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马腾（1 / 2）

马超和惊风的打斗，早已引来乡邻们的围观，见惊风居然比马超还厉害，纷纷赞叹不已。

惊风收了枪，才发现不少人都在看自己，指指点点，脸上大红，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欺负一个八九岁的小童，不过，看就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转头问马腾：“寿成考虑的如何？”

郭孟起一拍马腾肩膀：“如此小事，何需考虑，还不快请我们进去喝酒吃肉？”

马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小弟糊涂，小弟糊涂，大哥，明公，还请里边歇息，我这就去沽酒割肉。”

惊风放心不下马超，怕他被人打扰，没有进去，郭孟起自然也就没有进去，马腾见惊风如此关心马超，也没说什么，取了些钱，买酒买肉去了。

他不愿意归顺惊风，心中也是有想法。他虽然没什么身份，但终究是马家之人，扶风马家，也是一方豪族，势力不小，以自己的能力，若得马家相助，也不是不能做一番大事业，只是，现在自己人微言轻，本想靠军功得以升迁，谁料郭孟起一去不复返，他有只能回到山上砍柴。

他投郭孟起，因为郭孟起是朝廷将领，换做别人，休想要他马腾效忠。现在大汉式微，诸侯拥兵自重，虽然还受朝廷节制，但乱象已成，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天，就要变了吧。

马腾妻子早就见到两人，只是不敢出来，见是贵客，连忙收拾，做些下酒菜，只等马腾回来，便能上桌。

等到马超脸上的红潮退去，睁开眼睛，惊风连忙问道：“马超，先前之话，可还算数？”

马超不舍的看着手中长枪，然后递回惊风，道：“自然算数，我三招没有赢你，你的枪我不要。”

“我们说好的，三招我能赢你，你就跟我走。”

“你三招赢了我吗？”

马超这一问，惊风顿时反应过来，貌似自己陪他耍了上百招了吧，“你不相信我三招可以赢你？”

马超道：“你的实力比我高，但是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知道你要拉拢父亲大人，你就不要想了，父亲大人时常对我说，我们马家人，只忠于大汉朝廷。”

惊风暗自摇头，马腾，的确是一个忠臣，自从他起事以来，王国，羌氐作乱，他讨伐，李榷郭汜乱政，他讨伐，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献帝血书衣带诏，他应诏讨伐，一辈子都在为大汉朝廷做事，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只能说是有能力，有抱负，却没有眼光。与刘备比起来，他只能说是愚蠢到了极点，看看人家刘备，顶着大汉皇叔的帽子，硬生生从一无所有，拉起一个蜀国来，都打着匡扶大汉的旗号，马腾只能说是愚忠！

惊风点点头，没有说话，进屋去了，要收服马超，除非收服了马腾，毕竟，马超的身份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要超过马腾，蜀国作为三国之一，五虎将与诸葛亮就是蜀国的支柱，要挖蜀国的墙角，很难啊。

马腾沽酒回来，与郭孟起、惊风两人对坐聊天，惊风忽然问：“寿成以为，大汉现今如何？”

马腾放下酒杯，道：“明公何意？”

“你如何看天下大势？”

马腾摇头：“腾愚钝，不明所以，还请明公直说。”

“那我且问你，天下是何人之天下？”

“天下，自然是刘姓天下！”，马腾不悦，莫非，惊风要作乱不成？

“那我问你，大汉之前，是谁的天下？”

“大汉之前，是秦王的天下，但是秦王残暴，民不聊生，高祖斩白蛇起义，与楚霸王相争，最终坐拥天下，所以，这天下，是刘姓天下。”

惊风轻笑：“这么说来，谁有实力谁坐天下？”

马腾一愣：“自然不是，高祖得天下，乃是民心所向，天命所归。”

“也就是说，实力不重要，民心才重要？”

“这是自然！”

“那好，现今平民，比之秦王治下，如何？”

“这……”，要他违心的说好，他也说不出口，很多人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那你说是何人天下？”，马腾虽然知道，但是忠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他反问惊风，如果惊风有争天下的意思，就算有郭孟起的情面，他也要逐客了。

惊风慢悠悠的喝尽杯中酒，道：“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

说罢惊风便不再理会，一句话就够了。

“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的天下……”，马腾一遍一遍的回味着，短短六个字，似乎又无穷的意味在里边。

郭孟起和惊风两人自顾喝酒吃肉，马腾在一旁喃喃自语，渐渐地双目失神。

忽然，马腾站起来，深深一拜：“明公一席话，如雷贯耳，拨云见日，腾还有不明，愿听明公教诲。”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秦王暴政，陈涉讨之，揭竿而起，方有楚汉相争，高祖，秦王，楚霸王，皆是舟，高祖得水，而居庙堂，现今天下，民不聊生，水已尽去，寿成以为呢？”

马腾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