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打情骂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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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如锦近来的睡眠一直很浅,醒来的还未至卯初,屋内光线很暗,四下静谧无声。脑袋往旁边侧了侧,视线中唐子默的双眼依旧紧闭,睡得安适。

这个角度望过去,如锦只能见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透着几分刚毅。又忆起他的温柔,心中掀起波澜,手忍不住就朝他伸去。唐子默的鼻梁较之一般人更高,如锦脑海中突然呈现出昨夜情动时睁眼,依稀见得他的鼻尖上挂着晶莹的汗珠,似五彩明珠般绚烂。

如此想着,食指却已经触到了他的鼻尖。仔细观察着他的面容,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胆子这才大了些。如锦缓缓支起身子,被窝下才方动,顿觉全身酸疼。眉间微蹙,缓了一会才适应,却并没有因此而坏了心情。

旁边的人睡得安逸,呼吸却有些沉重。想起前阵子他为了自己的事在外奔波,虽说没有将事实告知自己,但关怀担心比往常更甚。且一个人要守着那样的实情更是辛苦,如锦心有愧疚,自己居然还为这个生了隔阂,同他冷淡了多日。他口上没说,但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惆怅、失意。

为他捻了捻被角,望着他的睡容,只觉得这样的平淡便是美好。多想守着这份安宁,贪婪地被丈夫宠着,自私的做唐府不问外事的少奶奶?如锦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安乐的日子总不长久。

思绪有些飘远,手却停在他的颈边,忘记收回来。温暖的掌心突然包裹过来,如锦回神低眸,只见着唐子默清澈的明眸,一点都不同初醒时的惺忪。

如锦想将手收回,那边的人却不放,察觉到他眼中的慵懒,如锦细细道:“吵醒你了?”

唐子默微微摇头继而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戏谑道:“娘子想摸,尽可光明正大的来,为夫不介意的。”

如锦的脸涨得通红嗔怒地辩解道:“我才没有。”

他早就醒了,故意看自己笑话呢?意识到这一点,如锦更是用力,想要将手抽回来,不成想那边的人也加了力道。如锦气不过,直接半坐了起来,倔强地使了大劲想收回。却在关键时唐子默松了手如锦一个不稳便欲往床壁倒去。

眼疾手快,唐子默微微一动,抄手就将她环了过来。可到底因为动作突然,如锦重重地磕在了唐子默的胸膛。身下的人轻轻哼了哼,如锦却“呀”地叫了一声,继而右手扶着额头抬起,满含怒意地望着面前忍着笑声的始作俑者。

如锦恼了,握着左手就朝唐子默的肩膀敲了一拳口中埋怨道:“疼死了………………”

鲜少见她这种女儿家的娇态,又是在床底间,从前她想来拘谨更是觉得难得。唐子默本搁在身侧的手揉了揉被打的肩侧,佯装疼地也道:“下手这么重,可是把你相公给打伤了。”话中竟是还有丝委屈。

二人均是埋怨相视,一个半坐着抚着额头,一个懒散地躺着揉肩,一副打情骂俏的场景。

如锦本是不信,想着自己的一拳能有多少力道,何况他还是个练家子?但见丈夫一直保持了这个姿势,慢慢就动摇了起来,凑上前轻问道:“打疼了吗?”

那边的人理所当然地点头。

如锦忍不住身子低得更低一时都忘记了姿势,直接就趴在他身上,缓缓道:“我看看……”

唐子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手搂住妻子,朗声道:“大清早的,娘子又是摸我又是看我,素日里怎不见你动作?”

听出他话中的挑逗之意,如锦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身的时候已为时过晚。腰间的大手挣扎不开,如锦抿唇道:“竟是故意来瞧我笑话,瞧我下次还信你不?!”

本就是一句顺口的负气话,唐子默听了却是一愣,转而上下抚了抚她的腰侧,贴着她的耳朵轻道:“就是爱见你这姿态,才起了这心思。你若不喜欢,我下回不犯就是了。”

唇瓣有意无意的触碰,如锦都能感觉出自己的双耳在一点点生热。

只是下意识的话,他却又当真了。是太顾及自己感受了吗?心中暖暖的,被珍视的欣喜在心底蔓延,如锦温顺地侧在他的胸膛,耳旁听着他的声音,细细回道:“我也没那么说。”

察觉出她的不抵制,唐子默闪过一丝喜意,手隔着寝衣自她的腰际滑至后背,缓缓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也不多睡会?”

“睡够了。而且,今日不是要进宫吗?”

“咦,难道我昨日没同你说,大姐孕期,接见的时候定在了巳正吗?”

如锦抬头,望着说得一本正经的丈夫,反问道:“你何时说了这话?”想起方才的事,又觉得他许是故意的,如锦拉下脸接道:“你真的没同我说,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醒了。”双手撑在唐子默的胸前,一脸质问的意味。

唐子默想了想,拉过她的手暧昧道:“昨儿个晚上本是想说来着,后来………………”顿了下将她猛地拉近,凑近道:“都怪娘子太美好,为夫给忘了。”

这般露骨的情话,如锦何时听过?心中是又羞又恼,目光射过去却只能瞧见他邪魅的笑意如锦一时语塞,便只好道:“凡事都怪我,也不说是你记性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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