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喜事临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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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放下账本走出柜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儿子来看我了,介绍给你认识吧。”葱白的手指向后面一指,也不待她说话就拉着她往后院而去。

后院有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是花姨所住,现在里面却坐着一个青衣青袍的年轻男子。他翘着脚坐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茶,那神态竟像哪家买卖派来收租子的。不过一看他长相,便知道他是花姨的儿子,若没有花姨这么美貌绝伦的母亲,也生不出这样超凡相貌的儿子。

看他这气派应该也是个胸怀大志,又有身份地位的,只是他这么有钱,怎么当娘的却要在外干活讨生?

方袭人狐疑地看着这古怪男子,刚一迈进门,就见他对她招了招手,仿佛很相熟地打招呼,“原来你在这儿,倒让我找了好久。”

花姨笑着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姓顾名相宜。”

看她一脸迷茫的看他,顾相宜忍不住摇摇头,叹道:“让你吃药的时候注意点,别吃太多,你这是整瓶都吞下去了吗?”

方袭人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一副貌似跟她很熟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顾相宜又摇了摇头,这回却是对花姨说的,“解药有把握配好吗?”

花姨笑道:“瞧你这猴急样,记不得了不是更好?”

记不得是很好,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可是不记得的李浅就不是李浅了。他宁可原来那个人回来,对他大骂,“你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而不是像现在,漠然无视的坐在他对面。

“且等两天吧,有一味药尚需琢磨一下,很快就能配好了。”

她从看见方袭人第一面开始,就已经在配药了,只是这忘忧药一直无解,配起来万分艰难,就算配好了吃下去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也都不知道。

这母子俩当着她的面说着一直听不懂的话,方袭人忍了一会儿,终于发作了。她一把夺过顾相宜手中的茶碗,又对花姨阴阴一笑,“你们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接近我究竟为了什么?”

越看越觉可疑,花姨的表现哪像个落魄的女人,她早就怀疑过她的目的,可自己也没什么好被图谋的,也就不去深想。但现在,人家儿子都找上门来了,逼得她不去想他们的意图都不行了。

花姨指尖纤纤地一指自己,“我是为了报恩。”又指了指顾相宜,“至于他……因为什么,你问他。”

顾相宜又把被她抢走的茶碗抢回来,呷了一口,轻吐出两字,“报——仇。”

方袭人:“……”

这母子俩还真是……有病。

她没闲心去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她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女娘,难道还真能与他们有什么恩,有什么仇?现在最该想的是她自己的事,她该怎么脱身的事。

找花姨要了账簿翻了翻,还了付言喜那一千两,她净利是一千六百四十五两,要靠这些钱,她能在什么地方立足呢?

叹了口气,开始深深地为自己的命运感动无力,别人都说她失忆了,或者能恢复记忆就能解开现在这个套,找到一条属于她的出路吧。

从铺子里出来往回走,行过长街时突然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从一个胡同里一闪,她眼尖,竟觉那人很像救她的花倾国。

对于这位花公子她很喜欢,只是每次看到他心中都会涌起一种酸楚,但同时又觉亲切,就好像他是她至亲之人。这会儿看见他,她难免上心,忙随后跟了上去。

花倾国一路疾走,转过一个偏僻之处才停了下来。在那儿站着两个布衣打扮的男子,一见他忙躬身施礼,口称“公子”。

花倾国点点头,“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公子,都办好了,那个天香可是个绝色,男人见了口水都流三升,大人可抗拒不了这等美色,肯定把持不住。”

花倾国把一个钱袋扔在地上,轻笑道:“好,你们办得好,这是五十两银子,拿去吧。”

两个汉子立马弯腰去抢,嬉笑着离去,嘴里还说着公子大方,每次替他做事都有重赏。

方袭人看得有些纳闷,不知他们办的是什么事,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花倾国是好人,纯洁的好像白雪,纯净的好像天空,他应该不会沾染任何污秽。

等花倾国走了,她才从角落里出来,却根本没有勇气再跟下去。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些……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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