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要命的贞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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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得比他早,梳洗打扮过之后,她看着水缸里自己苍白的面孔不禁皱皱眉,虽然面色微微苍白了一些,眼神比以前成熟了些,话语比以前少了些,脸颊清瘦了些,一切,似乎都还是跟之前一样,可是细想,怎么会一样呢?一夜之间,便已天壤之别,自己的外表再美丽又有什么用!

隋安也跟着起床,似是睡了一夜,眼睛却红红的,他径直走向盥洗的盆子,低头发现沄淰已经准备好了温水,他怔了一下,然后便迅速的搓了把脸,刚想转身,却看见眼前一双细白的手递过一方白色的绢帕,绢帕如她的手,洁白无瑕,散发着一阵玉兰的香气,他的心一痛,咬咬牙,却极其自然的接过绢帕,一边擦脸一边不冷不热的问道,“身体好些了?”

沄淰点点头,清澈的眼眸慢慢的扫过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再也不会看自己沄淰低头,眼中,藏着说不清的暗流。

“我走了。”他将绢帕顺手扔给沄淰,沄淰的脸色一暗,他竟然没有发现,那条绢帕上已经绣了一个“安”字,那是她昨天下午睡觉前绣上去的,安,平安的安,隋安的安,他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见隋安风尘仆仆的要出门的样子,沄淰便快他一步挡在门前,语笑嫣然的说,“昨夜你说,你已经失去过我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失去过我?”她的眼中充满了狐疑,布满了期待。

哼,隋安的心中冷漠的一笑,暗道,你又是想窥探我心中的想法吗,然后再幸灾乐祸的从头到脚讥讽我一番吗?沄儿,你内心痛苦,得不到完美的爱情,难道,就该这样折磨我吗?没错,我是爱你,我可以不奢求你的承诺,可是,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在你的爱中感觉到卑贱???!!!

他淡淡的看着沄淰,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说,你离开草原的那次。”

他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沄淰一脸晦暗不信的表情,又调整了一下自己沮丧的心情,面带微笑说,“今天,我和谷里的人进山采药,回来后,还要针对各种药材分门别类,选出其中最为名贵的还要晒起来,应该会很晚,所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哦。”沄淰脸上灿然一笑,心头却是阴云密布,她假装兴高采烈的拍拍他的肩膀,加油鼓劲道,“多采点儿回来,要小心。”

她为他轻轻的打开门,阳光撒进屋子的那一刻,隋安真的以为,前生前世,她就是他怀中娇柔可人的妻子,两个人不离不弃,过着形影不离的幸福生活。

“还不走?”沄淰疑惑的问。

“照顾好自己。”隋安放下一句淡淡的话就如风一样从门缝中消失,他的嘴角有着莫名的落寞,想回头看她,却又怕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他抬眼看着前面深深浅浅的绿色,拔脚便走。

门旁的沄淰就那么痴痴的看他,那离开的步子不留余地,她好害怕有一天,他也会是这样离开,摊开手掌,看着已经被自己握得褶皱不堪的绢帕不禁潸然泪下。

外面人声鼎沸,不久便渐渐恢复平静,沄淰坐在桌前发呆,她一脸悲伤的盯着桌子,自言自语道,“沄淰,你是太师的妾,今生今世,你的心里只可以有太师,不然,他牺牲的便不值得。”她趴在桌子上哭泣,边哭边骂道,“刘生你这个混蛋!说离开就离开!你怎么不带我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比起我对你的爱,我更恨你!!!”

还未掉几滴泪,胃中便翻江倒海,她强忍着爬到床上,手里狠狠攥着玉兰绢帕咬牙坚挺着,委屈的泪花不断的打湿红枕,可是,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却只能一人默默的承受。

小猫儿端着热汤从后面进来的时候,看见沄淰苍白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她赶紧过去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头冒大汗,是不是病了,看起来很严重,我去喊公子回来!”小猫儿边说边往屋外跑。

沄淰却虚弱的喊道,“你回来——今天是第一天——不能打扰他们,否则会影响进程。”

小猫儿狠狠咬着嘴唇道,“夫人,您都这样了还想着采药,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小猫儿,所以,你一定要做个幸福的女人,不管你嫁给谁,一定要快乐。”

小猫儿重重的点着头,又赶紧给沄淰额头上贴了块温热的绢帕,哄了半天才把她哄睡了。可是不久,小猫儿便听见沄淰满脸难过的呓语道,“你走了,这个世界就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若有来生,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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