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2 / 2)
沉欢想了想,“也是,毕竟是皇子,死了总得有个交代,难怪他去做个区区总把头。”
“你知道?”秦婉想了想,了然点头,“他应该和你说了。”
沉欢点头:“他说了去漕运驻军的事情,但他没说世子位置被废的事情。不过我想,恢复位置是迟早的事情吧。”
“对,逸飞说皇上心里是有杆秤的,其实勋国公是清楚不会因为这件事彻底将凌凤打垮的,他们只是要推延时间,却没想到表叔将漕运给参了。”秦婉见沉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忽笑了,“逸飞还担心说你若是知道凌凤被废世子之位后会有想法呢,看来我们是多虑了。”
沉欢笑了,“我干嘛担心?他做不做世子于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秦婉挑眉,“真的?”
“珍珠还真。”沉欢瞪眼,“我说姐姐,你是不是该关心下哥哥的婚事了?”
秦婉闻言用力点头,“正是呢。我和王妃商量过这事,王妃说会用心帮留心下贵族的小姐们。过段时间就给我们送些画像来挑下。”
沉欢想了想,“姐姐,你去打听下曹天鉴大人府中的小姐。”
“曹大人?”秦婉想了想,“难道你见过他家姑娘?”
沉欢笑了笑,“应该不算见过,不过我想我们一开始就是曹大人帮的忙,知己知彼才是最好的。哥哥还没大考,一般人家不明我们底细的,恐怕嫡出的姑娘看不上我们家,就算凭着姐姐的身份估计姑娘家也要考虑未来的前途。但是如果是知道哥哥能力的人,就不用都那么大的圈子。”
“那倒是的。明儿燕表婶说到宁府中拜会,我让她帮留意下。”
沉欢笑着点头,曹玉是她看好的。她自己就是一个抛头露面的人,所以并不在意曹玉女扮男装出去读书。从她自己身上知道,多读书,眼界就宽,就像是姐姐和自己,虽然姐姐得到瑾如姑姑的亲自教导,也爱读书,可闺中女子读书和在外面读书是不一样的,何况诰阳书院教的是如何管理国家大事,心胸和眼界是完全不同的。
因而,能辅佐哥哥走上仕途,并登上高位的,可能只有曹玉最适合。
以为沉欢插手漕帮的事情,暗中让燕权慎参了插足漕帮事情,漕帮一下乱了阵脚。往日有来往的官吏顿时停下联系,谁也不敢冒头。
沉欢从燕权慎处得知,事情也只能查到漕帮圈银之事,再也查不进去了,恐怕是这个黑手很精密,虽然事情是意料中的,但沉欢也觉得有些可惜。勋国公自然是受损的,但因为当时他已经放手了几个月,硬将他牵进去也有些牵强。
燕权慎不可能让事情就这样草草了结的,和凌凤一起,清查了漕运有直接关联的官吏,将罪名扣到他们头上,一来对皇上有交代,二来凌凤层级替换了自己人上来。
于是,顺理成章的,吕玉堂当上了总舵主。
这才是沉欢这次的目的,既然达到了,没有发拔出勋国公,也没有关系。
这件事解决后,便是哥哥准备大考的事情了。
哥哥高中是必须的,只有这样,她才算是真正将手插进朝堂中。
时间一晃,到了年末。
二月初便是春闱。
秦松涛此刻在辅佐太子的詹事府任职,而东宫对春闱的大事是不敢轻怠的。正巧,太子病了,这件事便‘只好‘由秦松涛禀报内阁,将这次礼部殿试选题的议案提交出来讨论。很快,内阁便有了定论,由秦松涛将议案递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此刻,皇上坐在御案后,心不在焉的握着毛笔,敲打着笔架。
秦松涛垂手立在一侧。
首领太监看了半响,见皇上还在神游,就接了宫女的参茶递上去:“皇上可是累了?”
