓和了脸色,

诺南拉开椅子,夏伊看了看他,才踮起脚,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小屁股抵着坚硬的木面,又触到了他的痛神经,

但孩子全忍在心里,

侍候的佣人立刻为他摆上餐点,

夏伊一拿起刀叉,可能是晚上没睡好的原因,小手没有抓牢,叉子掉到盘子上,发出非常大的声响,

安斯又皱了眉头,“以后为他请一位家庭教师,专门教导英语和礼仪,”诺南在这个年纪已经在众多老师的监督下开始学习各种知识,从语言数学到艺术礼仪,

而夏伊和放养的野孩子没有两样,

诺南却说,“我想先把他送到幼儿园,他性格如此难以管束,也许是因为没有接触过同龄人的原因,而且语言在和其他孩子的相处中,可以渐渐纠正,”

秋琳惊讶,诺南这个打算没有与她商量过,不过她也赞同诺南的想法,夏伊需要,孩子们在一起才有共同话题,他独自待在这座华丽的宫殿和被亚瑟文关在城堡里有区别,

安斯略微思索了片刻,也同意了,

早餐后过,肯特家的家庭医生为夏伊检查脸上和屁股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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