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殷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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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帝进来,左相右相也进来了,余下的人除了徐公公,都守在了门口。

镇南王正翻看着账册,面色不变,见文远帝进来,还是起身行了一礼,然后把账册递给了文远帝,文远帝翻开一看,差点手抖,“有这么多?”

四十三万五千七百二十八两五钱。

桌子上摆放的是银票,足足一箱子。

文远帝还没说话,就有敲门声传来了,又是一箱子,账册原是要送给镇南王的,结果文远帝先抬了胳膊,就到他手里了,文远帝这下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五十万两?!”

“皇上,是五十六万两。”

暗卫好心提醒,八千五百的零头免了就算了,六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好么?

前面的账册是北苑的收入,后面的是南苑的收入,竟然还要多些,原本四十三万的收入已然不少了,结果竟然这般吓人,这挣钱也太夸张了些吧?

暗卫不打击人不死心似地,“现在时候还早,今天的收入应该还能加个五万有余。”

左相右相站在一旁,见文远帝的神情就知道军饷的事解决了,他们也知道园子收入不会差了,京都遍地权贵,嫡子嫡女,夫人老爷,怎么也要买吧,比起两个月,买一年才划算,最少也是一千六百两银子了,一百家就是十六万两了,京都大小官员,富豪官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有吃食,沐浴,进来一个人,少说也要花个几两银子,有这么多收入不足为奇。

这里面的钱,大多是卖牌子来的,一年也就这么一回。

文远帝把账册合上,递给徐公公,徐公公送到镇南王手里,镇南王翻看了下,算了算道,“取一百万两,我拿走。”

啪嗒,文远帝的心碎了,被震碎的。

徐公公直接傻眼了,“这么多呢?”

镇南王望着文远帝,“我都是为了大越,越儿没几天就回京了,我得去边关躲着。”

虽然暗卫说,这里的钱可以随他取,但是一次取一百万,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会高兴啊,正巧要打战了,得赶紧跑了。

文远帝听着有些想笑,不过面上没有表情,不然以镇南王的性子,肯定会只拿一半了,“越儿还要五六日才能回京,你三日后出京也来得及。”

商议完,镇南王就和文远帝等人出了屋子,结果发现好些大臣都便衣游园,瞧见文远帝,赶紧上前行礼,他们都是来给郡王爷撑场子的,连皇上王爷都来了,他们能不来么?

没有这些大臣给面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收入?

文远帝摆摆手,“出了宫,不必拘谨。”

左相便上前问了,“尚书大人买了几张牌子?”

尚书大笑,“本来我还不知道这园子的妙处,是小儿来玩了一遍,说的天花乱坠,又说今儿开张大喜,有各种优惠,我这不被生拉硬拽的来了,买的不多,就六张,三张南苑,三张北苑的,南苑没去瞧,北苑着实叫人叹为观止,南苑那里的千里马,我买了一匹,左相大人没买?”

“这也可以买?”左相惊呆,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文远帝蹙眉,暗卫便解说道,“尚书大人买的是输赢,每隔五日,会赛马一回,提前下注。”

左相恍然大悟,这他知道,文远帝今儿高兴,就移驾去了马厩,在即将参赛的十匹良驹里,挑了一匹下了一百两。

他们去的时候正巧,碰到有人赛马,赛马场提供赛马,也供大家下注,但是会抽取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余下的才是赏头。

此时是五人在赛马,有一百多号人下了注,差不多一千两银子,马场可得两百两,听到暗卫的禀告,徐公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挣钱也忒容易了些吧啊?

今儿一天的收入,足够建三四个这样的园子了,一天就赚回了本钱,还富足有余啊!

时辰不早了,文远帝还兴致勃勃,徐公公不得不扫兴,请文远帝进宫,“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回宫吧,回头寻了空再出来?”

文远帝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回宫差不多就能吃晚膳了,便点了点头。

左相陪同,裴策苦瘪瘪的求道,“爹,我定了包间,打算在这里好好玩的,今儿就不回府了。”

左相狠狠的瞪了裴策一眼,也没敢说不许,这里可是郡王爷的地盘,不会出事,再者,裴策在这里消费的钱全部用在了边关将士们的身上,是好事,不能阻止啊!

不过他也放心,这里不是那种烟花之地,连伺候的丫鬟都没几个,便点头同意了。

裴策那个高兴啊,行礼,赶紧溜,生怕他爹反悔了,这一走半天,不知道好有没有他的位置了?

等他去的时候,四个人麻将搓的麻溜,正是邢宽,元皓,楚沛,还有容景轩。

他的位置被顶了,总共只有十桌麻将,没空位置让他。

邢宽瞅着元皓,见他自摸,不由的吃味道,“你们三个,禁酒令一下,挣了多少银钱,挣我这两个钱好意思么?”

楚沛得瑟扬眉,“一码归一码,愿赌服输。”

财大气粗的感觉顿生,邢宽嘴角猛抽,“还是你们好,随了郡王爷身后混,官职有了,钱也有了,郡王爷的大腿我是抱不上,我就抱你们三个了。”

裴策连连点头,“还有我,本来我们就年纪相仿,自打郡王爷失宠,被逼着当了将军,你们三个噌的一下就离我们远了,总之,你们已经是京都世子少爷羡慕妒忌恨的对象了,就连我也没少因着你们几个挨我爹的骂。”

越说越是委屈,元皓瞧了忍不住大笑,“得了吧,还是别比了,你瞧瞧人家郡王爷,儿子都封了王爷了,能比的上么?”

楚沛笑的端茶的手都抖,容景轩摇头轻笑,“小心叫越兄知道了,你可就有罪受了。”

元皓身子一凛,“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裴策见了就纳闷了,“也没说什么啊,元兄这么怕郡王爷?”

元皓看了裴策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整死人不偿命啊,我可不想累的晕死在浴桶里爬都爬不起来。”

邢宽勾唇一笑,“是那三千府兵训练吧,早就听闻训练方式别具一格,果然这般呢,元兄的武功可是精益了不少。”

元皓得意的扬眉,“这个自然,谁在里面没脱个四五层皮?我长这么大吃的苦头也没这一个多月吃的多。”

“这么狠?”

“这还是越兄人不在,不然我们三个指不定已经是皮毛骨,不复风华了。”

“……”

九山湖,行船之上,一声响亮的喷嚏打出来,男子手上的笔墨一时不慎,滴落而下,生生毁了那张画了一大半的稿纸。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探过来,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放心道,“没有着凉。”

白芍拿了两件披风过来,轻声道,“湖上夜风冷,郡王爷郡王妃还是早些歇息吧?”

茯苓在一旁点头,哈欠不断,眼皮直打架,她是困的不行了,船她算是坐够了,真恨不得早早的回京才好,算算日子,还要四五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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