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苏既明往里头一望,只见张希汶等人也来了,想必是见他迟迟未归便来找他的。而院子里停着三具尸体。他眉头一动,竟是那三个苗人的尸体被搬来了。
苏既明赶紧走了过去。
仵作正在检查那几具尸体,小胡子跟在苏既明后面,小心翼翼道:“我逃出来以后,立刻找人去救苏大人,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
小胡子当然不是立刻找的人,他怕得罪覃春,又怕得罪苏既明,于是自己离开以后先在外头晃了一炷香的时间,估摸着覃春这口气应该出了,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他便把自己衣服弄得破破烂烂,又往自己眼眶上打了一拳,这才回官府去找人救援,还好在苏既明面前再讨一份人情。没想到赶到破庙,就看见一片惨状,三名壮硕的苗人居然被人开膛破肚死状惨烈,苏既明不翼而飞。
仵作问道:“苏大人可知道这几人是怎么死的?”
苏既明淡然道:“我杀的。他们意图谋害我,被我反杀了。”
仵作吃惊地瞪眼:“是苏大人干的?”
“是。”
仵作不知该说什么,趸摸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苏大人好身手。”
院子里的官吏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有一人小心翼翼问道:“苏大人……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既明道:“与他们缠斗的时候我亦受了些伤,那附近正好有个大夫,为我看伤开了药,加上我的官服被那些贼人扯坏了,我请人帮我弄了件新衣服来,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官吏们围着这三具尸体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出手的人干净利落,伤口基本都是对穿了身体,而且大多一招切中要害——除了某一个家伙被人把命根子都给切断了之外。这一看就是高手所为,还得是绝顶高手。苏既明平日看着文文弱弱,难道竟是深藏不露?!
“这三个人意图杀害朝廷命官,犯了死罪,我将他们就地斩杀,有金乙为我做证。这案子没什么问题吧?金乙,你去本县罪案志上吧这桩案子记上吧。”
金乙忙道:“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去。”
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哪个又敢说不行的呢?
苏既明道:“天色已晚了,没有其他事,你们就散了吧。我既已无事,这案子明天再管也不迟。”
张希汶蹲在尸体旁,用手指摸了摸死人身上的伤口,微微蹙眉。众人散开后,苏既明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希汶道:“大人迟迟未归,我是来接大人回去的。大人受伤了?要紧么?”
“已无大碍。”苏既明疲惫极了,不想同他多说,“回去吧。”
张希汶等人护送苏既明回了府,苏既明经过这刺激的一天,恨不得立刻倒头就睡下了。然而他与羲武欢好许久,此刻羲武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还没取出来,他只好叫人烧了桶热水送到屋里,临睡前再泡个热水澡。
一进入浴桶,温热的水便让苏既明全身都放松了,一整天的疲惫渐渐消除,令他惬意极了。这一放松便有些困了,他头枕在浴桶边上,过了片刻,就已迷迷糊糊。
有人用澡巾替他搓去身上的污垢,并替他揉捏肩颈,舒缓他酸痛的肌肉。手法娴熟,令他十分舒适。苏既明以为是苏砚在服侍他,舒服地轻轻哼了一声:“劲儿轻点。”
那人指上放松,轻轻按压苏既明的穴位,更让苏既明昏昏欲睡了。
又片刻,苏既明感觉水势涨了些,原本只漫道胸口的水竟漫到了肩颈,身边一沉,竟是有人进了浴桶。
苏既明强打精神睁开眼睛:“苏砚,你……啊!”
这哪里是什么苏砚,竟然是羲武!
苏既明被这一惊,完全精神了,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羲武微微摇头,轻声道:“放心,没人看见我。我帮你洗。”
他抬起苏既明的一条腿,搁到自己肩上,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抠出白天他留在苏既明体内的东西。他的手指挤入的时候苏既明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咬住嘴唇才没有哼出声。羲武指上的皮肤稍稍粗糙,他认真地清洗着白天被自己蹂躏过的地方,手指在苏既明体内打着转,进进出出,弄得苏既明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嗯……”
正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和苏砚的声音:“公子,我添热水来了!”
苏既明吓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还没来得及叫苏砚别进来,就听木门发出咯吱声,已被推开了一条缝。
羲武不急不忙,屏气潜入了水下。苏既明的浴桶不大不小,刚好呢能容纳两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苏砚已经走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公子,水凉了没有?”
“没、没有!”苏既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猛地扑到浴桶边上,对着苏砚直挥手,“你把水放下出去吧,等会儿我会自己添的!”
他身体倾斜地趴在浴桶便,羲武蹲在浴桶底部,被他藏在身下。这是个十分暧昧的动作,他身上丝缕未着,还将最要命的地方大咧咧展现在羲武眼前,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苏砚却不识趣,非但没出去,还将澡巾浸入新打来的热水里搓洗:“我替你擦背。”
“不、不用了!”苏既明面红耳赤,“你快出去吧!”
苏砚十分莫名。他七岁起就跟在苏既明身边了,向来是他贴身伺候苏既明,苏既明什么模样他没见过,洗澡哪里还需要避讳的?为什么要出去?
“嗯!”苏既明突然头皮一紧。在水下的羲武竟然含住了他的致命之处!苏既明连忙伸手去推羲武的脑袋,急得快要哭了,“苏砚,你出去,快出去呀!”
“公子你怎么了?”苏砚见苏既明脸红得快要滴血,不退反进,“你哪里不舒服吗?”
苏既明快要疯了!什么禁|欲的大祭司,他简直看错了羲武,这混蛋蔫坏到骨子里!混蛋!大大大混蛋!
突然,苏砚停下了脚步。苏既明一只手在水下动作着,面红耳赤,满脸隐忍。这姿势……难不成是在自|渎?
苏砚一下明白了苏既明为什么要他出去避嫌。这成年男子,身边也每个姬妾,有这等难耐的时刻也是人之常情。他微微红了脸,赧然道:“公子,我这便出去,需要我的时候你便唤我。”
好容易盼着苏砚退出房间带上了门,苏既明却没放松,全身紧绷,两条细白的腿绞得紧紧的,全身抽搐了几下。因太过紧张刺激,他竟是极快地泄在了羲武的口中。
羲武水性好得不可思议,这才慢慢从浴桶中浮起来,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歉然道:“白日我太累了,未能满足你,抱歉。”
“我……日……你……先人……”苏既明倒在羲武怀中,有气无力地骂道。
羲武竟然很浅地笑了一下。他生得极其俊美,平日不笑的时候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可一旦笑了,竟如冬雪消融万物复苏之相,令人怦然心动。苏既明红着脸别开头:“你笑什么?”
“你说的,我听不懂。”羲武道。这般骂人的话他并未学过,从前苏既明也不会说。他接着道,“但你心中欢喜,我知。”
苏既明:“……”他真想把羲武再按回浴桶里掐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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