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手术2(1 / 2)
她的心里充满同情和惋惜。
老军医做过的手术数不过来,对人体的结构熟得不能再熟,身边的助手配合默契地用纱布蘸干净一片,他都能飞快地用手术钳找到断裂的关键的部位,加入辅助的人体能够吸收的细小管道,把断裂的部位修复起来。
女专家有些惊讶了,这个人竟然能用仅仅通过手术钳就能找到隐藏在血肉中的细小神经,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神奇的方式接通,女孩子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她的苏醒不再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变数,而是肯定的结果。
老军医瞪大眼睛弯着腰凑到伤口上,动作快速地进行修复。
显然他也很吃力,这样细小的神经元并不好找,双手毫不颤抖地进行断裂修复,对他的年龄也是一个挑战。
他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渗出,助手都很及时地帮他擦去,避免汗水下落模糊他的视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血腥味,静默中只有他的手术钳轻微相撞的细碎金属声。
这样用了五个小小的辅助管,桑红头部的伤口竟然不再流血了。
老军医再次仔细查看那参差不齐的伤口,确定没有遗漏,这才双手手指一揪,硬生生地拉出她伤口周围的头皮来,助手把缝合用的针线递到他的手里,他毫不手软地愣是把那碰掉残缺的伤口给缝合了,周围的头皮都向着那个伤口的缝合线聚拢。
丝丝的针线穿过皮肉的声音,让人听得背脊生寒,终于那折磨人的声音停止了,老军医欣赏一般看看自己手下修补好的伤口:“真遗憾,要是年龄大一些,连拉皮的手术都一道做了,该多完美。”
老军医头都不抬,一抬手,助手已经快速地把那个输液架推到了桑红的身边,老军医五指伸缩了几下活动活动,歪着脖子做了几拍头部运动。
然后弯下腰捏着那输液管下边极细极细的针头,另一只手捏着浸满酒精的棉球在桑红的额头上缓缓擦过。
他的手指随着擦拭,轻轻拍着她光洁的额头,这女孩的皮肤好得几乎透明,淡蓝色的血管在她额头一览无遗,可是,都不是他要寻找的那根。
他很耐心,终于找到了自己要寻的那根血管,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针头里的空气排空了,然后插在了那根极细极细的血管里,输液管回血很慢,不过看他那如释重负的神情,显然是成功了。
“你的手术,快!”他出声催促。
一直严阵以待的女专家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她是来取协议书上的天价胎儿的,虽然她被老军医的高超手术技艺震撼,但她的本职已经成为本能了。
她拿起扩宫器快速的往那女子的xiati推入,助手端着囊袋一样的仿生软袋停在出口,女专家抬手把那头上戴着的曲透镜覆盖到眼睛上,手上探入宫内的仿生软管一按,就如微型胎盘一样,把那个小小的拳头大小的胎儿吸了过来,她快速地继续调整,只见一层薄薄的仿生膜一点点地从胎盘上沿着胎儿的身体蔓延,很快就把那小东西包裹起来了。
女专家按着桑红腿根的手突然毫无征兆地振动了一下,她能感觉到病人的反应:“有反应了!”
在病人出现有意识的宫缩之前,她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
女专家的手轻轻地拉着那仿生管往外拉,似乎胎儿能感觉到危险,拼命地向着远处突突地跳,最终还是不敌软管的吸力,在第一阵宫缩之前,顺着那股推力,胎儿被她有技巧地从里边取了出来,快速地滑到了助手备好的仿生软袋里。
病人的双腿在金属支架上弹跳了两下,站在两侧的助手伸手按住了。
女专家抬起头,冷静地吩咐手下:“清宫,给病人注射消炎和有助宫缩的药物。”
她让开位置,助手轻车熟路地开始做善后工作。
老军医已经给桑红头部的伤口处贴上了细胞再生膜,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完成了所有的工序。
那女专家显然知道那块膜的功效,她脱着手术手套,过去认真地看看伤口上贴着的那层东西:“这东西真的有传说的那样神奇吗?”
东西虽然是她们科研机构研制的,但她并没有使用的那个福分。
老军医自傲一笑:“当然,你以后还会见到她,可以看看那种神奇的疗效,她的头发不会少,伤口处不会有任何痕迹,这些丑陋的缝合线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嗯——这小姑娘依然会是一个美人。”
他的视线移到正在把仿生袋小心地往一边的箱子里放的助手:“那个袋子真的能和母亲的子宫相媲美吗?”
女军医回头看到三个助手已经各司其职地忙碌了,那个照顾胎儿的正在检测登记各种数据,一个给病人的胳膊上扎上了输液的针头,让药物能及时流到病人体内,另一个收拾好狼藉的残局,然后两个助手齐心协力地把病人从那个令人尴尬的姿势中解放出来,让她的身体平躺了,盖好。
这些都配合得极其默契,让她觉得自己的手下没有给自己丢脸,她得意一笑:“当然,你以后也会见到这个神奇的小生命,这不是第一例,同样的业务我做过十二次,一个仅仅怀孕三个月的孕妇出了车祸死去,从她体内取出的胎儿现在已经上了幼儿园了。”
“哦,真的让人很期待。”老军医开始转身查看桑红头部连接在仪器上的数据。
那些数据似乎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但是数据变化不大。
老军医的神色很凝重。
女军医也盯着那几台脑部反射仪器,看看那挂在桑红头部不远处的一小瓶液体,那液体几乎看不出滴的痕迹:“你选择的血管似乎太细了点,为什么不选更有力的?”
“这个血管是直达,只要能滴入,没有丝毫损耗,她很快就能醒来了,慢一点,但效果显著。”
老军医不急不躁地看着,管子里的回血已经不见了,显然已经流回血管去了,液体虽然很久才滴下一点,但很显然,药物已经开始进入病人的体内了。
一股泠泠的液体醍醐灌顶一样从她的灵台上滴落,她似乎能感觉到那清凉的液体在阻滞滚烫的大脑里流动的丝丝声,所过之处,一点点地开始了清晰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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