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城王之战(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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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博克明正置身于吊桥当中,大桥剧烈晃动,两侧风景迅速消失,就在桥面垂直度即将逼近九十之际,博克明突然脚下加速,向着桥头跑去,在桥面即将拍上城门之际,飞身落到桥头顶点,直直站于之上,俯瞰护城河,伸手几乎可触及北门匾额。

一条护城河拦住退路,博克明却未曾理会,反而再次脚下发力,借着城墙之势,窜向更高的地方。几次脚尖着力,分秒间便窜到了城门顶端,再接一把力,便能翻入围墙之内。

原来博克明想先翻入城墙之内再作计较,可是一瞬间,博克明发现这城门之上,匾额之后并非完全封闭,而是有一条窄道,竟然还有一扇透气窗!此刻攀爬过程不容细想,博克明打消翻入城墙的想法,火速跃下城楼,立于墙脚窄道之下。

脚下,护城河水流滚滚,一些像木头一样的东西漂浮其中,露出一对凶狠的小眼睛,注视着四周。

博克明眯起眼睛,认出这些漂浮的并非木料,而是一种只在水中出没的大型食肉动物——橡皮鳄鱼。这种鳄鱼从不上陆地,只栖息于水中,爱食腐肉也爱新鲜活肉。战争开始前河中没有一条橡皮鳄鱼,现在却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浮起,很明显,这些都是城内养殖的护城鳄鱼,战阵开始放出,战争结束召回。

这可有点麻烦,博克明挑眉,窄道无处藏身,且滑腻狭小,待在这里并非上策,河里塞满鳄鱼,游泳等于作死,如何解决?

就在他思量之间,一侧窄道之上,突然一颗炮弹呼啸而来,砰一声炸开,引得地面为之震动,瞬间,整座城市便笼罩于一片阴霾之中。

博克明无奈翻个白眼,看一眼橡皮鳄鱼,冷冷说:“不拿你们做皮包,接脑袋一用即可。”话毕,忽然飞身挑起,脚尖踮着一条鳄鱼而去。

那鳄鱼正在游得欢快,不觉脑袋突然被人踩了一脚,受惊之下尾巴一甩,迅速没入水中。博克明的反应神速,就在鳄鱼脑袋即将完全沉入水中之际,他已再次跃起,跳到了另一条鳄鱼的背上。

这条鳄鱼也是一惊,竟就地翻滚试图反击。博克明借力其翻滚之势,又跃上了另一条鳄鱼的嘴上。此鳄鱼正张大嘴打哈欠,却被博克明硬生生踩了个闭嘴,刚想发作,博克明已经点到了另一条鳄鱼的背部,借力一跃而起,跳到了岸上。

紧跟着博克明迅速转入树林之中,他耳聪目明,听见前方林间有响动,便不再前行。火速跃上一颗高树,就在高林间穿梭,到达了密林之间的大树上。跃之最高处,才停下,耐心等待。

清风拂面,丝丝凉爽。博克明定了定心,重看向城门匾额。那是一块巨匾,将整个城楼下方遮挡,由于角度关系,根本看不见其后的那扇圆窗。

博克明微微蹙眉,重新回忆起刚才所见。他记得那扇窗有一个篮球大小,里面黑洞洞的,说是气窗也可以说是气孔。但是,匾额一侧不是应该紧贴墙壁吗?现在反而搞一条窄道,开一个气窗,这种不符合建筑规划的设计究竟意欲何为?

撇开设计不说,有气窗后面必是房间,那这个房间必然是镶嵌于城楼之中。除去城门和城楼的高度,这个房间的高度顶多两米,它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如果回到城里,又该如何进入呢?

越想越觉得奇怪,博克明真想立刻前往再次一探究竟。无奈炮弹攻击如网密布,也只好等这一轮攻击完毕后,再去一探究竟。

忽然,博克明徽章沙沙作响,只听见冯藤卓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已发现‘独影之地’,攻击结束后都聚到南门来吧。”

“收到。”博克明挑眉,心道,是自己想多了,首领已经找到独影的方位了。

这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冯藤卓有些百无聊赖,等待果然是一件有点无趣的事。联络器沙沙作响,没有人回应他,也不知道伙伴们有没有听到他的讯息。

倒一杯茶慢慢坐着喝,远方的炮火声在耳机此起彼伏。出了打仗的范围,就是安全的地方,无需逃避,坐旁观战即可。

在小茶铺里点了普洱和豆腐干,晒着温暖的太阳,冯藤卓不觉有些困倦。为了让这困倦不再继续蔓延,他决定和对面两个人聊天。

“我知道放赎金的地方就是南门。”冯藤卓微笑,与其说是与人聊天,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也知道如果放赎金进去,也未必能救到蒙师傅的女儿。”

“只要放了赎金,蒙师傅的女儿自然就会被放掉了。”与冯藤卓面对面而坐的两人中,年纪稍长的一位开口说:“与其赌猜测,不如想想怎么付出这笔赎金。按照时间推算,蒙师傅女儿的时间可不多了。过了今晚十二点,不是救人,而是收尸了。”

“尸体?”冯藤卓挑眉,心想:如果蒙师傅女儿宣告被杀,那么他们手上的线索就算是彻底消失了。虽然说这条线并非确定是必然线索,但是,白白看着一个姑娘被害,也终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且就管一管这个闲事吧。

两个绑匪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即猜不出他的想法,也猜不透他的身份。一个小时以前,这两名绑匪还在这个远离战火的茶铺喝茶聊天,突然,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用他们的两柄,反客为主,控制了全场。

两名绑匪中稍有年纪的绑匪甲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笑容无害,眼神清澈,出手却是快准狠辣,不给人留分毫思考空间。他让伙计把自己五花大绑,却不说话,也不讲条件,只是独自饮茶,空把他们撂在这近一个小时,究竟意欲何为?

谁怎么看自己,冯藤卓根本不在意。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匪徒想要让对方交出赎金,又为什么要使用这样晦涩难懂的交付方式呢?这是一个奇怪的梗。指定时间内如果蒙师傅无法及时交出赎金,那么她的女儿就会有有被撕票的危险。如此奇怪而多此一举的设计,对方看上去不是想要钱,反而更像希望蒙师傅付不出这笔赎金。怪得很。

绑匪中年纪大咳嗽了几下,似乎是提醒冯藤卓别再发呆,快谈条件。

如此看来,是绑匪也在纠结吗?难道事到如今,绑匪还在纠结要不要获得这笔赎金,或者绑架只是起因,其背后的目的,才是无法言说?冯藤卓越想越觉得奇,突然,一点灵感闪过,他目中一亮,倒有点豁然开朗了。

冯藤卓手中叶片飞出,捆绑两名绑匪的绳子瞬间切开,两人身体身体一松,已然解除束缚。“伙计,上两杯茶。”

“打得什么主意。”绑匪甲有些不解,揉着手臂,一脸不解。

“解开你们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逃不脱我的手掌心。”冯藤卓自信地说:“所以,安心喝你们的茶,等着这场战争结束吧。”

“战争结束后最好把赎金交到指定的地点,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绑匪乙威胁说。

冯藤卓不以为然地喝着茶,淡然道:“既然如此犹豫,就由我来替你们做决定吧。‘空留独影照城河’,究竟是符合了谁的意境呢?城河边桃花未开,枝桠上只有叶子却无花朵,意境空空,毫无美感可言,倒是很符合这‘空’和‘独’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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