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流亡政府(1 / 2)
一辆黑se的中华汽车驶入了新华门,坐在车里的袁克权看着里面熟悉的景物不由心生感慨,自从袁世凯去世后,袁家的人大都搬去了天津,很少再到新华宫里来。
从少年到中年,袁家的人几乎割断了与中国权力中心的联系,尽管那个已经执掌最高权力长达二十三年的人还是袁家的亲戚,袁家的一个女儿依然住在里面。四姐偶尔过年时会到天津探望一下家人,但袁家的成员却很少再到bei jing。
“姐夫,你找我?”跟着总统的秘书进到了位于居仁堂二楼林铄的办公室,这里曾是当年父亲办公的地方,不过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换成了他的姐夫,不过依然能让他感觉到那种来自父亲一般的威严,这不由得让他心里十分紧张。
“啊,克权啊,你先坐!”林铄在忙着签完几份文件,然后这才起身,坐到了袁克权身边的沙发上,秘书给端上两杯茶水,然后掩上门退了出去。
“家里人还都好?”林铄问道。
“还可以,但有几家生活稍微困难点。”袁克权说道。
“人要学会自食其力,光靠着先大总统那些家底,就是一座金山也能吃空了。”林铄说道:“不过孩子们的学业不能耽误,如果谁家实在有困难,可以给你四姐说。”
“这个他们实在难了自然会找到你们的,现在大家都还能过。就是二哥生前挥霍的过份,家里真的困难。”袁克权说道。
“前一阵你三姐来过,说过这事。”林铄说道,“你大哥现在怎么样,听说连房子都卖了?”
“这个不清楚,家里人都怪他害了父亲,几乎和他没有来往。”袁克权说道,“听说他现在住在bei jing,在家骐哥家借住。”袁克权所说的家骐哥是指张镇芳的儿子张伯驹,张镇芳当年凭借着与袁世凯的表弟关系在晚清民初官场上混得风声水起,挣下了诺大的家业。其过世后,张伯驹继承了这份巨额财产,自然不愁没钱花。
“我派人让你学朝鲜话,现在学的怎么样了?”林铄问道。
“还凑合,家母在世时为哄她老人家开心,也曾学过一阵,后来都忘了,现在拴起来也算容易。”袁克权说道,他的母亲是朝鲜人,民间传说是朝鲜李王的亲戚,但林铄知道没有多大系。但这有什么问题么?身世这东西,谁都能编。
“很好,我准备把你派去朝鲜。”林铄说道。
“去朝鲜,干什么?我又生活不惯。”袁克权说道。
“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适应了就好。”林铄说道,“你先到家里看看你姐,中午一起吃饭时我再跟你详谈,现在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我先让张秘书送你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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