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咬金练箭(2 / 2)

加入书签

杨元庆身子一歪,险些没从坐榻上摔下去,原来这位程皇杠只比自己大一岁,程咬金咧嘴得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别人都以为我三十多岁了。”

杨元庆忽然心念一转,拿起自己弓箭,站起身拍拍他肩膀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程咬金走到院子里,他向院门对面约二十几步外黑漆漆的墙角扫了一眼,忽然张弓便是一箭,对程咬金令道:“你把箭取来!”

程咬金跑过去拾起箭,不由呆住了,见箭上竟然串着两支老鼠,竟然一箭双鼠,这么黑,老鼠还在奔跑中,估计就是凭老鼠眼睛的一点亮光,他奔回来,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将军,不!杨大哥,你教教我!”他连声恳求。

杨元庆微微一笑,在墙角找了两块各重三斤的大青砖,递给他,“拿着!”

“做什么?”程咬金满心疑惑地接过砖。

“我现在就教你一点速成基本功,三天后就要武举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程咬金大喜,接过大青砖,眼巴巴地望着杨元庆,他心里还是不太明白,这砖头和练箭有什么必然联系?

“照我的样子,摆出姿势来!”

杨元庆蹲下马步,双手拉弓,摆出一副挽弓射大雕的姿势,程咬金似乎有点明白了,左手一块大青砖,右手一块大青砖,也摆出一副弯弓射大雕的姿势。

杨元庆给他矫正姿态,解释道:“这主要是稳定你的臂力,射箭时最忌讳手颤抖,我当时是拿弓箭练,但你现在没有弓箭,我的弓箭你又不能用,那就用砖头也一样。”

“杨大哥,这要练多久?”程咬金觉得自己手有点酸了。

杨元庆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睡觉去了,关门时传来他的声音,“至少练一夜!”

。。。。。。。次日五更,杨元庆一觉睡醒,长长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他忽然想起程咬金,起身开了门,不由一愣,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只见程咬金用两块砖头做枕头,躺在院子里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杨元庆关上门,忽然重重咳嗽一声,程咬金一个激灵跳起,蹲下马步,前砖后砖,弯弓射大雕。

“杨大哥,我都蹲了一夜,手已经酸得不行了,一边喊,还悄悄地用小指把眼角的眼屎抠掉。”

杨元庆也懒得说破他,便吩咐道:“去洗帕脸!我去结账,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去利人市买弓。”

。。。。。。。。在利人市,杨元庆给程咬金买了一张一石骑弓和一壶箭,又给他在沽衣店买一身新的锦缎长袍,便掉头向崇仁坊向崇仁坊而去,今天是他和裴矩约好付家宴的日子,程咬金只有十六岁,算是他的小弟,带着也无妨,他记得演义中程咬金也是裴家女婿,说不定他真和裴家有缘。

程咬金拿着自己的弓,一路上兴奋得开弓拉弓,就恨不得张弓搭箭,看着某个不爽的人就是一箭。

杨元庆见程咬金穿了新衣,倒也精神抖擞,不过他骑的马却是一匹又瘦又老的黄骠马,至少有二十岁了,便笑问道:“老程,你说你才十六岁,那怎么会有名有字,一般要二十弱冠后才会取‘字’。”

“义贞是我老爹去世前给我取的字,我六岁时他就去世了,那时我家里还比较殷实,结果十年坐吃山空,加上我练武耗钱,家道就渐渐败了。”

“你跟谁练的武?”

“我爹爹是北齐武将,五岁时教我筑基,不过只教了一年,我刚入门,他就去世了,我就根据他留下的练武方法自学,结果写得不到位,好像突破了,好像又没有突破,我也不知道。”

杨元庆也感觉到了,程咬金确实是处于一种半突破状态,也就是到了量变的临界点,但就是质变不了,这种情况师傅张须陀给他说过,这就是筑基第一步没有打扎实的缘故,这种情况在十二岁之前还可以弥补,但程咬金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基本上已经定型,不过他的先天条件很好,膀大腰圆,有一把力气,虽然成不了绝世猛将,但至少能成为一员上将。

“没事,你就算突破了最多也是用百斤大斧,和你现在差异不大,你把斧法练熟,也能弥补。”

杨元庆忽然心念一动,这小子不会真的只会三板斧!不过这话却不好问。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裴府,通报了门房,片刻,裴矩亲自迎了出来,今天是休朝日,一旬一休,大臣们都在家里休息一日,所以裴矩把宴会安排在今天。

“贤侄,我还正想派人去杨府提醒你,怕你忘记,你果然是守信之人!”

裴矩高兴得呵呵大笑,昨天晚上他已经得到了宫内消息,圣上已经决定立长子杨昭为太子,前晚宫内发生一些事情,杨元庆居然也参与其中,这说明圣上最后立杨昭为太子,与杨元庆有关,对太子而言,这就是拥立之功,将来太子即位,杨元庆必得重用,这就是奇货,奇货可居啊!

裴矩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杨元庆笼络住。

杨元庆上前躬身施礼,“今天打扰裴世叔休息了。”

“没有的事,是我请贤侄,贤侄不来才会让我寝食不安。”

这时,杨元庆看见裴矩身边站着好几名裴家年轻子弟,大部分都是文质彬彬,但其中有一人,年纪约十三四岁,身高却和自己相仿,长得虎背熊腰,两膀仿佛有千斤之力,头戴金冠,浓眉深眼,鼻子又挺又长,他注视着自己,眼睛里有一种慑人的光芒。

这会是谁?杨元庆心中微微一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