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 禽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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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

古千衣自然很明白,圭承志究竟是在指什么。

自己是被圭承志邀请进轴心的,可现在,他却背叛了轴心,夺走圣剑弥尔萨亚。

此举此行,自然是会令圭承志出奇的愤怒。

但是,他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圭承志,而是沉吟一般的想了想,然后,看着面前的圭承志,脸上露出了仿佛嘲弄般的笑。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圭承志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愤怒之色更甚。

两人自幼便是好友,圭承志本以为就算有矛盾,两人也能调和好,但未尝想,与古千衣之间的见面,却是如此场景。

但是,古千衣却连看都没有看圭承志一眼,或者说,他已经懒的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了。

而是盘腿坐在地板之上,闭上眼睛,单足跏趺,手掐法印,眼观鼻,鼻观心。

那张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脸庞之上,露出犹如佛陀入定一般的光明神圣。

素白的衣袍,平平常常的穿在他的身上,却犹如是穿在神佛的身上一样,凭空多出了几分威严,令人不由望而心折。

禅坐有两种,一为吉祥坐,一为降魔坐。

前者,常为佛陀菩萨所行,因为吉祥坐不偏不倚,非魔非神,寓意为大彻大悟之吉祥喜乐。

而后者,降魔坐,则多为修行之人所行,欲降服外道心魔,便以此坐慑服邪魔。

非为佛陀悟道之时的吉祥喜乐,而是嗔怒之时的明王法相。

禅定,圭承志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将简简单单的禅坐,展露出这如神如佛一般的姿态。

在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是身为凡人的“古千衣”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名为“千衣如来”的佛陀降临在了人间。

“你知道吗……”

“顾白在见我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自信能够说服我,然后,他在我的面前蘸水,写了一个字……”

古千衣的语调平静,跌坐在原地,双目微闭,手中掐着法印。

一言一行之间,都好似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说话,而是一尊神像在那里说话一样。

并不响亮的声音却犹如雷鸣一般,贯入人耳,一字一句都清晰可辨。

“就是那一字……我就明白了,比起二十年的相识,你却甚至还不如仅仅见过我两面的顾白更了解我。”

“什么字?”

圭承志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了几分冰冷。

没有直接回应圭承志,古千衣而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一位如神如圣的佛陀破碎,消失在了人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由佛陀的愤怒与嗔念所化的明王降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明亮如星空一般的瞳孔,此刻却被无尽的嗔怒所占据,就好像意图杀尽天下一切有罪之人一般,恍惚间,犹如修罗一般,令人看一眼便觉得畏惧。

唯有最中心那一点的宁静,才能证明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真正失去理智。

佛有怒,则显示出嗔愤明王之法相,怒焰焚灭火宅世界。

“义。”

不避不让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圭承志,古千衣昂首注视着,郑重的说道。

“义?”

什么义?

义气?正义?道义?

不过刹那间,圭承志的脑海当中便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无论如何,都令他无法理解。

他甚至不由的有些想笑,因为,令古千衣舍弃自幼相识的情谊,也要选择顾白的原因,居然就是因为这个?

“简直荒唐……”

圭承志的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但看着自己面前,恍惚间,犹如佛魔降世一般肃穆的古千衣,这句简单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认真的。”

即使没有过多的话语,他也能够明白,古千衣这次并非是在和他开什么玩笑,而是无比严肃的事情。

良久之后,圭承志的声音才传入古千衣耳中。

“我不明白。”

他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冷静。

古千衣摇了摇头,恍若神佛一般的他,此刻似是在为凡人的痴愚不悟而叹息。

“你听说过禽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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