泓帝看了一眼茶,慢腾腾的接过,喝了一口,望着秦松涛:“这次漕运的案子可有新的进展?”
秦松涛微顿,“据大理寺说,事情恐怕只能查到现管的官吏的确分了赃银。不过,也有过话说,尽量在春闱前结案。”
泓帝沉面看地上,忽然将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一殿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秦松涛平静的将头低下去。
好半响,泓帝才端起茶继续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传睿亲王入宫。秦爱卿先下去吧。”
秦松涛颔首,行了礼躬身退出殿门。
到了殿外,秦松涛对着冬日阳光站了片刻,回头看了眼宫门,才缓缓下了台阶,出了东宫,坐车去了沈府。
沈奎也刚回府,正在换衣服,听说秦松涛到了,赶紧就迎了出来,见他一脸的严肃,不由也敛了笑容。
“你这是怎么了?”
秦松涛坐下,“刚才皇上问起我漕运的事情。”
沈奎怔住:“此事燕权慎亲自督办,皇上为何问你?”
秦松涛点头,“刚才皇上唤了睿亲王进宫,我想皇上对此事起了疑心。他宣召睿亲王入宫,如果不是因为他怀疑漕运这件事,就是怀疑凌凤的事情。何况皇上虽然拿掉了凌凤世子之位,可这种位置可废可封,对凌凤无关痛痒。总之,我感觉,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对我们不利。底下的事情,你得立刻派人去补漏才行,何况现在新上任的新舵主不是我们的人,万一他们将账目彻查起来,难免发现蛛丝马迹。”
沈奎皱眉,“难怪昨天我收到消息,说皇上亲自宣召过燕权慎,难道他还没收手,还是皇帝吩咐他继续在查着?”
秦松涛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如果是皇上还要查,应该不会打草惊蛇的问我。我踩只是怀疑。”
沈奎想了想,“那皇帝先招燕权慎后招睿亲王是为了何事?”
秦松涛沉凝片刻。
“燕权慎我不知道为何,但我猜宣睿亲王是为了凌凤。”
“凌凤?为什么?”
“这么久了,皇上忽然想起要撤掉凌凤的世子位,但凌凤如今下落不明。如今在公然找凌凤的人只有睿亲王府,而凌凤一旦脱险,最先联络也是睿亲王府,皇上难道知道了什么?”
沈奎皱眉,“难道凌凤回来了?”
秦松涛点头,“我猜是的。凌凤这个人征战那么多年,不会那么容易消磨意志的。这种人注定就是个硬茬,勋国公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在他关在大理寺的时候杀了他!他匿藏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暗杀,重新聚集身边的力量,为他翻盘做准备。”
沈奎点头,忽又摇头,“其实不是勋国公失误,而是当时那个情况下,根本下不了手。”
“因为除了皇上有人守着,还有凌凤自己也有一批非常厉害的暗卫。这批人是睿亲王从凌凤幼时就开始为他准备的。也就是难得手,权衡之下,贵妃才请求除去世子之位,毕竟将他撸下这个位置,就可以挑起睿亲王府内部的斗争。”
秦松涛皱眉,“可事到如今,也还没得手。”
沈奎无奈叹气,“放虎归山留后患。”
两人对坐无语,秦松涛起身道:“过两个月便是殿试了,我得赶回詹事府处理事情,此事就先说到这里,总之,大家近期都要注意些。”
沈奎送他出门,忽然问道:“说到殿试我想起一件事,余杭出身的江西员外郎周鼎是你什么人?”
“周鼎?”秦松涛停住脚。
沈奎道:“我收到江西刺史举荐,举荐周鼎为知州,信上还说是你的亲戚,可有这回事?”
秦松涛望着树梢片刻,忽然笑了。
------题外话------
感谢漫客栈送3张月票,反反反送2张月票,13918165075送3张月票,lulinjie1128、天蝎座123、小老子1969、996561972投1张月票,zhuoyu1956投2张评价票。谢谢大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