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2 / 2)
“你不也是赢了嘛。”太后笑呵呵地收着钱,“你啊就是打牌谨慎,听见有人听牌了,那怕是平胡也要上听,自然赢不了钱。”
“行,下次就听你的。”端顺太妃笑眯眯地看看德妃,“你说成不成啊?”
“自然是成的。”秀儿笑道。
“瞧瞧,咱们德妃娘娘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输钱都是笑了。”宜妃笑道,“听说四阿哥每日都要给你请安了?”
“这是皇上的恩典。”
太后听到这话接过话茬,“这也是应当的,咱们爱新觉罗家虽说规矩大,可也最重人情孝道,亲儿不认亲母岂不成了狼崽子?哀家早就说过。这人啊,哪样德行都能差,孝道上不能差,人若不孝,不如牲畜。”
“太后您教导得是。”宜妃说道,这事儿她也算是半个受益者了。太后听说四阿哥要每日给德妃请安。就想到了五阿哥,虽说五阿哥还小,宁寿宫离翊坤宫距离又远,还是每隔三日就让人坐着软轿抱着五阿哥去给宜妃请安。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个,把宜妃高兴坏了。
“太后您啊,去朝堂上给那些个大臣讲道理都是成的。”秀儿笑道。“妾听皇上讲,朝堂上还有人说不应为了苦寒之地动八旗刀兵,与俄罗斯人相争呢。把皇上当场就气着了,说那些地方虽苦寒,却是祖宗龙兴之地,放任俄罗斯人犯境,他怕百年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这事儿哀家也听说了,皇上骂得好,一个个的在繁花似锦的京城呆久了。都忘了根本了。”太后说道,她又闭目算了算。“温僖的身子样了?”
“听说是受了风,太医说病得不重。”秀儿说道,她心里清楚,温僖多少有点心病,她也有躲清静的意思。
“这生产就是过鬼门关一般,平安生了孩子,还要防着月子里的病。”太后叹道,“哀家这一辈子没生养过,现在想想八成是好事呢。”
“太后您福泽深厚,岂是我们小辈能比的。”宜妃笑道,“太后不知您听没听说过京里近日的奇事。”
“哦?奇事?”太后边边打牌,自然打得慢些,可也没人敢催她,索性都听宜妃讲新鲜事了。
“这奇事说得是户部一个小吏,家境本是小康,夫妻也恩爱,只是没有儿女,两人都奔四十了还是无子,也慢慢息了想要儿女的心思,谁知那家的出门上香,遇见一个穿得又脏又破的老尼姑摔坏了腿倒在路边,经过的人虽是香客却也没人愿意相帮,那家的是个真心善的,将老尼姑救起,送到医馆又出了诊金,谁知那医馆的大夫要给那尼姑上药,那尼姑就不见了,过了两个月那就有了喜,生了对龙凤胎出来,人人都说她这是遇上神仙了。”宜妃最会讲这些善恶到头终有报,又沾点佛气的故事,不管多离谱多云山雾罩,她都是深信不疑的样子,听得人比如太皇太后、皇太后,也都闭目细听,慢慢琢磨。
“你说的这事儿我在家的时候也听说过,不过那人救得是个喇嘛,听老人讲,原是天上的星宿要投胎,却不知哪家人是真善人家,这才前去试探,这样得的孩子都是大富大贵大造化的命。”皇太后说道,她说完了,才把手里的西风扔了出去,“听牌。”
“还是太后经多见广,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宜妃笑道。
“这都是天上的神仙要教化世人,行善积德的缘故,谁也不能说一辈子没有马高蹬短的时候,帮人就是帮己。”
端顺太妃听得入迷,随手就扔出一张一筒来,“一筒。”
“胡了。”太后指着那张一筒道,“等得就这张一筒。”
“太后若是再赢下去,马高镫短的就是妾了。”秀儿做肉疼状。
“乖,你孩子多,赚钱的营生少,等会儿算帐,哀家定赏些茶钱与你。”
“太后!”秀儿做羞恼状。
秀儿自宁寿宫出来,悄悄按按额头,她虽补养得好,可要说与之前的身子骨相比就略差了,这人真的不能仗着年轻透支身体,“传荣太医来。”
荣太医替秀儿把了脉,说得也跟秀儿的感觉差不多,“德小主您身子骨没有大碍,只是因两胎之间太频密颇有些伤身。”
“我若报了大安,上了绿头牌如何?”
荣太医沉默了一会儿,“那倒也无妨的。”
“若是再有孕呢?”
“这……”
“替我开避子汤吧。”她现在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不管以哪个时代的标准也够了,更不用说深宫虎狼地,她若是因为生产出了事,留下四个孩子可要任人欺凌了。
“那是要下补药单子还是……”
“我自会与皇上说,你尽管走明帐就是了。”
“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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